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一件!”
繞是江小白已經故意將時間拉的很長,但聽在左霄耳中,依舊讓他震驚的不行!
若是有人知道,只要花上四五百塊上品靈石,每隔十天半個月,就能得到一件極品功德法器的話,還真不知道那人會高興成什么樣子!
“你可否現在祭煉一件功德法器?”
迎著左霄那炙熱的目光,江小白雖然有些擔心傻妞被對方識破,卻也知道,此時是自己洗白傻妞的最佳機會,便開口說道:“弟子上次祭煉功德法器已經是一個月前,八卦功德爐已經修養好,隨時都能再祭煉一件功德法器!”
得到江小白的答復,左霄也不遲疑,手掌一揮,兩人中間便漂浮起了百來塊,閃爍著紫色光華的極品靈石,說道:“這些靈石應該夠催動八卦功德爐了,現在你便祭煉一件功德法器!”
說著左霄伸手一指江小白身后的雷光劍,將其攝拿到了那堆極品靈石旁邊,顯然是想要讓江小白當面祭煉這柄長劍!
見對方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江小白心中雖然有些緊張,卻也只能喚出傻妞,在左霄的眼皮子底下,開始這次強化!
“傻妞!”
隨著心底的輕聲呼喚,傻妞那特有的淡藍色光幕,再次出現在了江小白的面前。讓他稍稍放心的是,雖然傻妞就在兩人中間,左霄這位即將突破化神境界的強者,卻是仍舊沒有半點察覺。
徹底松了口氣,江小白再次下命令道:“開始獻祭極品靈石!”
和之前不同,這次江小白獻祭之時并沒有全部轉化,而是手掌從一枚枚極品靈石之上緩緩劃過,配合著傻妞的獻祭功能,一枚枚的將其獻祭吸收,做出被八卦功德爐吞噬的模樣。
眼看著一枚枚極品靈石消失不見,左霄的心中也是不由閃過一絲驚訝。以他接近化神境界的實力,竟然都沒有發現這些靈石是怎么不見的!
直到獻祭了五十枚極品靈石,體內再次狂漲了五百點功德值后,江小白緩緩停下這次獻祭。
雖然有心把所有極品靈石都收入囊中,狠狠賺上一筆,但江小白卻不敢真的這么去做!
之前他便和左霄說過,八卦功德爐強化一件功德法器,只需要消耗四五百塊上品靈石,若是此刻將所有極品靈石都獻祭給傻妞,豈不是自相矛盾。
而且,江小白懷疑,左霄之所以一次性取出這么多極品靈石,并不僅僅是害怕八卦功德爐吸收的靈力不夠,更可能是為了試探自己!
等到將第五十枚極品靈石獻祭之后,江小白也不敢調動體內靈力,只能控制面部表情,做出一副痛苦模樣,而后便將手掌放在了雷光劍上。
與此同時,內心之中,再次對傻妞下達命令。
“傻妞!強化雷光劍,強化功德值六十點!”
為了一次性強化成功,江小白直接付出了六十點的功德值,這個數量的功德之力,遠遠超出了雷光劍的承受極限。
只見,隨著江小白的手掌落下,雷光劍的劍身之上便閃耀出了一抹淡淡的金色光芒,兩三個呼吸之后,雷光劍上的金芒便越來越亮,直如一輪金色太陽一般,在江小白掌下綻放出道道光芒。
“嗷~”
許是功德之力太過充裕,就在雷光劍上的金色光芒達到極限之時,一陣龍吟之聲驟然從江小白掌下傳出。隨即一條三尺來長的迷你金龍,從金光之中緩緩游出,盤繞在了雷光劍的劍身之上。
“嗡……”
迷你金龍出現不久,雷光劍強化的功德之力便徹底達到極限,富余的功德之力從劍身之上緩緩飄出,散成點點金光,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又過了四五個呼吸之后,等到金光徹底消失不見,雷光劍也恢復成了原本的模樣。
只不過,雷光劍此時散發出的靈壓波動,卻是已經提升了一倍還多,甚至超過了一些下品法寶!
