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就站在迪達拉身前不遠處的青羽正在傾聽著迪達拉的哀嚎聲。
手握清蟲的他并不會受到這里的任何干擾。
在這片空間中,他就是唯一的神!
只是就連他也沒想到,迪達拉會用自殘這種方式來做試驗,真是看著都疼。
然后他隨手將一枚手里劍扔了過去
如果換做平時,這種直來直去,沒有任何變化的‘慢吞吞’攻擊,迪達拉有一百種方法避開或是擋下。
但是在失去了除觸覺外的一切感官后,他立刻就變成了‘靶子’!
這一枚手里劍飄啊飄的,無聲無息的射在了迪達拉的另外一條腿上。
“啊!”
沒有任何心里準備的迪達拉馬上疼的發出了一聲慘叫。
在所有感官中只剩下了觸覺后,觸覺會比平時靈敏‘一萬倍’!
就和盲人一般聽力什么的都會很好是一個道理。
失去一個感官就會更加的依賴其他的感官,而當所有其他感官都失去后,能依賴的當然就只有觸覺。
所以痛苦也會是平常的無數倍!
然后又是兩把苦無不知道從何處,沒有任何聲息的扎進了迪達拉的雙肩
迪達拉再次發出了無聲的慘叫,可是卻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混蛋!你出來啊!”
“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本事!”
“放我出去!”
迪達拉仿佛暴走了一般,把所有的黏土都塞進了手掌中的嘴巴里,然后各種各樣的黏土炸彈被制作了出來,被他扔的到處都是。
接著這些能夠移動的黏土蜘蛛,蜈蚣等東西就開始往外探索,試圖用這種方法找到出路。
不得不說,迪達拉越是身處于險境之中,就越能進行冷靜的應對。
可是這些黏土炸彈卻無法給他反饋足夠的信息,他也只能通過查克拉的最后一絲聯系,來確定這些黏土炸彈有沒有被毀掉,有沒有爆炸。
說到底他弄出來的這些藝術作品還是沒有靈魂的,沒有他來進行操控,就只是一些如同無頭蒼蠅般的黏土玩具罷了。
不過為了更快的擊潰迪達拉的心理防線,青羽非常有耐心的將迪達拉弄出來的這些炸彈一個接著一個毀掉了!
“在那里!”
“喝!”
憑借著直覺,迪達拉立刻引爆了那附近的所有黏土炸彈。
可是在這個空間中,他連最基本的方向感都喪失了,這種反擊實在是太無力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最后的微弱查克拉聯系都消失了之后,起爆黏土已經用光的迪達拉再次陷入了無邊的恐懼當中。
就算明知道會有攻擊從任何方向的任何地方飛來,他卻沒辦法進行任何的躲閃和防御。
而且一直維持著高度卻不起任何作用的警惕,這也讓迪達拉心神極其的疲憊且焦躁!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噗噗噗
轉眼間又是三枚手里劍扎在了他的背上。
帶給他極大痛苦的同時,也讓他知道,對方并不急著殺死他,而是在玩弄他!
這令迪達拉極其的憤怒!
于是他咬緊牙關,不準備再坐以待斃,隨便找了一個方向就拖著傷腿開始逃跑。
“離開這里,只要能離開這里!就還有機會!”
迪達拉不相信這個空間是無邊無際的,事實上也確實不是。
但是在擁有視野的前提下,人們都很難保持走在一條直線上,會不知不覺的偏離方向,更何況還是在什么都看不到,聽不到的情況下。
僅僅只跑出去了幾十步遠,迪達拉就開始進入了自我懷疑的狀況,懷疑自己還在剛才的方向上嗎?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
而且越走,心里就越沒底!
周圍還是一片漆黑,環境沒有任何的變化,仿佛給了他一種一直在原地踏步的心理暗示。
又是幾枚手里劍射在了他的背上!
力道也不重,也不算致命傷,卻讓迪達拉感受到了極大的痛苦。
而更讓他感到崩潰的是,對方完全就是在貓抓老鼠,在折磨著他!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讓涉世未深的迪達拉體會到了無比巨大的挫敗感。
他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直接坐到了地上,仿佛破罐子破摔,放棄了。
但實際上,他卻是對自己的藝術產生了懷疑。
爆炸真的是藝術嗎?
可為什么這一次我感受不到那股瞬間的藝術氣息了?
迪達拉此刻異常的迷茫。
因為他發現,在敵人未知的攻擊手段下,他的爆炸藝術沒有了任何可以傳播出去的渠道。
看不到爆炸后的火光,聽不到爆炸時的聲音,聞不到爆炸的氣味
可是爆炸還在,他也還活著。
突然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家伙之前說的那番話。
“真正的藝術只存在于生與死之間可望而不可得。”
“真的是這樣嗎?”
“我現在到底算活著還是死了?難道我的藝術已經被‘殺死’了嗎?”
“這就是生與死之間的夾縫嗎?”
“有大恐怖,有絕望,失去了所有一切的概念”
迪達拉無比迷茫的快要崩潰了
就在這時,一把劍尖直接刺入了他的胸口半寸。
無比敏感的疼痛令迪達拉瞬間驚喜,然后他下意識的就伸出手緊握住了劍身,想要阻止其繼續深入。
接著他便驚訝的發現,他喪失的五感居然瞬間全都恢復了!
與此同時,一道聲音也在他面前響起。
“汝欲赴死,易如反掌。滅亡之路,短的超乎你的想象。”
“感受到真正的藝術了嗎?你的爆炸藝術在這生與死的夾縫空間中根本不值一提。”
這一刻,迪達拉沒有立刻憤怒的反駁,而是直接怔住了。
“還想獨自平靜一會嗎?很快你就可以了。”
“等一下!”
雖然手中緊握的劍沒有繼續刺入他的心臟,而是在往外拔。
可迪達拉突然感到很恐慌,很害怕,他怕對方一離開,他會再變成一個聾子、瞎子,去親身體會這里的恐怖和絕望。
而對方的態度也讓他明白了,不是不殺他,只是
“我看到你所說的藝術了!所以讓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