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璧君立刻睡意全無,追在兒子身后問,“沒拍到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宮夜宴邊上樓,邊回答。
“……”沈璧君跟著他來到二樓,“那手鐲被誰給拍去了?”
宮夜宴臉不紅心不跳,“不知道。”
“那你回來做什么?”
“我不能回來?”
“也不是……”
“下次想要什么,讓你老公給你買去。”宮夜宴淡淡扔下一句,關上門。
被關在門外的沈璧君,“……”
她黑白分明的美眸微微瞪大,盯著門三秒,然后掏出手機告狀,“老公,你兒子欺負我!”
“……”
*
門里。
宮夜宴毫不意外接到遠在國外的父親的電話。
宮父聲音低沉清冽,倒沒有多大怒氣,“你又惹你母親生氣了?”
沉默一秒鐘,宮夜宴靜靜地反駁道,“我覺得這個又字,不應該用在我身上。”
“……”
宮夜宴摘掉外套前,將口袋里裝著手鐲的檀木盒子給摸了出來,“父親您專程打電話過來,就只是為了無關痛癢的教訓我?”
“無關痛癢?”宮父顯然對這個詞很不滿意。
對他來說,愛妻沈璧君的事,從小都不是小事。
宮父問,“你怎么惹你母親生氣了?”
這一次,他去掉那個“又”字。
宮夜宴修長手指打開檀木盒子,一抹剔透美麗的墨綠傾瀉在他眼底,“沒有把拍下的鐲子給她罷了。”
“……”
他語氣淡薄,直言不諱的說,“如果父親您能大度一點,我也不介意將鐲子送出去,只是花了一個億拍賣回來的東西,我可不希望某天又見它碎在哪個垃圾桶里。”
他這位父親,對妻子沈璧君的獨占欲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衣服鞋子首飾包包必須是他親手挑選的才行,她的身上不能出現一丁點其他男人送的東西。
哪怕這個男人是他的兒子。
這一點,宮夜宴從小就看得分明。
去“墨色”將鐲子拍回來么,算是給母親一個交代。他答應的事情,就不會敷衍。
至于拍回來的鐲子不送出去么,則是因為父親的醋勁兒。
宮父輕輕的咳了聲,掛斷電話前,說了一句:“下不為例。”
“……”
宮夜宴重新蓋上檀木盒,價值上億的帝王綠手鐲被他隨意扔到書桌柜子里。
然后,轉身進入浴室。
出來后,仿佛意料之中手機里靜靜躺著一條短信。
宮總,晚安,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