見到祭煉完成,左霄伸手一招,雷光劍便落入到了他的手中。體內靈力稍一運轉,一條六七十米的功德金龍便從雷光劍中咆哮而出。
親手驗證了雷光劍的能力,左霄握著雷光劍的右手微微一震,咆哮而出的功德金龍,又復散成了無數光點,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將雷光劍重新遞給江小白之后,說道:“不錯,有這功德金龍相助,你這柄功德法器,已經不遜色任何下品法寶。
只可惜,你還控制不了自己的道基,浪費掉的那些功德之力,實在是太過可惜了!”
繞是左霄已經是接近化神境界的大能真人,對于功德之力依舊是沒有半點辦法。
這種神奇的力量,只以功德而生。
在江小白之前,所有的功德法器(法寶),不是上古傳承之物,就是斬妖除魔,享受香火祭拜,等到日積月累之后,自然而然孕育而成,從未聽說過,有人可以直接祭煉出功德法器!
感嘆了一句之后,左霄又復問道:“你這八卦功德爐,能夠祭煉出功德法器,那么能不能祭煉功德法寶?”
對于左霄來講,江小白體內的八卦功德爐雖然神奇,但功德法器的層次卻是太低了一點,若是能夠祭煉出功德法寶的話,倒是對他還有點用!
功德法寶……
江小白眉頭一皺,雖然他也想擁有功德法寶,但現在卻還不是時候。畢竟功德法寶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遠非現在的功德法器可比!
略微沉吟了片刻之后,道:“弟子身上沒有法寶,也從未嘗試過!
不過,以弟子對體內八卦功德爐的掌控來看,恐怕暫時還無法祭煉功德法寶!”
左霄有些失望,不過他也知道剛才的提議有些強人所難,畢竟江小白自己也才只是筑基修士,他體內的道基,又怎么可能祭煉的出功德法寶這種逆天的東西!
壓下心里的這點小心思后,左霄揮手將剩余的極品靈石送到了江小白的身前,說道:“這些靈石就送給你吧!”
“院長,這……”
看著眼前的這些靈石,江小白自然動心,只是他卻不明白左霄院長到底是什么意思。
俗話說,無功不受祿。
不過,江小白也不認為自己有什么值得對方惦記的地方。
見江小白遲疑,左霄擺手說道:“按照炎黃學院來講,你確實應該叫我院長。
不過,若是按照另外一個關系來講,咱兩還算是師兄弟,這些東西,就當是師兄送你的見面禮吧。”
“師兄?”
江小白更加疑惑,不知這師兄弟又是從何說起。
左霄笑笑,神色間再也沒有之前的疑惑和懷疑,笑著說道:“既然江師弟也登上了通天塔頂樓,想必也應該見到了師尊留在通天塔的那行小字!”
江小白點了點頭,知道他所說的是孟留塵刻在石碑上的那行小字。
只是這師尊……
莫非左霄是孟留塵的弟子?
左霄不知道江小白心中想著什么,見其點頭,便繼續說道:
“其實嚴格說來,通天塔里的禁制都是師尊所留。但凡進入通天塔的修士,都能算作是師尊的弟子。
只不過,道法不可輕傳,師尊也不可能真收那么多的弟子!
所以,便分了一個師生與師徒的區別。
通天塔七樓之下,無論是六樓還是一樓,都只能算是師尊的學生,卻不算弟子!
唯有踏入通天塔頂樓,在石碑留名之人,方能算是他老人家的親傳弟子!
你既然已經在通天塔留名,自然就是我的師弟!”
江小白心中了然,卻沒想到,自己一時好強,竟然還得了這么一份機緣。
當下便再次躬身施禮,說道:“江小白,見過十師兄!”
通天塔留名十三人,不算最初的孟留塵,左霄自然便是排行第十。而江小白則是第十二人!
見江小白施禮,左霄也不阻止,等到見禮之后,方才取出一枚金色玉簡,笑著說道:“師尊已經閉關百年,也不知何時才能出關見你!
這枚玉簡,是師尊當年傳于我的渾天道章,先暫借于你,等你見過師尊之后,再還我便是!”
