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留在這里就能知道真相,我今晚不去上班也不是不行,”莊野由奈看了看世良真純四人,一臉懷疑道,“可是他們又不是警察,只是幾個高中生、小學生而已,離開的那位先生也很年輕,靠他們幾個人,怎么可能找出真相來呢?”
“你可不要小看他們,去后面拿水管的那位池先生,應該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徒弟,我以前聽朋友說起過他,聽說他本身也是一個很出色的偵探,幫警方解決過一些復雜的事件,只是他平時比較低調,個人事跡很少被報道出來,”年輕女人的雙眼被墨鏡遮擋,看向小倉功雅時,嘴角依舊掛著微笑,“我說的對吧?小倉老板。”
“毛、毛利小五郎?”莊野由奈驚訝地看向小倉功雅,“就是那位擁有‘沉睡小五郎’名號的名偵探嗎?”
仲西修、水科宗輔也將驚訝的目光投向小倉功雅。
“是啊,池先生就是那位名偵探的徒弟,”小倉功雅笑了笑,“反正我很相信他的能力!”
世良真純分心關注了一下幾人的談話內容,在心里確認年輕女人是警察,突然注意到身旁柯南神色變得輕松、嘴角勾起自信微笑,不由得變了臉色,“喂喂,柯南,你該不會已經想到答案了吧?”
柯南剛把所有線索串聯起來、找到了答案,內心被興奮和滿足填滿,看到世良真純震驚又防備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坦然對世良真純承認道,“是啊,我已經想明白了……”
“你這個小鬼又在說什么大話啊?”鈴木園子難以置信地質問,“連世良這個女高中生偵探、我這個推理女王都還沒有想到答案耶,你這個小鬼怎么可能已經想到了呢?”
柯南意識到自己這樣表現太過,迅速給自己找到一個理由,笑著道,“大概是因為犯人跟我有同樣的特征吧,所以我很快就想到了……”
“一樣的特征……”世良真純愣了一下,臉上很快也露出一絲了然的微笑,“我懂了,原來是這樣啊!”
其他人:“……”
有人懂了,可是有人還在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這兩個人怎么就懂了、懂什么了……
“園子,你懂了嗎?”毛利蘭茫然地問鈴木園子。
鈴木園子想到自己剛自封‘推理女王’,不好意思承認自己什么都沒想到,含糊道,“有、有一點頭緒了……”
池非遲去后面休息室拿水管用不著五分鐘,在一群人說話時,提著一個大號購物袋到了店內,發現世良真純、柯南神色輕松,出聲問道,“看你們一臉輕松的樣子,是已經想到答案了嗎?”
“是啊,”世良真純看了看吧臺上的鬧鐘倒計時,笑著道,“柯南的用時,大概是1分40秒,我的用時是1分50秒!雖然是柯南說出關鍵信息后,我才立刻將線索串聯起來,不過我之前其實也已經有頭緒了,所以,就算沒有柯南提醒,我想我應該也能在三分鐘之內想到答案!”
池非遲沒有絲毫驚訝,走到進店處比較寬敞的地方停下,“既然你們想到答案了,那就過來幫我做實驗。”
柯南見世良真純毫不猶豫地起身上前,也跳下了凳子,走到池非遲身旁。
池非遲在世良真純走近之后,用吧臺前眾人聽不到的聲音、輕聲道,“你們來之前,高木警官就已經把證物送去警視廳進行鑒定了,證物上找到了指紋和重要信息,不過鑒定結果和逮捕令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出來,我們用實驗來拖一拖,別讓犯人走了……”
柯南走到兩人身旁,聽到了池非遲的低語,低聲向池非遲確認,“池哥哥之前用手機發信息,就是在跟高木警官聯系吧?”
池非遲對柯南點了點頭,“沒錯。”
世良真純見三個嫌犯和毛利蘭等人都在好奇地看著這邊,沒有再壓低聲音說話,用正常音量對池非遲道,“好了,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我們進行犯罪重演吧?我隨時可以開始!”
