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謙也喝了一口后只覺得甜甜的,暖暖的,度數很高但喝下去后并不會覺得沖人。
他咂咂嘴,喝了一口后只想喝第二口,不一會兒一杯麥子酒就進了他的肚子里。
山里人民風淳樸,這種淳樸反應到飯桌上就體現在幫客人滿酒上面,毛利謙也面前的酒杯就沒有空的時候,一空就被滿上了。
他喝了大概四五杯,感覺大腦特別清醒,越喝越自在,整個人飄乎乎的,一點都不像是以往醉酒后的感覺。
“果真真的是好酒。”安室透喝了一口后夸獎道,“該讓我舍友也來嘗嘗。”
“你舍友很喜歡喝酒嗎?”
“是啊,那個家伙那么喜歡喝酒,如果嘗到你爹釀的麥子酒,說不定都舍不得離開了要在這兒小住下去了。”
“也是,他這次出國鐵定虧大了!!”毛利謙也舉杯附和道。
“而且野兔肉也特別的香,怎么會這么香啊?”
他夾起一塊兔肉放自己嘴里嚼著,兔肉毛利謙也從小到大吃得不少的,紅燒的煲湯的他都吃過,吃起來普普通通,味道比起今天的兔肉大雜燴差遠了。
沒有什么過分復雜的工序,也沒有放什么佐料,簡簡單單的清煮,這兔肉嚼起來就是干香無比,他一個人就吃了大半鍋兔肉,“山上打的野兔子吃起來感覺就是不一樣,明天帶我也去開開眼界?”
“不是俺笑你,城里人就是城里人,不懂裝懂,你看看外面,這什么季節?冬天還有野兔子?你去哪里找野兔子?”
村田國正喝了不少酒,他黝黑的臉頰泛起了紅暈,說話間舌頭都大了起來:“這是俺秋天時候打的,被俺娘用祖傳的秘方做成了臘兔肉,你不覺得吃起來香才怪呢!”
毛利謙也傻笑道:“嘿嘿嘿嘿嘿村田國正兄弟,你喝醉了!”
“我沒醉!!”
“你醉了!!”
“少廢話,繼續喝!”
“少喝點。”旁邊保持安靜很少說話的入江介西有點看不下去了,他出聲制止道,開始時熱情好客的村田國正同樣給他倒了一杯酒,這杯酒就一直放在他左手旁,直到晚飯吃得差不多了,他面前的酒幾乎沒動過。
“沒事,盡管喝,錯過這村沒沒這店了。”
村田國正大手一揮,豪放地很。
“喝這么多他辛辛苦苦釀的酒,你爹知道不會發火嗎?”安室透問道。
“你這...這不是廢話?俺爹知道了肯定會發火啊,所以..所以才要多喝點,反正都要挨罵了,喝一口也是被罵,喝光也是被罵,還...還不如不要給他剩下,”村田國正真喝多了,他結結巴巴說道,“你...你是不知道老頭子有多雞賊,他把這酒藏在地窖里面,平時誰都不給喝,就...就算是親戚來了都不給喝,寶貝得很。”
毛利謙也:“勇者啊!他當寶貝的酒,你給他都喝了,一口沒剩,就不怕明天被他打死?”
“不...不會的,俺爹最近忙得很,他侄子結婚了他得去幫忙準備婚宴的菜肴,沒空...沒空管到我。再說了,老頭子又不是只釀了這一瓶麥子酒,他釀了足足3瓶,都...都藏在酒窖里.....”
“忙什么?結一個婚需要這么多人去幫忙嗎?”毛利謙也早就想問出來了,他不是沒參加過婚禮,像村田福虎這般忙得團團轉,里里外外都要操心的還是第一個。
“是啊,山里物資本來就匱乏,偏偏...偏偏還選在冬天結婚,不說別的,就說....就說采購新婚用品吧,路上這么冷,俺們又不像你們都是汽車開著的,當然不覺得什么了,俺們這里最高級的就是摩托車了,要騎摩托車去鎮上買新婚用品,還不止一次,誰愿意去啊,最后沒辦法才找上了我,讓我開拖拉機去,一次也能多拉些東西回來,沒辦法誰讓我是他表弟呢。”
“聽你這么一說,好像...好像確實挺麻煩的。”
被村田國正一傳染,毛利謙也說話間舌頭也大了起來,一場酒一喝,好好的四個人之中倒出現了兩個結巴。
“麻煩的不止這些呢,俺...俺們都說這婚結不成。”
“為啥....為啥這么說?就因為新婚前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了?”毛利謙也打了一個酒嗝,道:“村田福虎是我的好兄弟,你別詛咒他。”
“誰他媽詛咒他了,村田福虎是我表哥,他結婚俺...俺高興好來不及呢,好好的誰去詛咒?”
“那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那女人就是不對勁......隔壁村的二柱里親眼看見的,絕對不會有假。”
“不對勁是指什么?”入江介西接過話來問道,無論毛利謙也和村田國正在飯桌上怎么瘋鬧,他都沒有參與進去,一直在旁邊坐著很少開口,聽到村田國正在說唐糖不對勁后,才冷漠地插上一句話。
村田福虎灌下一大口酒,他張張嘴,毛利謙也還沒聽清他在什么,他瞬間就栽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了。
第二十四章
毛利謙也預言的不錯,他在淺也縣的日常就是到處玩,到處浪,到處晃悠,來之前他猜到這個地方信號很差,可沒想到這里根本不通網,他的手機到了這里就成了空擺設,除了偶爾打打手機里面自帶的小游戲在,啥用場都派不上。
白天他就跟著村田國正后面出去釣魚,村后有一條大河,運氣好的話還能釣到草魚黑魚之類的,不過運氣這個說法對毛利謙也不起作用,他的運氣就沒有好的時候,通常他釣到的不是巴掌大的小魚就是還不如巴掌大的小魚,釣到大魚的重任全都擱在入江介西身上——無論他做什么都好比開掛般的運氣好。
晚上是真沒事干,村田國正家里就一臺黑白小電視,信號還時斷時續的,他們幾個要么閑扯要么打牌,頭天晚上喝醉了不算,第二天中午村田國正和入江介西打了幾圈麻將之后這兩天說什么都不肯再和他賭了,天天帶著他們仨滿村溜達。
唐糖的事第二天村田國正酒一醒直接翻臉不認賬,他一口咬定自己昨天啥都沒說,頭搖得比發動機轉得都要快,這時候安室透的“聰明才智”就發揮出來了,他和入江介西兩個人默契配合,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逼的村田國正不說不行——他中午打牌欠了入江介西不少錢,入江介西答應他,要是他把他知道的所有都說出來的話,兩人之間的欠款就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