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立馬去查了鈴木園子失蹤當天運貨車傍晚來的監控,監控上顯示的清清楚楚在傍晚運貨車來的時候,店長將幾個大箱子搬運進了貨車箱里面。
“這幾個大箱子里面是什么?”安室透問店員。
“是咖啡機,前不久總部送來了新的咖啡機,要將舊的咖啡機回收回去,然后碰巧那天傍晚總部就打電話通知電話過來回收了。”
不是碰巧,而是算計好了的吧。毛利謙也在心里冷笑,他環顧左右,不動聲色的問道:“店長呢?”
“店長......”店員同樣四下環顧了一圈,“奇怪了,剛剛還在這兒的......”
店長跑了?
毛利謙也和江戶川柯南以及安室透三人瞬間臉色大變,推開咖啡廳的大門就追了出去......
半個小時后,店長在米花縣和杯戶縣的交界路口落網,據他招供的罪狀,確實是他在鈴木園子洗手的時候用乙醚將鈴木園子迷暈,然后將鈴木園子塞進事先準備好的箱子里,利用運貨車將鈴木園子運出去,只要將鈴木園子送進貨車廂內,后面的事就再也不用他費心了。
事成之后,他就會受到500萬日元的感謝金,如今錢還沒有打過來,就先被抓住了。
除此之外,其他的事咖啡廳的店長是一概不知。
和他交頭的那個男人戴著白色的口罩,戴著藍色的棒球帽,長得其貌不揚,無法讓人記住他的長相,問題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記不住無所謂,一個成年男子若還是記不住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他為什么要答應綁架鈴木園子?”毛利謙也問。
“因為那個家伙前不久在網上賭博,輸了一大筆錢,所以才會鋌而走險的。”
高木警/官回答道,說到這兒他蹲下身,摸了摸毛利謙也的額頭,皺眉關心起來,“我知道你也很擔心鈴木園子,不過你還是個小孩子,抓住犯人的是就交給我們大人吧,而且生病了就應該老老實實在醫院里待著,我記得你已經病了好多天了,不要緊吧。”
“沒事兒,我每天晚上都會回病房里去打點滴,藥也有每天吃,醫生也說我的狀態在一天天的好轉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
如果忽略掉每天晚上溜回病房時主治醫生殺人般的目光的話,一切都還算順利。
毛利謙也問出了此刻他最關心的問題:“主謀抓住了嗎?”
“沒有,已經逮捕了一部分的犯人了,但是很奇怪,犯人彼此之間都不清楚對方的存在,怎么說呢,就好像是零件加工,每個人負責一部分,最后再將那些零件匯總組裝起來,這么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奇怪的案件。”高木警/官道,“像是一條產業鏈。”
“像是產業鏈的犯罪?”
毛利謙也疑惑的看向高木警/官,后者也是一臉的茫然,不知道應該從哪兒開始解釋。
“包括那個不良少年,都是花錢買過來看守鈴木園子的,并沒有直接參加的綁架的行動中來,迷暈、運輸、看守以及后面的挑釁警方的都不是同一批人,全部都是拿錢干活,并且......”說到這里,高木警/官頓了頓,“還有一件更奇怪的事。”
“什么?”
“沒有犯人記住和他們交頭的人的長相,所有人都不記得了,大家統一口徑,那個人是戴著口罩和藍色帽子,但是問起面部特征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說的上來......”
“真的會有人平庸到如此的地步嗎?”毛利謙也皺眉。
“我也不知道,這實在是太詭異了,不說了我還在還得去加班加點的給他們錄口供,買完咖啡我就得走,今晚還不知道忙到什么時候呢。”高木警/官收起隨身攜帶的筆記本,轉身離開。
江戶川柯南:“如果用產業鏈來比喻的話,也就是說這次的主犯極有可能是一個人,并沒有團伙。”
安室透:“沒有一個人記住他的面部特征,這種人在生活中往往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或許在此之前他已經和我們見過面,而我們卻一無所知也說不定。”
毛利謙也:“我突然也有點想喝咖啡了,你們要不要去喝咖啡......”
“所以當我們在推理的時候你滿腦子想的都是高木警/官手里拎著的咖啡嗎?”江戶川柯南忍住怒火,微笑著問。
“差不多吧,”毛利謙也點頭,“我好久沒有喝過星家的咖啡了,聽說最近新推出了新品,我們要不要去喝喝看,來的時候我看見路頭上就有一家......哎哎哎??!!你揍我干什么??!!”
最終,毛利謙也還是喝到了星家的咖啡。
三個人坐在星家的卡座里,一人捧著一杯咖啡,盯著棕色的桌面發愣。
“就算沒有什么線索,也不至于這么愁眉苦臉的吧,事已至此,想開點各位。”安室透坐在毛利謙也和江戶川柯南的中間,他伸出雙臂拍了拍另外兩人的肩膀,出聲安慰道,話雖如此,自己臉上也一直緊繃著,笑意并未直達眼底。
“說完全沒有線索倒不至于,只不過......”江戶川柯南喝了一口咖啡,“完全歸于平庸的人,這世界上真的會有這種毫無存在感的人嗎?”他自言自語道,與其是在問毛利謙也和安室透,不如說是在問他自己。
“不知道,或許有吧。”
毛利謙也很快喝完了咖啡,接著他要求安室透趕在10點之前將毛利謙也送回東京中心醫院里去,江戶川柯南也必須回家,三人在店門前分別,然后毛利謙也坐上了安室透的馬自達。
“等會兒,你幫我去查一下神野薄荷的資料,我一直覺得那個家伙不對勁。”
車上,毛利謙也保持了一路的沉默,快到東京中心醫院時,他開口道。
“你在懷疑神野大小姐?”安室透問,不知何時,他也被毛利謙也帶動的開始稱呼神野薄荷為大小姐了。
毛利謙也沒有說話,他點了一支煙,事實上他已經很久沒有抽煙了,他從副駕駛座位上起身離開,關上車門,孤身一人從醫院側門走進自己的住院病房,一路上黑漆漆的,沒有路燈,所有的病人都休息了,在這片詭異的安靜中,毛利謙也走進了自己的病房。
他咔噠一聲鎖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