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江介西和安室透跑著跑著就跑散了,只剩他一個人在發瘋似的跑,不跑不行啊!!
后面有個4條腿的女鬼在窮追不舍,緊急關頭毛利謙也沒空想別的事,他從5樓跑到3樓,又從3樓跑到1樓,再從1樓開始往上跑,無論怎么跑都沒能把四條腿的女鬼甩掉。
她永遠跟在毛利謙也后面約5米左右的距離,不遠不近。
逐漸毛利謙也開始放慢速度。
他在沒遇到安室透和入江介西之前說白就一廢材,每天最大的運動量就是從出租屋走到便利店。
在電腦面前待久了他的四肢開始退化,脊椎變彎,游戲打多了他手指倒是靈活不少,當然罵人的本事也是與日俱增,要不是女鬼追得太死,他能不帶任何重復詞語地把女鬼全家都問候一遍,跑得時間太長,如今他早就體力不支了,全憑一口氣撐著。
他像個沒頭蒼蠅到處亂竄時,入江介西和安室透早就在逃跑途中分散了,這女鬼是不是也喜歡傳挑軟柿子捏,知道他是三人中最弱的那個,誰都不盯,專門盯好了毛利謙也。
毛利謙也跑得快她就追得快,毛利謙也沒體力了放慢速度她就在后面不緊不慢地跟著,她并不急著撲上來,保持一定距離,戲耍獵物般追著毛利謙也。
毛利謙也的速度越來越慢,他大口喘著氣,感覺肺部快從胸腔中爆裂開來,最后這百十米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他跌跌撞撞跑過一個拐角,當他路過三樓影像科時,門突然開了一點,接著門里面伸出一雙手,悄無聲息將他拽了進來。
再有人將門輕聲關上,門關上后的瞬間,女鬼從拐角處追了上來,她什么都沒察覺到,繼續向前追去,四肢著地,倒也飛快。
被拽進房間那一瞬間,毛利謙也張嘴要叫。
還沒等叫出聲,他就感覺天旋地轉,接著他被甩到墻上,有人捂住了他的嘴,他下意識張口咬去,直到嘴里感覺到甜腥味,那人都沒有松開。
毛利謙也恐懼到極點,無論是體力還是精神力,他都已經到了極限。
那一瞬間他甚至想就這樣死了也挺好的,他自暴自棄不再掙扎,停下來后他才發覺自己小腿打顫地厲害,一直在抽筋站都站不穩。
他雙腿發軟,直接從墻邊滑坐到地上,那人同樣蹲下身子,半摟半抱地扶正他的身子,察覺到毛利謙也,他松開了手,“害怕了嗎?兒子?”
本來毛利謙也還不確定是誰,當聽到那聲“兒子”后,他瞬間明白了。
安室透!!
你這個狗娘養的王八蛋!!
到現在了還想著占我便宜!!!
他喘勻氣,被救下來后,毛利謙也秋后算賬來了:“艸,我被女鬼追了大半天,你躲這兒看熱鬧來著?”
安室透聳聳肩道:“追了大半天?毛利謙也你也太夸張了吧,起初她確實追了出來,可她絕對出不了這一層樓,出入口都被入江介西用陣法封著,她怎么出來追你?憑什么本事出來追你?”
“我們所看到的,只有你一個人而已,”旁邊入江介西冷聲道,“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人上上下下圍著整幢樓不停地跑。”
“可是.....”
毛利謙也總算明白了,為什么他無論速度快慢與否,女鬼始終在他后面一定的距離,不遠不近,被追的時候情況緊急他沒時間動用他的大腦思考,現在放松下來,他再往前一想,瞬間想清了。
“是幻覺,你還記得最后散發出來的杏仁香嗎?那香味有古怪!!要不是我把你攔住,恐怕你真得在這兒跑上一晚上,到時候全身脫力,累死在這兒。”
毛利謙也一想到被追時候的場景,就一陣后怕,他啞著聲音道:“現在怎么辦?我們是被困在這里了嗎?”
“有點棘手了,我壞了他們的規則。”入江介西答道。
“什么規則?我只知道剛那個女鬼好像在等什么東西,她等不到就變得特別不耐煩,這也和你所說的規則有關嗎?”
“差不多,想不到你還有點眼見力,”安室透贊許地看了毛利謙也一眼,“如果我沒猜錯,按照接下來的劇本,那群初中生從醫生那里逃出來后就該和護士遇上了,他們最后的確都死在那護士長手上,正是如此門才開她才會變得這么不耐煩,因為,本來該出現的東西都被入江介西......”
安室透話說到一半停下來,他看了看入江介西陰晴不定的臉言又止,毛利謙也順著他的話猛然想到:臥槽!那群初中生不是在電梯上被入江介西一招雷符過去全給打跑了嗎?
都是報應啊,所以說當初就不該幸災樂禍的,如果當時在電梯上自己攔住安室透的話,現在也淪落不到被女鬼追到死的這般境地來。
當然他沒有理由也絕對不敢因此怪罪安室透,就算心里這么想的也絕不敢說出來——畢竟安室透干這事的時候,就連毛利謙也在邊上圍觀都覺得十分過癮。
“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他撓了撓頭皮,焦慮地問道:“坐這兒等死?”
安室透無奈聳肩,他把這么問題又原封不動地拋給了入江介西:“所以,我們現在該怎么辦?還有挽救的余地嗎?”
“線索都被我弄斷了,怎么挽救?從哪兒挽救?就好比一根繩子斷了,你問我能不能在兩個斷的那頭再系成一根完整的沒有瑕疵的繩子,你說說,可能嗎?”
入江介西的性格哪肯吃虧?
他看到安室透和毛利謙也不約而同將問題怪罪到自己身上,不由冷笑,“馬后炮的話就不用說了,你用引雷符的時候不爽嗎?”
“本來那護士嘴里可能還有一條有價值的東西,現在問不出來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安室透不管不顧地說道:“上頂樓去看看,我感覺問題就出在這兒,對了,我那次給你們的兩張護身符都帶了吧。”
毛利謙也面色古怪道:“丟是沒丟,只是.....被我放在另外一件衣服的口袋里。”
“但是毛利謙也今天沒有穿那一件衣服出來...”安室透順著他的話繼續說下去。
毛利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