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了,那是不是代表這里的人也會……消失。
意識到這個可能性,白卷卷抬眼看了看坐在餐桌對面的殷顥權和殷承,以及旁邊的殷寒,眸色沉了沉,內心有些酸楚。
雖然知道他們本來就是紙片人,是不存在現實中的……可是在這個世界里,在小姑娘的心里他們就是自己的家人,會在自己遇到困難時無條件支持自己的家人。
所以哪怕知道是假的,也不希望他們消失。
好,我會努力糾正劇情的。白卷卷在腦海里回復著系統。
“小妹,怎么了,是不合口味嗎?”大哥殷承注意到了小姑娘的情緒不高,便開口關心地問道。
今天的菜都是按照小姑娘的口味做的,按理說不應該不合口。
還是因為她有別的心事?
聞言,白卷卷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看著殷承搖了搖頭,乖軟地笑了笑:“沒有,我都很喜歡吃的”
說完,她就往嘴里塞了一顆蝦球,臉頰微微鼓起,像一只小倉鼠似的咀嚼著,黑白分明的杏眸笑起來彎彎的,看上去著實可愛,令人很想伸手捏一捏。
某喵決定不瞎矯情了,反正文里的自己也是自己,就算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還有文中的自己陪著仨霸總呀。
想著,白卷卷竟有點想要感謝寫出這篇同人文的作者了。
雖然她脫粉換主角了,但至少在她筆下的世界自己生活得很快樂,也有這么多愛自己的人在身邊。
吃完了飯后,白卷卷并沒有回公寓,而是選擇在殷宅住一晚。
瞧著打掃得一塵不染的房間,小姑娘的心里莫名暖暖的。
根據殷宅的阿姨描述,老霸總會天天命人打掃自己的房間,偶爾還會到房間翻翻相冊,可見老霸總真的很想女兒。
白卷卷拿起了桌子上的相冊,垂眸翻了翻,白皙的小臉染上了絲絲笑意。
相冊里的照片記錄著小姑娘成長的點點滴滴,即使是小姑娘和殷家斷絕關系的那段時間,老霸總也會收集網上的照片打印出來放進去。
看著看著,某喵的眼睛莫名地有些濕潤。
就在眼淚快要掉下來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敲響。
叩叩——
白卷卷立即回過神來,吸了吸紅通通的小鼻子,把眼淚憋了回去,調整好呼吸后走過去開門。
是老霸總。
此刻他脫掉了西裝,換上了一身寬松休閑的老年人羊毛衫,霸總的氣勢頓時弱了不少,但卻多了幾分親切。
“咳,要不要跟我下一盤棋?”只是姿態依舊有點別別扭扭的,殷顥權舉了舉手里的棋盒子,底氣不太足地提議道。
就仿佛小姑娘下一秒就會拒絕他一樣。
白卷卷覺得現在的老霸總有點喜感,忍不住咧嘴樂了樂,動作熟練親昵地挽住了他的胳膊,點頭笑道:“好呀,大家長都開口了,我怎么敢拒絕呢?”
殷顥權瞧著曾經的小丫頭長成了現在這般可愛活潑的少女,恍惚間仿佛看到了她小時候的樣子。
也是和現在一樣,抱著自己的胳膊纏著要自己陪她玩。
老霸總內心不禁有點慶幸,慶幸小丫頭性子沒有那么倔。
否則,還真不知道他們父女什么時候才能重歸于好。
除了第一天的小事故,白卷卷的導演系考研還是挺順利的,因為基礎在,筆試還拿了個第一。
拿到結果的當天,霍大影帝就送來了祝福。
我家鏟屎官:恭喜白導離現場訓我又近了一步。
不得不說,白導這個稱呼成功取悅到了白卷卷。
她抿著嘴,眼底含笑回道:我都還沒告訴你結果呢,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訓得上你啊?
對方秒回。
我家鏟屎官:我女朋友想訓我還不簡單。
咦,鏟屎的什么時候臉皮這么厚了……
白卷卷在內心默默吐槽,眼睛卻不自覺地彎了起來。
但一想到回到現實又要重新和鏟屎的相遇相識……就有點心塞了。
也不知道現實中的他和這里相差大不大?
唉,生活不易,貓貓嘆氣.jpg
自從知道了真相后,某喵的情緒波動就一直不太穩定,一會兒因為在這里很幸福感到開心,一會兒因為終究要回到現實而糾結。
咳,其實吧,你不用糾結……霍昀他也不是這里的人。
系統見小姑娘這么糾結,實在忍不住提點了一句,好讓她安心完成任務。
“真的假的?那他也是穿進來的嗎?”白卷卷驀地雙眼一亮,軟乎乎的小嗓音頓時激動了起來。
系統故賣關子:咳,我不能多說,只能透露一點點,反正你把主角光環拿回來,回去就知道了。
白卷卷癟了癟小嘴,哼了一聲。
雖然不滿意系統賣關子的態度,但心里還是挺開心的。
嘻嘻嘻,如果回到現實,鏟屎的擁有書里的記憶那就太好了!
白卷卷考上導演系研究生后,在殷家住了幾天,順便找了幾本一百多萬字的打臉爽文看。
琢磨一下該怎么把主角光環拿回來。
直到電影《男花旦》劇組發來了首映禮的邀請函。
原本嘛,小姑娘都宣布退圈了,這種場合是不應該去的。
但是,通常的套路來說,這種場合是最能吸收主角光環的地方。
還有就是那個啥……鏟屎的也會參加嘛。
畢竟他們才交往確定關系,就變成了異地戀……
鏟屎的好不容易從劇組請假回來了,能不見一面嘛?
首映禮當天,白卷卷穿了一身低調的小黑裙,但是因為太冷了,外邊就套了個羽絨服…
嗯,她成了唯一一個穿羽絨服走紅毯的人,就連江德睿導演都穿了西裝。
“我還以為這次你又不來呢。”江導站在小姑娘旁邊,一邊對著鏡頭招手一邊笑道。
白卷卷裹了裹衣服,手手揣進了袖子里,笑盈盈地回道:“您老人家都邀請了,我怎么好不來呀?”
內心卻在十分后悔沒穿條褲子來,實在是太凍腿了!嗚嗚嗚…QAQ
正寒暄著,就瞧見一輛車停在了地毯的末梢,從車上走下來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