王司徒的女兒叫王舒,身高長相乃至三圍,這些情況羅槐自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好吧,三圍其實并不清楚。
“這位司徒府千金可是洛城有名的才女,所以你羅兄我實在好奇你和她之間發生了什么事?”
“我和她真的沒什么,是她自己心虛罷了。不過你說她是才女,這我倒是沒想到。”
“那你把衣服換給她……哦,原來你把柔霜的衣服換給了她。”羅槐這才想起來,方戟身上還隨身帶著柔霜的那套夜行衣。
“之所以這么做,最大的原因,還是我撞破了她的好事。”方戟攤了攤手,便是對羅槐說起這事,剛說到這王舒偷偷摸摸放迷煙溜進另一個女人的房間之時,羅槐也是瞪大了眼。
“你是說這司徒府千金喜歡女人?”
“嗨,別打岔,聽我說完嘛。當然,我起初也是這么認為的。”方戟戳了戳手。“可待我順著那窗紙上的洞望進去,卻是見這位王姑娘在房間桌子上鼓搗著什么,順著燈看,我發現鼓搗著草藥,然后她拿出個小瓶子,里面是倒出一條惡心的肉蟲子,而后在研磨。”
方戟其實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東西,先不說一個司徒府千金為什么會有這種惡心的蟲子,這怎么看,這些東西都不像是好東西。
“肉蟲子?”羅槐聽了卻是皺起了眉頭。“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這東西應該是苗疆的玩意兒。”
苗疆?
方戟這一聽倒是一愣,倒是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有苗疆這個地方。
苗疆最讓人稱道的大概就是蠱術了、
大抵上,上一世他是沒見過練蠱人,可能是他精通的千術領域的問題,沒有遇上這樣的對手。
以至于他覺得蠱術更像是一種傳說。
而他的師傅,卻是說過,他是真實見過用蠱術的老千。那是真正的操縱人的心智,手法極其下作。
至于是不是師傅在吹噓,方戟就不知道了,畢竟他的師傅也是個有名的怪人。
而對于這種用蠱術的老千,方戟知道,一般是把他們歸為千門下八將的昆將當中,也是排在下八將最末流。
換言之,就是下流中的下流,并不是說他不厲害,只是對于昆將而言,確實是相當為人所不齒。
所謂的昆將,大抵上就是心術不正的和尚,道士以及怪異宗教人士。當然,不是指的真正的和尚與道士,而是那些運用“惑,降,術”來恐嚇迷惑他人,起到“亂神”的目的。
而下蠱的老千也是歸于這一類,大抵上也是操縱心智的一類人。
也就是說這司徒府千金王舒用的是蠱術?
“方老弟,這苗疆倒是真的存在用你說的蟲子的東西,當年南岐國的第一高手兀杜,正是來自苗疆,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當時我大魏算是有些束手無策。”
方戟倒是知道,這上任大魏皇帝滅二國,讓如今的大魏是有了現在的廣闊疆土。
分別是位于西南的南岐國,以及吳越國。
至于南岐山好漢,倒是和南岐國沒什么太大關系,大抵上方戟也有所了解,南岐山的山賊當初就是為了反南岐國而建立的,雖然如今的南岐山還是山賊。
“那你說的這個兀杜,后來怎么樣了。”
“嗨,那是被我大魏第一高手鬼崖子所殺,那可是兩個宗師強者的對決,世間少有,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羅槐說到這里卻是有幾分心神想往。
鬼崖子……
方戟聽到這個名字卻是扁起了嘴,這個宗師強者名字帶個“鬼”字,很難不讓他想到在那桃花盛開地方的老鬼。
“不是槐哥兒,這南岐國滅亡少說也有四十年了,你老爹可能都還是小屁孩,你又是怎么知道驚天地泣鬼神的?”
“也是,反正我也是聽那說書的說的。”槐哥兒這人倒也實在,講求眼見為實。“對了,別打岔,你還是繼續說著王家小姐的事。”
“其實也沒怎么復雜,你想,這個王家小姐是在一個女人,大概是王府客人的房間里鼓搗,那肯定是用心歹毒。我見她起身,便是這么一下子……”
方戟拿起桌子上的炸豆子,便是施展了“彈指神通”,只見那炸豆子在那木樁子上彈出一個小凹痕。
“這不就是第一次見面你打暈我用的嘛,所以你把她打暈了?”
“沒錯。”方戟笑了聲。“后面的你也清楚了,既然這王家小姐用心歹毒,我便是把那身夜行衣換在她身上,然后把她放置在外邊的走廊上。”
“原來如此。”羅槐點了點頭,看起來有些失望,方戟說的不是他想聽的,那個百合花盛開的故事。
“嗯?所以,你其實還是把人王小姐看光了是吧。”
“槐哥兒,不要那么庸俗!”方戟鄙夷的望著他。“雖然這是事實。”
“其實按你說的,不是沒有收獲,很可能這王司徒和苗疆還有些我們不知道的關系。然后你前天晚上還見到馬車里的人進了晉王府?那就有意思了。”
羅槐此時倒是笑了聲。
“這些事我也能理解,也就是說這晉王,也就是二皇子,是和王司徒還有康之問是一伙的,看樣子康之問代表著的應該是二皇子勢力。”
方戟對此有所了解,他知道追求趙無垢的大熱人選有康之問,三皇子,太師府公子,司徒府世子。畢竟這些都是民間賠率的熱門人選。
換句話說,老百姓都知道這四位是競爭對手。
“那這么看來,這王司徒的世子還是和康之問合作的?”
方戟只覺得以他一個老千的眼光來看,這“賭局”就是出千,這“賽事”算是個人賽,卻是有兩個人“合作”,老騙局了。
“不不不,方老弟,這里面的門道可不止這些。”羅槐笑了聲。
“難不成還有什么我忽略了的?”方戟對于洛城這些官場人還不是很熟,而槐哥兒可是深得此道。
“我提一下你就明白了。梁太師,雖然現在是賦閑在府中,但是這老東西一定會是太子黨,所以這太師府的公子是替誰爭趙無垢,你應該懂了吧。”
“太子。”方戟點了點頭。
“事情沒完,不只是這樣。說一個很多人不知道的,甚至整個洛城只有我知道的事,當然皇帝也可能知道。”羅槐卻是神秘的笑了句。“昨天我們去的翠紅樓,是太子的。”
“翠紅樓……太子的……”方戟被這么一說,自然是恍然大悟。
那康之問這兩天還去了翠紅樓……
“那么方老弟,你覺得康之問是太子的人,還是二皇子的人呢?”
看來這水比我想得還要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