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服部平次觀察著那些歌牌的細節,能確定非墨正太不是胡說,“話說回來,你的記憶力和想象力真的很好耶,推理能力也不錯!”
“與其說是推理,不如說是經驗……”非墨正太垂眸看著手機上的照片,解釋道,“為了研究對手,我有時候會一邊看比賽錄像、一邊模擬跟某個人對戰,以前我模擬對戰時,現場的歌牌就是這么排布的,所以我才會一下子就想到矢島先生在模擬對戰。”
“矢島先生尸體被發現的房間里,電視機倒在地上,”柯南伸手指了指手機照片的一角,“電視遙控器也在尸體腳邊,服部哥哥把電視機扶起來看過,電視上顯示著歌牌比賽的畫面,光盤播放器里還有一張歌牌比賽的錄像光盤,因此,他推測矢島先生死前在看歌牌比賽的錄像。”
“也就是說,今天早上六點左右,矢島先生一個人在家看著歌牌比賽錄像,模擬對戰,”服部平次右手托著下巴,認真地還原著案發當時的情況,“這個時候,兇手到了他家里,拿起放置他家里的日本刀,走到那個房間里,殺死了他……”
“早上六點?矢島先生居然這么早就遇害了嗎?”黑木靖司有些驚訝。
“是啊,”服部平次打住思緒,對黑木靖司道,“警方根據尸體情況判斷,矢島先生應該是在今天早上六點多遇害,不過因為矢島先生一個人住,所以尸體是在下午兩點左右才被人發現……”
黑木靖司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下去。
非墨正太在一旁翻著手機照片,很快停了下來,指著一張照片里的歌牌,出聲道,“矢島先生死前拿在手里的歌牌,應該是這一張。”
“什么?”服部平次連忙看向那張歌牌,仔細觀察上面的血跡,“這張歌牌上的血跡確實有些反常,不像是濺射上去的血跡,也不像是滴落在上面的血跡,更像是沾血事物擦碰過的痕跡,這么看來,這張牌很可能就是矢島先生遇害時拿在手里的牌……”
柯南也仔細觀察著歌牌,“這張歌牌對應的和歌,應該是……”
“濺濺山溪淌,秋風紅葉下,無心阻流水,儼然似堰柵。”非墨正太說出歌牌對應的和歌,“也是一首與‘紅葉’有關的和歌。”
服部平次立刻拿出隨身記事本,用筆在記事本上記錄,“電視臺大樓爆炸事件中的和歌,是《小倉百人一首》中的第5首和歌,作者是猿丸大夫,矢島先生被害事件中的相關的和歌,是第32首,作者是春道列樹……”
柯南跟著思考,“目前看來,這兩張歌牌之間的聯系,只有同樣跟‘紅葉’有關這一點。”
“不管怎么樣,今晚還是拜托非遲哥用電腦程序再分析一下這些歌牌吧……”服部平次合上記事本,擔心非墨正太鬧脾氣,對非墨正太笑道,“我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這件事關系到殺人事件,我們想要讓警方相信,最好用電腦把那些歌牌重新排布一下!”
非墨正太沒有在意這件事,對服部平次點頭表示理解,很快又把視線放到柯南的手機上,伸手滑動手機屏幕,翻到一張混在歌牌照片中的人像照片,臉上閃過一絲遲疑,“這個人……”
柯南見非墨正太欲言又止,主動問道,“你認識他嗎?”
“這個人是誰啊?”服部平次好奇看著那張照片,懷疑柯南背著自己調查,伸手將手掌按到柯南頭頂,瞥著柯南問道,“你又是從哪里找來的照片啊?”