“多謝師兄!”
江小白神色凜然,將記載有渾天道章的玉簡收入了儲物戒中。
見江小白收起玉簡,左霄手中靈光一閃,又復取出一枚深藍色的玉簡,說道:“這枚玉簡名為神水御兵訣,是師兄偶爾得到的一門上古功法,可以直指天仙大道。
如今,雖然天道斷絕,我輩修士再也無緣仙道。
但這門神水御兵訣依舊算是難得的上等功法,里面更是記載了一門煉器法門,可以操控體內真水洗煉神兵法寶,師弟閑暇之時不妨看看!”
江小白接過玉簡,再次道謝之后,心中也是不由凜然。左霄特意指出神水御兵訣的特意之處,他又豈會聽不出對方話里的意思。
“師弟一定好好參悟這神水御兵訣,若是有朝一日能夠祭煉功德法寶,必不忘師兄大恩!”
左霄嘴角含笑,將江小白扶起之后,說道:“你我都是同門師兄弟,自是不必這樣客氣!”
江小白再次謝過之后,兩人又說了幾句。等到江小白想要告辭離去之時,左霄沉吟了一下之后,說到:
“雖然師弟可以祭煉功德法器,售賣之后利潤也是不小。
但道基乃是我輩修士根本,師弟日后還是少祭煉一些功德法器為好,萬萬不可耽誤了修行!”
聽到這里,江小白自然明白,自己昨日售賣功德法器的事情,已經傳到了這位師兄耳中。
雖說這是江小白自己思量之后做出的決定,此刻還是忍不住叫起屈來:“師兄明鑒,師弟也不想售賣那些功德法器。
只是形勢所迫,內外院的學長學姐連番找上門來,師弟又是初來乍到,再加上功德法器已經暴露在有心人的眼中,師弟又怎能拒絕的了他們!”
見到江小白叫屈,左霄眉頭微皺,目中不由閃過一道寒光。
只是還不等他開口說話,見到左霄神色變化的江小白,便連忙說道:“不過,還請師兄放心,這些事情,師弟還應付的過來,肯定不會因此耽誤了修行!”
剛剛嘗到了售賣功德法器的甜頭,江小白自然不可能放棄這到手的好處!
見江小白這么說,左霄也就不再多說什么,畢竟修行是各自的事情!
若是,江小白相求,作為師兄左霄自然不會不管。可此刻,江小白既然說了自己能夠處理,他自然沒有多管閑事的必要!
……
竹林庭院之外,就在江小白被張鵬帶走不久后,一道身材魁梧的身影便行色匆匆的來到了江小白的門外。
昨天從竹林里面離開之后,楊賀就直接找上了同樣來自九合山的同門。
只不過,這些來自九合山的修士,也都只是剛剛筑基,自身也沒有多少上品靈石,更別說借給他了!
再加上楊賀以前在九合山的名聲就不太好,“借”遍了所有同門之后,也只不過借到了幾十枚上品靈石,只夠買兩件極品法器。
無奈之下,楊賀只能低價出售了自己的學分,對方見他急于出手,刻意壓價之下,總共也就換了一千多塊上品靈石。
靈石剛剛到手,楊賀都顧不上休息一下,就急忙忙的來到了竹林庭院。
等江小白的那處庭院出現在他眼前之時,楊賀方才微微松了口氣。
眼見四處無人,楊賀先是深呼吸了幾次,平緩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方才走到庭院外的結界處,伸手散出一道靈力,觸動了結界光幕。
然而幾息過后,庭院之中依舊沒有絲毫動靜,楊賀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江師兄,江師兄,我是楊賀!”
“江師兄,開開門,我是楊賀,我來給你送靈石了!”
“江小白,給我開門!”
“江小白,你給我出來”
“江小白……”
起初之時,楊賀還刻意壓低著聲音,保留著一絲虛偽的恭敬。可是等到后來,見到庭院外的結界遲遲不肯散去,他心中的焦急便漸漸化作了怒火,不僅聲音越來越高,語氣也是越發的不客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