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谷如蘭叫住自然也是羅槐的安排,戒賭大師回頭看著羅槐一眼,羅槐沖他點了個頭,這戒賭大師也沒有什么表情便是隨著其他人離開了閻羅殿。
而被叫回去的羅槐是伸了個懶腰,隨后是看著老書生的尸體。隨后羅槐竟是俯下身子,將手探進了尸體的衣服內。
“這……”閻王看到羅槐的所作所為,卻是有些驚愕。
而旁邊的谷如蘭倒像是默許一般,閻王便也是沒有說什么,看羅槐想做什么。
而羅槐隨即羅槐卻是一用力,這老書生竟是整個人坐起。那樣子像是痛醒的一般。
而后羅槐手上竟是有兩根針……
此時就連谷如蘭都難以置信,沒想到羅槐竟是把這老書生救醒了。
不,不是“救”……谷如蘭看到那兩根針便是立馬反應過來。
“我……谷主……閻王……”這老書生就是要跪,卻是被羅槐一把攙住。“你受了這么重的傷,還是躺著吧。”
羅槐看這老人家倒是被折磨的不輕。
谷如蘭此時一揮手,是讓手下人抬下去給這老書生看看。
谷如蘭心知肚明現在這般,自然是不必把老書生當作棋子拋棄了。其實原本她覺得閻王的計謀有些殘忍,但是為了谷內安定不得不這么做。
谷如蘭自然不是什么仁慈的人,不過也明白什么叫不必要的犧牲。
此時羅槐把兩根針遞給了谷如蘭,羅槐自然是不忘擠眉弄眼,不過自然是被谷如蘭選擇無視。
“這針,是謝神醫下的吧。”
谷如蘭明白,能夠做到給老書生弄成假死的,這幽靈谷內也就只有謝神醫了。
“聰明。”羅槐點頭。“神醫看樣子是知道你們的計劃。與其說是神醫幫忙,倒不如說是我幫神醫的忙。”
“確實我與神醫說過此事。”谷如蘭便是點頭。“倒是沒想到神醫竟是知道奸人之計。”
這個謝神醫確實不簡單呀。羅槐知道這人可能不僅是藥王的師弟“蝎王”。雖然有時會神經兮兮的,但是在某些方面可以稱得上是天才。
那謝神醫給羅槐的藥瓶,里面自然不是藥,而是一封塞進瓶內的書信。
上面說著讓羅槐等下拔針以及說了一件事算是提點羅槐。
最近給這謝神醫送的藥里,分量少了些。
當然,不是羅槐送的那些讓人“熱血沸騰”的藥,而是一種毒性一般的毒藥。
這個竊賊倒是很聰明,不僅
能分辨出藥,還能夠從中勻出一些藥粉。
沒錯,光偷一瓶藥的藥粉顯然很容易被發現,但若是勻著從好幾瓶里偷,那就很難發現了。
不過他顯然沒想到這謝神醫用藥過分精確,這一算就能算出少了多少分量,便是他“輕敵”所在。
這種分量的毒藥,羅槐看謝神醫寫的,聽說對正常人頂多是達到會呼吸急促而后接觸的地方有些瘙癢的程度。
但是對于老書生這樣受了重傷的人,很可能是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說到這里,羅槐其實看到在場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撓了下手背,除了一個人……
當然羅槐并沒有撓,這藥瓶里除了信便是一些藥粉,是毒藥的解藥。羅槐自然是不忘擦在自己露出的手上。
而在場除了那個兇手,自然還有一個人沒有撓,那便是谷如蘭。
羅槐剛剛可不只是想摸小手,自然是不忘給自己未來的媳婦“解毒”。
當然其實還要擦到臉上的,但是谷如蘭蒙著面紗而且出場是比較后,因此羅槐覺得這谷如蘭臉上是接觸不到毒粉的。
此時羅槐算是解釋了謝神醫親自交待的事情,而后是不忘對谷如蘭笑了聲。
此時知道羅槐剛剛不是白占便宜,而是幫其解毒,心里卻是有些異樣的感覺。
剛才被他占了便宜,就權當打和了吧……
閻王此時聽了羅槐說的,便是情不自禁撓了兩下手背,他是沒想到有人能夠這般下毒。
“你們幽靈谷的小動作,這個人可是一清二楚呀,看樣子這人在谷中觀察許久了。”
