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哥兒,既然我們的目的是要騙出女真人口中的話,那么勢必是要演一場戲的。”
羅槐此時想起方戟的話,總的來說,如今的這場戲正是這方老弟一手導演的。
而這個計劃,羅槐初聽還有些懷疑,不過反正這個女真人已經在他們手上,倒不如真真配合起來演一場戲。
彼時,那個“刺客”又是與一眾捕快打斗,但這次實力卻是明顯不同,一些個捕快紛紛是“中劍”身亡。
這些自然是建立在黑夜的情況之下才能把這女真人騙過去。
而待最后,就連演技最差的云貫都是一劍被刺中,倒地不起,全場就只剩下了這女真人與羅槐。
而后這刺客上前是一巴掌打暈女真人。
至于旁邊剛剛表現出有些驚恐的羅槐,算是有些不放心,便是用手上燈籠的火點了迷香,再次放在那女真人鼻子前,這才放下心。
“感謝大俠出手幫助。”羅槐知道要找一個使劍高手可不容易,也不知道這方老弟是哪里找來的。
當然羅槐此時打著燈籠看了下這蒙面人的眉宇,心中是恍然大悟,看破不說破、
原來幫助他們的,是那趙府的穆襄穆二娘……
此時穆襄倒也一句不說,便是遞上寶劍,而后瀟灑離去。
羅槐倒是沒想到,方老弟上次能使動趙婉幫忙救尤田,而這次卻是能讓穆襄來配合演一場戲,實在是沒想到他已經在趙府吃得這么開。
當然槐哥兒不知道的是,現在的方戟在趙府可是面臨著信任危機,而且在這之后將會愈演愈烈!。
“喂,你們這些家伙,還要裝死到什么時候?起來吧。”
羅槐喊完,這些個臉上抹著血的捕快都是起身,而只有這云老弟卻還是躺在地上,像是還沒出戲。
“云老弟?”
“羅哥,我好像閃了腰……”
羅槐聽了卻是笑著搖頭。
“來,抬回耗子的時候,順便抬一下你們的捕頭大人!”
剛才他們做戲自然只是前戲,最后的好戲當然還有架構一個“舞臺”。
此時的方戟翻過一處高墻,便是進入的一家民宅,既然是言馨要求的方戟自然是會準時出現。
當然,他是覺得言馨不會平白無故要見他,想來是因為某些個理由。
事實上方戟對于言馨這個年紀的人都會比較“敏感”,不要誤會,是在身份懷疑上。
柳如煙平白無故與他說三王爺遺孤的事情,便是要他注意大他本人兩到三歲的男人或女人。
言馨自然是符合要求的。
而且言馨有意接近皇宮勢力,這點也是很可疑。
方戟當然主要是考慮到王司徒的兒女,也就是王鑫與王舒算是經受過槐哥兒的檢驗。
如果槐哥兒所言非虛,那么王鑫王舒應該就是王司徒的兒女,不存在是三王爺遺孤的可能。
當然這不代表這對兄妹乃至王司徒沒有問題,歸根結底,那日花船上確實是有人認出了柳如煙才招來了龍王。
那么結論很簡單了,王氏兄妹至少有一個與青衣教有關,但與三王爺無關。
方戟自然不想私底下猜來猜去,畢竟他上一世的工作更多的是算計,也就是讓別人去猜他的,這般反過來可不是他想看過的。
所以今晚倒是想看看這言馨是想與他說些什么。
但隨即讓方戟沒想到的是,他等來的不只是言馨,竟還有徐罡。
“你們這么著急想見我,是有什么事?”
言馨還好說,那么這銀算盤徐罡,方戟只覺得這人比起以往見識過的人都有幾分危險。
“馨兒,你看我說什么,這小子見到我就會緊張兮兮的。”徐罡說到這里卻是笑了聲。
“好了義父,方公子也只是有幾分戒備而已”
言馨看著方戟,眼里都是要看出花來那般,倒是看著方戟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輕微別過臉去。
“那么小友,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不過聽我說清我們的身份,你就明白了。”
此時徐罡是示意方戟坐下相談。
“小友可曾聽說三月動蕩?”
聽到這四個字方戟卻是皺起了眉頭,果然這兩人也與十年前的事件有關嗎……
“實不相瞞,我當年在三王爺起兵前,一直是王爺府上的一個教書先生,專門是教授那王爺世子。”
世子?
方戟聽了卻是皺眉,那也就是說言馨也不是三王爺遺孤。
“后來王爺造反,我便立刻告病回了鄉里,這才躲過了那時王府的抄家。”
“徐先生說這給方某聽,怕是有些不妥。”方戟知道,這樣的秘密突然說與他聽,肯定是沒什么好事要他擔待的。
“這不,我正要說馨兒的身世呢。我的家鄉在原來南岐國一帶,而言馨,正是南岐國皇室的后人……”
方戟聽了卻是立馬頭疼,所謂背景越深,背后的事越大,他甚至懷疑這徐罡是想拉他上賊船來著。
“你們,該不會是想造反吧,先說明,這事情我可不做。”方戟自然是立馬要求。
而徐罡和言馨聽了卻是相視一笑。
“小友,我既然能說給你聽,那自然是因為這些事情在有些人那里都不是秘密。”徐罡卻是笑道。“言馨的身份貴妃不僅清楚,而且還幫忙隱瞞。”
“那你們是想讓我做什么?”
“很簡單,因為你與青衣教短暫交過手,那么你可知道青衣教現在最缺的是什么嗎?”徐罡卻是反問起方戟。
方戟聽了問題,略微思考一番便是答道:“既然青衣教是要顛覆大魏,起兵造反,那么應該師出有名,其一是需要大量軍餉物資,其二便是名正言順。”
第一點方戟知道,那青衣教正在找的南岐國末代寶藏,便是他們的“啟動資金”,當然不是那種“我是秦始皇,打錢。”的模式,而是確確實實的在尋找這筆寶藏。
那么這第二點,名正言順,自然是需要以往南岐國皇室的血脈……
“那么,你現在知道了,老身希望的是你能救一下言馨。”
方戟算是明白了言馨要當女官的原因,有一部分原因可能就是逃脫青衣教的追查。至于貴妃,也就是太子的母妃為什么要幫言馨,方戟就不清楚了。
“原本我是不同意的,不過馨兒說相信你,那徐某也就相信你了”
“要怎么救?”
“真正的瓦解青衣教。”
方戟聽了自然是不禁苦笑,這銀算盤可真看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