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小雯小舞幫你更衣。”
方戟剛看到這三十個新郎,轉眼這趙雯趙舞就是要幫他換上這身衣服。
“不勞煩兩位了,我自己來。”這換衣服方戟還真不用別人幫。
“就是姑爺換好了,我們也是要幫著正衣的,務求與其他人一模一樣。”
這水月夫人倒是謹慎呀。
方戟只是搖頭笑了聲,他沒想到這水月夫人如此聰明。
這水月夫人是反其道而行之,估摸著是要讓婉兒在這堆新郎里挑出他。
此時方戟再看這些個新郎,此時穿上這身厚大的特制新郎服,與他的身子看起來是像極了。
如果再蓋住頭或者套上個頭套,真真的難以分辨。
那么這一出戲,方戟現在不用想都知道了。
上一世是唐伯虎點秋香,而這里是趙將軍點方戟。
而這間接的就是限制他的發揮了。
方戟現在就想來一句經典語錄:“玩不起是吧!”
這叫什么,這叫我打不過你,那就不讓你打比賽。
而且這么做,方戟算是知道水月夫人想立威了。
試想一下入贅也就算了,還被人搞新郎點新娘的反向版,那么方戟知道,一時間洛城乃至大魏各個地方都會流傳著關于他的傳說。
規矩既然是別人定的,方戟倒也不反駁兩句。那是接過衣物當場就換,是驚得這趙雯趙舞趕忙轉過身去。
這新姑爺真的是沒皮沒臊……
不過趙雯趙舞現在卻是覺得奇怪。
原本她倆覺得這姑爺受此侮辱是免不了動怒,甚至于她倆已經做好了挨頓罵的準備。
但是沒想到這姑爺就這樣答應下來了……
而方戟這邊,自然不會動怒。相反的水月夫人這么弄,他反而更高興。
原本他自己挑的就是贅婿劇本,但不知不覺是有幾分“高調”了。
所以水月夫人這般,算是間接幫了他。
而依照槐哥兒推斷的水月夫人性格,這水月夫人不會這么大陣仗去整他的。應該是那太夫人授意的。
這趙太夫人確實老來精,知道他的打算,那是一早就給他安排好了一個水月夫人。
此時方戟換好衣服,這趙雯趙舞又是依樣畫葫蘆給他倒騰,一邊說著水月夫人交代她倆轉達的話:“等下姑爺跟著這些假姑爺上去,那說話算輸,手放身前動手也算輸。等下小姐不能靠太前看,一炷香內只有三次機會,若是選不中姑爺,姑爺便也算輸。”
方戟聽了真想問一句水月夫人,您也看過唐伯虎點秋香嗎。
自打知道了這考驗,方戟倒是無所謂的樣子。畢竟這事情是來到了婉兒那邊。
至于等下結果如何,這賓客那自然是看得過癮了。就是選中選不中,都免不了傳為一時佳話。
再加上方戟他們能預見到的青衣教行動,趙家這婚事辦的可太熱鬧了。
那么具體如何,靜待結果便是……
“兄長,怎么有空來我這羅府?”羅海見到云清河登門,免不了是一陣客套。
而此時二人看不遠處熱鬧的趙府,倒是相視一笑。
“我可聽說陛下親自去了。”羅海也正在吃食,倒是主動讓下人給云清河加席。
“陛下去我不意外,不過這趙家的應對到讓我覺得意外。”云清河此時坐下淡淡的說了句,但是當看到這桌上的一只架著的羊腿,卻又是瞟了眼羅海。“賢弟呀,你這得戒口才是。”
“嗨,趙家辦喜事,我這不也吃好些嘛。”羅海倒也是笑了聲。
云清河自然是覺得無奈,他這羅老弟那伙食可像是天天有喜事。
“你剛才說趙家的應對,這我剛吃著羊腿,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羅海便是問云清河事情。
于是云清河把陛下去趙府的經過說了一遍,那看樣子也是聽了屬下人轉述的經過。
而羅海先是啃著羊腿,聽得興起時也是放下了食物。
“賢弟,你覺得如何?”
“陛下應該是沒想到,自己信心滿滿卻是反而入了套。”羅海聽了是搖頭。“這趙老太君換身盔甲,再到方戟那句話,是把陛下給算穩咯。”
“那你覺得,這計是?”
“方戟的計。”羅海想都沒想便是答道。
“看來賢弟挺了解方戟?”云清河聽了倒也不覺得意外,反而是嘴角露出笑容。
事實上他這算是明知故問,他知道他這羅賢弟最關心的便是羅槐,那么打聽羅槐的事免不了打聽羅槐常接觸的人。
“其實吧,我覺得這個方戟與其說是個聰明人,倒不如說他好像很懂一些事。”羅海說到這里自然是擺了擺手。“當然這話不是我說的,而是我那槐兒說的。”
至于云清河聽到羅槐,那樣子像是有些羨慕也有些慶幸。羨慕的自然是羅槐在一些方面優秀他家貫兒太多,慶幸的是云貫與羅槐的情誼深。
“其實聽了你說這事,我原本以為會聽到槐兒的事,但是聽你全程不曾提起,可是他不在?”羅海便是問了聲。
“羅槐確實不在,還調動了六扇門。而基本可以確定的是,等下會有事情發生。”云清河此時聽來的消息自然是來自于老常的。
“多事之秋。”羅海搖了下頭。“不得不說,以后這大魏是要靠這些娃子咯。”
云清河對于這話倒是覺得他家老弟像是在諷刺。
畢竟羅槐叛逆十足,想法離經叛道,那可是羅海最為頭疼的事。
而這也是最為無奈的事,越是在朝堂待的久了,二人越覺得麻木。大魏江山稱得上穩固,這陛下也算是能干之人,三位皇子各有優劣,真誰上了臺,不說是不是明君。至少基業也算穩固。
而在這樣的時代,他們這些朝臣有時候才是最難做的。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沒有哪家能夠長久在朝堂經久不衰的。
越是看透這點,二人也只覺得以往的抱負更像是空談,現在更多的反而是為自己的家族著想。
他如此,羅賢弟亦如此。
“等下真要是有事,我覺得太子肯定會有動作的。”羅海這話倒是讓云清河為之一驚。
而在大方向上,云清河一直以來都是很相信羅海的,既然羅海這么說了,那應該不是無的放矢。
那么,在這個時候太子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