照片上,中年男人身穿和服,用一只手按著眼角。
“之前紅葉小姐不小心掉了錢包,被小蘭姐姐撿到,我們想看看錢包里有沒有她的聯系方式,就打開了錢包,之后在她的錢包里發現了這張照片,”柯南一臉無語地對服部平次解釋,“一般來說,把一個人的照片放在錢包里,就說明對方是當事人心里很重要的人,對吧?看這個人的年齡,應該是紅葉小姐的長輩,我有些好奇這個人是誰,所以就把照片拍下來了。”
“原來是這樣,”服部平次湊近柯南耳邊,笑著調侃道,“偷看女孩子的錢包,還把人家錢包里的照片偷拍下來啊……”
柯南想到大岡紅葉錢包里還有一張小時候跟服部平次的合影,看服部平次的目光更加無語,“比起這張照片……”
服部平次等著下文,發現柯南不再往下說,疑惑問道,“怎么了?比起這張照片,還有什么更重要的事嗎?”
“沒什么啦,”柯南看著服部平次神經大條的模樣,決定把這種感情事故留給服部平次改天慢慢處理,看向非墨正太,“比起這張照片怎么來的,還是先弄清楚這個人的身份比較重要吧?”
“我看過這個人的歌牌比賽錄像,也聽千鳥老師說過這個人的事,”非墨正太看著照片,神色認真地解釋道,“五年前,教導我歌牌的千鳥老師還是歌牌名人,當時老師已經連續擔任了四年名人,換言之,那四年間,老師戰勝了所有對他發出名人挑戰的A級選手,但老師認為,這個人是最有希望戰勝他的人,可能要不了兩年,這個人就能戰勝自己、成為新名人,因此,老師也格外關注這個人……”
“這個人名叫名傾鹿雄,千鳥老師跟我說,名傾先生是一個跟他完全不同的人,老師很早開始練習歌牌,25歲就奪得了名人寶座,而名傾先生練習歌牌的時間比他晚上很多,二十多歲才開始參加比賽,在性格上,千鳥老師比較散漫隨意,而名傾先生則十分較真,”非墨正太道,“不過,他們身上也有其他人難以擁有的共同點,那就是他們在歌牌比賽方面的天賦都十分驚人……”
“你說的千鳥老師,就是曾經五年連任歌牌名人的千鳥徹先生吧?我以前聽我老媽提過他,不過我平時不是很關注這方面的訊息……”服部平次回憶了一下,還是沒有想起多少相關信息,索性直接問道,“千鳥先生只連任五年名人,難道是因為第五年被這個叫名傾的男人給挑戰成功了嗎?”
“不……”非墨正太正色道,“五年前,在千鳥老師認為名傾先生那一年有希望挑戰成功時,名傾先生突然失蹤了。”
“失蹤了?!”
服部平次和柯南驚訝地相視一眼,心里都隱隱感覺到名傾鹿雄的失蹤沒那么簡單。
“沒錯,”非墨正太不急不忙地說明情況,“我聽老師說過,當年京都最出名的三個歌牌會,分別是前歌牌女王皋月女士建立的皋月會、名傾先生建立的名傾會、以及他建立的千鳥會,皋月女士就是阿知波研介先生的妻子,他們夫妻倆的感情很好,阿知波先生十分支持皋月女士的事業,有他的資金援助、和皋月女士的悉心管理,皋月會有著大量優秀會員,會員們很快就在各大比賽中嶄露頭角,讓皋月會成為了當時規模最大、名氣最盛的歌牌會……”
“與之相比,名傾會是一個會員數量少、但都是精銳的歌牌會,他們日常訓練十分嚴格,由于會員的天賦、實力都很強,在比賽中的成績也不差,名氣同樣不小,至于千鳥會……”
非墨正太想到自己所在的歌牌會的歷史戰績,心里一陣無語,頓了頓,才繼續道,“雖然千鳥會有千鳥老師這個名人坐鎮,但老師對教學之類的事實在沒興趣,管理上也十分隨意,所以,千鳥會的會員在比賽上的成績,反而是三家歌牌會里最差的……五年前,名傾先生突然對當時還在世的皋月女士發出挑戰,還下了賭注,要求輸的一方解散自己的歌牌會,為了讓皋月女士答應挑戰,名傾先生還提前對媒體放出風聲,說自己的實力已經比肩名人女王、皋月女士搞不好會因為擔心輸給他而不敢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