羅槐此時悠悠說了句,這閻王自然是臉上怪不住。可不是,要知道這谷內出了叛徒,其實也算是他這個閻王監管不力。
谷如蘭這幾日里知道了羅槐的脾氣,這家伙有幾分年輕氣盛,這時候便是最容易會洋洋得意的。
不過羅槐這意氣風發的樣子,倒是讓她有些迷茫……要知道在昨日那事之前,她對于羅槐可算是抱有著很大的敵意。但是現在……
谷如蘭為了不讓自己心亂,此時的聲音又是有些高冷的意味:“既然如此,提刑想必知道誰是細作了,那為何不當面指出呢。”
“谷主,現在我們可是優勢,對方不知我們已經知道他的身份。這樣的話,我們便是占據了主動。”
羅槐知道這些細作比較敏感,起疑心是必然的,不過只要操作得當,那不僅可以抓到他,還能讓他吐出不少東西。
這戲東西自然是羅槐想要的……
“那么到底哪個人下的毒?”谷如蘭此時是靠近低聲問了句,羅槐此時又聞到這谷如蘭身上的幽香,是不忘心里一顫。
說實話,羅槐覺得自己并不是什么坐懷不亂的大英雄,反倒是有些好色的家伙。
更何況想到眼前的尤物昨日還與自己那般,整個人很難不浮想聯翩。
此時羅槐是悠悠說了那人在谷中的代號:“病婆。”
“病婆?”
羅槐點頭,而后是聞了自己的手:“你且聞一下自己的手,這種味道雖然淡,但是病婆身上卻是有的,而且不少。”
羅槐這話說后,谷如蘭不忘輕聞了下自己剛才被羅槐摸過的玉手,是有一種比較淡的怪味。
說不上是香味,但也說不上難聞。
“病婆剛才可是不停的咳嗽,就是因為她的手帕上有毒粉,加上這閻羅殿的大門偏廳外比較閉塞,這毒粉很容易就散作到處都是。
而病婆和我們不同,她是直接用口要與手帕接觸,因此不用解藥的話身體可遭不住,因此就算這解藥的味道并不濃烈,但是在病婆身上靠近一些仔細聞是能聞到的。我羅某人的鼻子倒是還算靈的。”
羅槐此時鼻頭是動了動,隨即感嘆一句:“真香。”
谷如蘭知道這登徒子又開始了,便是沒有理會他,經過羅槐身旁時這玉手是不忘掐了下羅槐腰間的“肥肉”。
羅槐吃痛,卻是無可奈何。
事先聲明,咱羅某人不動手絕對是因為這妞是自己定好的娘子,不是因為打不過她、
閻王見到羅槐一驚一乍,卻是疑惑,不過看到谷如蘭上前便是又躬下身子。
現在看來,谷如蘭在幽靈谷就是有“統治”的地位,羅槐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而這個閻王,在幽靈谷里則相當于谷中的“宰相”,聽候谷如蘭的指示。不過顯然其在谷中也是有相當大的權利。
此時谷如蘭在閻王那里低聲說話,羅槐自然是看了個寂寞。他可不像方老弟,那耳朵靈得不行。這點羅槐可是親身體會過,這方老弟的耳朵可能比眼睛好使多了。
這閻王聽了令,便是帶著黑白無常下去,這閻羅殿內卻又只剩下谷如蘭和羅槐。
“如蘭,這里說話不方便,你在這幽靈谷沒道理沒有自己的閨房才是,我們去那里談不是更好。”
谷如蘭自然是白了他一眼,這壞家伙的動機是昭然若揭……
怎么你想去看看我的閨房。”此時谷如蘭是笑了聲,此時谷如蘭摘掉面紗,這容顏羅槐雖然已經記在心上忘不了了,不過此時看到了還是心里一顫。
要是方戟在的話,看到現在的槐哥兒自然會不禁搖頭,會想說一句:“可憐的槐哥兒,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
而讓羅槐沒想到的是谷如蘭的玉手是拎住了他的耳朵,這羅槐吃痛頓時整個人就萎了。
“疼!我說!你這是謀殺親夫!”
這妮子長得雖然好看,而且樣子像出塵不染的仙女,但是這手不是掐肚子肉就是擰耳朵,當真是悍婦!
谷如蘭自然是不管這羅槐的訴求,拎著他耳朵便是推開一道暗門,進去之后這才松手。
羅槐感到自己的右耳是火辣辣地疼,堂堂羅家公子哪里受過這苦。羅槐真真可以說:我爹我娘都不曾擰過我耳朵!