“那你就來演犯人,柯南來演死者,”池非遲也沒有再說悄悄話,用其他人能聽到的聲音分配了任務,蹲下身,把購物袋放到地上,“犯人那晚用到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
世良真純在池非遲身旁蹲下身,看著池非遲把購物袋里的東西拿出來。
“兩米長的水管,一卷膠帶……”池非遲把東西一一放到世良真純面前,發現世良真純伸手去拿水管,假裝沒有注意到世良真純的動作,將膠帶卷放到水管旁邊時,讓膠帶卷側面擦過世良真純的手背。
膠帶卷間夾著一塊細小而尖銳的玻璃碎片,在膠帶卷擦過世良真純手背時,碎片也輕松地在世良真純手背上劃出一道血痕。
由于世良真純伸手拿水管、池非遲伸手把膠帶卷放在水管旁幾乎是同一時間發生,兩人的動作都快且流暢,擦碰看上去就是兩人同時動作所導致的結果。
在膠帶卷擦過手背的一瞬間,世良真純都沒有感覺到自己手背被碎片劃到,直到看到手背上的劃痕冒出血珠,才意識到自己受傷了,這才感覺到一絲疼痛,“啊……”
“抱歉,”池非遲動作迅速地從口袋里拿出手帕,按在世良真純手背上,緊跟著從口袋里翻出碘伏棉簽棒、創可貼,揭開手帕,將手帕收進口袋里,用碘伏棉簽棒幫世良真純清洗傷口,“我中午也做過一次實驗,可能是那時候有碎片沾在膠帶卷上面了……”
“沒關系啦,”世良真純沒有把手背上不算深的劃痕放在心上,見鈴木園子、毛利蘭關心地圍上來,笑著道,“只是一道淺淺的劃傷而已,血很快就止住了!”
“真是的,”鈴木園子看到那道不算嚴重的劃傷,松了口氣,不過還是無語提醒道,“你們小心一點啦,女孩子的手也是很重要的……”
“真的很抱歉,”池非遲幫世良真純清理了傷口,又把創可貼貼在世良真純手背上,“我沒有注意到你伸手。”
“真的沒事!”世良真純笑道,“也是因為我急著伸手去拿水管,才會不小心被劃到!”
毛利蘭見柯南拿著膠帶卷看,連忙提醒道,“柯南,你要小心劃到手哦!”
“我會小心的!”柯南仰頭回應了毛利蘭,又低下頭看著膠帶卷,繼續用自己的手帕、把卡在膠帶卷里的碎片拿出來,“是一片很小的玻璃碎片,應該是池哥哥之前收拾打掃的時候,沒有注意到碎片卡在膠帶卷里,直接把膠帶收起來了……這樣就可以了!”
池非遲站起身,把碘伏棉簽棒放進一個袋子里,又將袋子裝進褲子口袋里,順手把口袋里沾到世良真純血液的手帕往里塞了塞,蹲下身,從柯南手里拿過膠帶卷,“我看還是由我來扮演犯人好了……”
做實驗也好,膠帶卷中有玻璃碎片也好,都是他為了采集世良血液所做的安排。
就算世良剛才沒有伸手、手背沒有被玻璃碎片劃到,他也會在世良做實驗期間、或者做完實驗之后,‘恰好’被某塊玻璃碎片劃到而受傷。
現在世良的血液已經到手,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的實驗由誰來做已經不重要了,他自己來也行。
“還是讓我來吧!”世良真純也伸手握住膠帶卷,堅持道,“我的手背只是被碎片輕輕劃了一下,不會影響實驗的!”
“那你小心一點。”池非遲沒有堅持,只是在旁邊拿出手電筒,打開手電筒,用強光照了照購物袋里面,確保里面沒有殘余的玻璃碎片,才起身收起手電筒,對小倉功雅等人道,“讓各位久等了,我們這就開始。”
世良真純也看了看購物袋里的東西,笑著回應道,“Ok!我這邊準備好了!”
“那么,柯南,你準備好扮演犯人……”池非遲退到了吧臺前,見柯南對自己點頭,直接進入主題,“一周前的晚上,頓田溫子小姐跟往常一樣,用家里出來,準備去俱樂部上班……”
在其他人的注視下,柯南十分配合地從自己所在的位置走向另一邊。
“犯人在頓田溫子小姐出門后,潛入她家里,一陣翻箱倒柜,準備偷走頓田小姐那對價值幾百萬的耳環……”
隨著池非遲語氣平靜的敘述,世良真純輕手輕腳地走到柯南一開始站的位置,做出了翻找柜子的舉動。
“就在這時,發現自己有東西落在家里的頓田溫子小姐折返回去,”池非遲道,“犯人剛找到耳環,就聽到門口有動靜,連忙跑到門口,想要奪門而出……”
前方,柯南折返回之前站的地方,與轉身回來的世良真純遇到。
鈴木園子、毛利蘭以及除兇手之外的其他人看得津津有味。
雖然舞臺簡陋了一點、表演者的形象也不太符合設定,但只要不在意這些的話,這場表演看起來還是很有意思的……
“雙方在門口遇到、并發生了爭執,犯人伸手推倒了頓田溫子小姐,”池非遲繼續道,“導致頓田溫子小姐的頭撞到了臺階上,很快就沒有了動靜……”
前方,世良真純伸手虛虛地推了柯南一下,柯南立刻坐在地上,往后躺倒。
池非遲說出事件的關鍵,“而在推搡時,犯人戴的眼鏡也掉在了地上,被他不小心踩碎……”
“眼鏡?”毛利蘭驚訝地輕呼出聲,看了看柯南戴著的眼鏡,總算明白了柯南之前為什么說自己跟犯人有同樣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