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三石、阿寬、夢姐是知名樂隊新褲子組合的成員,主唱彭三石,瘦條條的,說話還有些含糊不清。平時總是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弱不禁風。
他搞得了搖滾,畫的了畫,擼得了貓,唱歌時看起來有點娘,但是絕對是老炮兒,具有足夠的藝術性。
彭三石此人有些擰巴,說搖滾大神謝天笑是蔥味搖滾,說朋克土,說自己的話更毒,說自己唱的是土味搖滾。
何謂土搖,副歌踩失真,高八度,瞎嚷嚷,這是他自己的定義。
他曾說過,我現在真的長大了,音樂中更多的是少年時期無法體會的惆悵,在失落難過的時候,也正是一把吉他,一點音樂淡淡的陪著我,也許很多人,覺得音樂文藝,都是毫無意義的,可能直到死了的那一天,才會后悔沒有找到自己的精神世界。
可是后來他又批判自己,說自己的歌是垃圾,是口是心非的作品,是失敗。自己今年實在一事無成,寫了一堆垃圾。
這次收到陸文軒的綜藝邀請,他本來沒打算來,說上綜藝一點都不搖滾,要是以前那些老炮聽到有人邀請他們上綜藝,非得在舞臺上摔樂器不可。
別人會摔樂器,可他不會,因為他直接就不去,可是夢姐讓他聽聽發起人的歌夜空中最亮的星。
他聽了之后,覺得有點味道,陸文軒這孩子寫的詞真不錯,便想來鳳城見見陸文軒這個人,再看看要不要參加這個綜藝。
由于陸文軒已經廣發過樂隊的英雄帖,出于陸文軒的名氣,他的所作所為讓大家比較認可,因此提前來鳳城看這場熱鬧的樂隊不在少數。
大家都在打聽陸文軒到底想做怎樣的綜藝,尤其是聽說那位愛藝的副總不看好樂隊的夏天,這讓那些那樂隊當精神食糧的小伙伴們十分憤怒,直接促使大家來支持陸文軒。
你不是看不起樂隊嘛。不是覺得樂隊已經沒落了嘛,那咱們就砸場子給你看看,樂隊依然在。
彭三石三人來到鳳城后,本想直接去找陸文軒,可沒想到竟看到很多拿著樂器的人往那個叫燈塔的酒吧跑,說那里有很多樂隊的人在那玩。
三人出于好奇,也跟了過去,來到酒吧,立即被這里的人流量震懾住,這里的人真多啊,而且同行尤其的多。
怎么分辨出來的,一個個非主流,要么留著辮子,要么背著樂器,酒吧里面有演出,三個一看就是樂隊老炮的人在唱陸文軒的歌夜空中最亮的星。
你還別說,這股老男孩的味道,比陸文軒唱的正宗的多。
人立馬認出了彭三石三人,過來打招呼道:“夢姐好,阿寬來了,怎么了,彭百萬,你怎么也過來了,難道改了性子?”
彭三石自己取得英文外號,彭百萬。
有人就笑道:“就連你老也動了凡心了,看來這個綜藝要火啊。我覺得有些人肯定要大吃一驚。”
彭三石無語的搖搖頭,道:“還沒決定,就是過來看看,這次怎么搞得這么熱鬧?”
“你難道沒聽說嗎?這次的綜藝要搞真格的,陸文軒邀請姜燦和蔣濤做嘉賓,還邀請了很多老炮來參加據說有gala樂隊,逃跑計劃樂隊,南征北戰樂隊。”
“嘿,這些都是當紅樂隊啊,怎么會把他們請出山了?”
“據說是姜燦親自邀請的,也不知道陸文軒哪來這么好的運氣,讓姜燦這么力挺他。”
夢姐道:“還有嗎?”
“聽說,痛仰樂隊,刺猬樂隊也有意向加入。”
彭三石這下驚訝了,道:“啥,痛仰的高虎也要來?他怎么沒跟我說啊。”
“估計也是跟你一樣還不確定,我估計他很快也要來這看看。看你的樣子就不知道,這個酒吧就是陸文軒的,怎么樣,有點意思吧。”
彭三石點點頭,跟后海那邊有的一比。
“要不要上去來一首?”
彭三石就搖搖手。
幾人喝著酒聽著表演臺上一些新樂隊賣力的嘶吼,想著這些人跟自己年輕時候一個,為了夢想而拼搏著,再回首這些年來,搖滾和樂隊的慘淡與沒落,心有戚戚然,頗不是滋味。
彭三石就道:“你說陸文軒搞得這個樂隊的夏天有成功的可能嗎?”
“不知道,這些年又不是沒有樂隊參加選秀節目,只是一直不溫不火,一潭死水,只能在地下生存。”
彭三石感嘆道:“真希望能回到以前,那個搖滾鼎盛的時代,強人輩出。”
“怎么說呢,中國搖滾就是毀在崔健、竇唯、張楚、何勇他們身上,起點太他媽高了。
很多人說94年后再無搖滾,那是一個至今無法超越的時代,那是一個屬于竇唯的輝煌年代,他的傳說聊了20年,還能再聊20年!
你說他們一出手就是王炸,讓我們怎么混。”
彭三石也搖搖頭,很是贊同這點。
搖滾的巔峰就是曾在紅磡表演的中國搖滾樂勢力演唱會魔巖三杰,整整影響了一代人。
然而頂點之后,很快就開始滑坡,天災人禍、江郎才盡、商業壓榨、歷史潮流……無法足以概括。
幾人的狀態用一句話形容就是張楚死了,何勇瘋了,竇唯成仙了。
……
夢姐跟著多喝了幾杯,去廁所整理了下形象,出來時不小心撞在一剛從廁所出來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腳步虛浮,明顯喝的有點多,本欲破口大罵,看見夢姐精致嫵媚的樣貌,立馬有了異樣。
“妹子,你踩臟了哥哥的鞋子,哥哥就不讓你賠了,跟哥哥喝杯酒就當道歉吧。”
夢姐是什么樣的人,冷酷大姐大,二話不說就是一巴掌。
醉酒男子怒了,大罵:“臭娘們,你找死,看我待會不弄死你。”
……
彭三石看夢姐怎么還沒回來,不由有些著急,難道出了什么事?要知道,一般酒吧還真容易出各種問題。
等彭三石和阿寬找過來時,發現這里已經圍了一些人,而夢姐跟一個醉酒男子拉拉扯扯。
阿寬見此,眼睛都紅了,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個飛踹,這下踢的不輕,他半晌沒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