不過這一是人在屋檐下,二來羅槐知道自己就是全力撲上去也打不過谷如蘭,便是作罷。
羅槐自然是揉著耳朵,生著悶氣。
說實話羅槐也知自己昨日里有些過分,雖說當時是藥勁上來的谷如蘭主動、但怎么的這藥是自己下的,有些耍流氓的意思。
這谷如蘭當時沒惱羞成怒殺了他其實已經是讓他覺得羅某人覺得僥幸了。
但是這長此以往,羅槐覺得自己被這妞吃得死死的。那滋味可不好受。
羅槐試著暢想了一下自己的未來,想著娶了這悍婦進門,自己“沒自由失自由”,那可太慘了。
自己這不懂武功的樣子,重振夫綱的機會完全看不到,前途一片灰暗……
羅槐現在就有點羨慕那方老弟了,會武功不怕家暴,可以重振男人雄風,一振夫綱。
當然,羅槐怎么也沒想到,未來等待方戟的命運與他有些相似,甚至是更慘……
不過羅槐想是這么想,這谷如蘭是他第一個女人,始終心里是割舍不下的。
谷如蘭見羅槐不說話,便是以為自己剛剛擰耳朵做得有些過分,心里卻是不禁有些軟了。
“你不是想要去我閨房嘛,那就跟上。”谷如蘭說完,背著手便是往前走去。
羅槐自然注意到,這暗門里竟是一條暗道,卻是不知道通到哪里。
下谷的路?羅槐這念頭彈出來,卻是立馬否定了,不過還是跟在谷如蘭的身后。
這暗道倒是勉強可以通過兩人,此時羅槐跟在谷如蘭身后,這暗道里倒是有打著火把,雖然還是挺暗
,不過至少能看清前方。
而走了一段路之后谷如蘭突然停下腳步,讓羅槐不禁一愣。此時探前一望,是看到這下方有個洞,洞的下方明顯有光亮,還能聽到流水聲……
羅槐看了眼,看這高度,卻是不禁后退兩步。
好家伙,這高度對于羅槐而言和跳崖沒有什么分別,反正掉下去都是死。
不過羅槐顯然注意到下方那結實的繩索,便是知道以谷如蘭的武功,足以輕易下去。
“下面就是我住的地方了。”
谷如蘭說完,回身見到羅槐眨巴著眼望著她,先是一愣,而后反應過來這家伙可不會輕功。
“那你帶我下去?”
谷如蘭自是莞爾一笑,伸出手。
而羅槐有些狐疑,不過還是握住谷如蘭那溫軟的玉手,還不忘在手里輕輕揉搓了一下。
谷如蘭自然是伸出另一只手作出要擰他的手勢,是讓羅某人立馬安分了些。
谷如蘭看到羅槐的樣子,不禁抿嘴一笑,這家伙實在是讓她恨不起來……
此時谷如蘭帶著羅槐就是縱身一跳,羅槐嚇得閉上眼,倒是沒想到他沒立馬掉下去,而就像是輕飄著一般。此時睜眼一看,原來是谷如蘭的腳勾住繩索,另一只手借著巧勁緩慢下降。
而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后,谷如蘭另一只手收回,羅槐覺得自己有些不穩心里一慌,這另一只手是趕忙挽住谷如蘭的腰,而后身子算是從正面貼著谷如蘭。
此時耳朵能感覺到羅槐的鼻息,讓谷如蘭心有些亂,不過知道此時正帶著羅槐這半吊子“飛”,馬虎不得,便是帶著羅槐“飛”向下方。
羅槐起初害怕,不過此時知道自己的算是半抱住谷如蘭,便是心里有些竊喜。
此時閉眼看起來有些享受,甚至就連落地了都不知情。
不,應該說羅槐是佯裝不知,嘴里戰術性喃喃著:“害怕、”這谷如蘭原本落地后想一把推開他,但是見其好像害怕,便是心有不忍。
但是隨即谷如蘭臉一紅,便是推開羅槐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羅槐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卻是不禁后悔。自己這放在腰間的手不安分呀,為什么是要往下放呢……
谷如蘭知道這壞小子又占他便宜,哼了聲,便是自己往前走去。
“如蘭,等等為夫!”
“叫我谷主!再亂說撕爛你的嘴!”
得,這妞是真生氣了。
羅槐看著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