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事件光憑海棠夏一個人是完不成的。
木村志勇順著淺草惠子繼續追查下去的時候,遇到了海棠夏。
他只看了海棠夏一眼就立刻明白,眼前這個小姑娘就是自己的老師水野的女兒,海棠是老師妻子的名字,老師離婚后,女兒就被改名了和自己的媽媽姓。
為了報道自己的老師當年對自己的栽培之恩,他決定和海棠夏一起合作,向月下家復仇。
月下禮見殺死淺草惠子之后,淺草惠子的尸體被海棠夏偷了帶出來,等待著機會。
一開始在木村志勇家的床頭前,毛利謙也看見的那本書上面才會用紅色的筆寫滿了“對不起”,那本書應該是淺草惠子喜歡的讀物,淺草惠子死后木村志勇為了懷念自己的女友而特地放在床前供自己懷念的。
后來木村志勇和海棠夏合作之后,仍舊無法控制自己對于女友的歉意,所以每一本頁上面都寫了“對不起”。
幾天后,時機成熟,木村志勇服毒自殺。
死之前將那個紙條塞到了安室透的手上,至此,安室透的60分系統考核正式開始。
“可是,我還有一個問題沒想明白,”毛利謙也手指敲擊著桌面,他盯著雪白的墻壁愣神,思緒又回到了那個雨夜、發現木村志勇死亡的那個晚上,他疑惑道:“他為什么會找上我們呢?”
“應該是巧合吧,不管是誰,案件最后都會歸結到群馬縣的警//察手上,而后線索太多破解不開的話,群馬縣警//察有很大可能會向上求助,或者邀請其他的偵探協助破案。”江戶川柯南還是工藤新一的時候,就經常協助警/方破案,對于日本警方也算是比較熟悉的了,他和毛利謙也解釋道。
結果,根本就沒有輪到群馬縣警/方插手,案件就被某個公安頭子給搶下來了。
用毛利謙也的話說,這就叫妥妥的“徇私舞弊”。
安室透站起身將窗戶打開了一條小縫,好讓外面的冷空氣倒灌進來,他解下外套的紐扣,松了松圍巾,裝作一個不經意的說道:“前不久,群馬縣警方在某處公園的偏僻角落里發現了好幾具尸體,其中有一具尸體的四肢全部被砍斷,法醫檢驗后發現,按照他們的盆骨骨架和牙齒密度來看,所有的死者年齡都沒有超過30歲。”
“這些人是?”毛利謙也聽聞,皺眉。
“是被月下禮見安排了去處理淺草美香尸體的那群人,后來淺草美香的事情被媒體暴露出去,他們也就順理成章的都被惱羞成怒的月下禮見給殺掉了。”
“瘋子!”
江戶川柯南忍無可忍,“簡直是個毫無人性的瘋子!”
“的確,正常人很難理解月下禮見的所作所為,不過如果海棠夏為了可以更加容易的控制住月下禮見,而選擇偷偷的在他的食物中下藥,是不是就好理解多了......”
安室透的聲音里透露著一如既往的殘忍。
毛利謙也頓時被安室透的話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想到灰原哀曾經說過的,組織開發的任何藥物只要服用多了,大腦都會變得麻痹,變得暴躁,易怒,同時反應會變得遲鈍,嚴重點甚至會導致腦死亡。
就在此時,安室透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看了看來電號碼,隨后走出房間,離開網咖,來到一處無人偏僻的寂靜地方才按下了接聽鍵。
很快,安室透接完電話回來,帶來了一個極其勁爆的消息。
“月下禮見死了。”他開門見山的說。
“什么?!”
毛利謙也和江戶川柯南同時齊刷刷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兩人皆是滿臉的震驚。
安室透笑瞇瞇將雙手搭在兩個人的肩膀上,把毛利謙也和江戶川柯南重新按回座位上。
“海棠夏殺死月下禮見之后自己也自殺了,是月下禮見的私人別墅里面的保姆報案的,據她說,那時候她做好了午餐,上樓去請月下小少爺來用餐,可是左喊右喊就是不見有人回應,她就慌了,踹開門一看,兩個人都倒在地上,滿屋子的血......”
“海棠夏殺死了月下禮見后......自殺了?”
毛利謙也楞楞地又重復了一遍,他想起了初次和海棠夏見面的時候,那個清爽的短發少女率真爽朗的笑容,實在是無法將這樣一個充滿活力的少女和尸體兩個字聯系起來。
“整個案件已經基本上都水落石出了,有了淺草惠子的那個證據,估計月下家族這下是很難翻身了。”安室透說著說著看了眼沉默不語的毛利謙也和江戶川柯南,“怎么,案子破了,你們兩個人還在這兒想什么呢?”
“不知道為什么,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什么不祥的預感?”安室透問。
“不知道,對了,山村警官聯系你的時候,有沒有說別的什么話?”
“沒有吧,”安室透回憶著,他搖了搖頭:“那個家伙見了面先是列行自夸了一頓,而后才把整個案件的調查近況告訴我,不過在掛電話之前,他還特地問了我一聲,問我毛利謙也在不在我的身旁。”
“這就對了,為什么他要提到我,肯定是有原因的。”
在聽完安室透的話之后,毛利謙也心中不祥的預感更加濃烈了。
“對了,最后兩個人的尸體檢驗結果怎么說?”一直保持的安靜江戶川柯南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初步認定結果是海棠夏趁著月下禮見不注意的時候,用重物敲擊月下禮見的頭部讓其失去意識,而后用水果刀捅了月下禮見將近30多刀,失血過多休克而死。”
“月下禮見死后,海棠夏割腕自殺。”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覺得還是告訴你們一下比較好。”安室透漫不經心的坐在椅子上,滿臉散漫,他單手抵著下巴,做出沉思著的動作來,將自己視線輪流落在毛利謙也和江戶川柯南兩人身上,搖頭嘆氣道:“海棠夏在臨死之前,手上還帶著森夏送給她的手鏈。”
“你還不如不說呢!”毛利謙也想也不想回道。
“確實。”江戶川柯南難得的對于毛利謙也的話表示了贊同,“日本目前的社會環境,還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開放。”
“所以我請山村警官暫時不要將這個細節公開,也算是對兩個人的一點點尊重吧。等等,山村警官又打電話過來了......”
安室透做了個禁言手勢,讓另外兩個人保持安靜,在絕對安靜中,他接通了山村警官的電話。
這通電話格外漫長,全程只聽見安室透在不停的“嗯”、“繼續”、“說下去”,隨著電話時間的加長,他的臉色愈發凝重起來,最后山村警官掛了電話后,安室透的表情已經相當嚴肅了,他收斂起笑容,站起身冷冰冰的俯視窗外川流不息的車輛。
“毛利謙也,”他開口道,“你什么時候認識海棠夏的?和她有過肢體接觸嗎?”
“發生了什么?”
“在海棠夏殺死月下禮見的那把匕首上面,同樣占有了你的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