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神子周揚
兩界山
看著前方身上兩大包包裹的白凈少年背影,讓易惜風略感一陣無言,看來還是自己下手輕了,沒把他打疼。說了都不聽的,還是裝了兩大包,都不知道里面到底是裝的什么。誰家出來像搬家似的?氣的白凈青年直咬牙,易惜風欲用神識掃視一番里面的東西,但突然間一雙白嫩玉手輕輕拍了拍白凈青年的手背。轉頭看去,見李新添笑瞇瞇的望著他,眼眸彎彎似是月牙,甚是好看。
也是,跟一“小屁孩”計較什么呢,他心智還未成熟,有情可原有情可原。
但誰家孩子十七八了還心智不成熟?
看他那興奮勁,也不好再給他潑冷水。可是這“小屁孩”認路嗎,就跑前面去?
白凈青年白眼一翻,眼觀鼻鼻觀心,隨即閉目養神,不再看向前方,只等其帶錯了路,再借口出手將他打壓一番。
畢竟現在沒什么由頭。
也不知走了多遠,坐在馬背上閉目的易惜風眼眸突然睜開,俠者登堂境氣勢瞬間而出,一掌拍出夜間寒星,道道劍罡起落,將一劍芒從中擊碎。
“閣下是哪一位?還請出來一敘。”
易惜風也不動怒,剛剛襲來的那一劍芒,在江湖上多是試探之意,不會取之性命。當然,若是被這劍芒刺死,那說明也別吃行路走商這一碗飯了。
“身手不凡吶小兄弟,但你得留得些買路材。”
一青年身著白袍,手持長劍自后方出現,站定在白凈青年的面前。還不僅僅只是一人,其身后還有眾多人馬,手持刀槍棍棒件件不一樣。
站姿零散,不像是有組織之人,倒更像是這山間馬匪。最前方之人應該是馬匪老大,竟學得他人穿白袍,也不怕染了血不好洗。
有了幾下功夫便走入不歸路。當真可笑!
未答此話,易惜風看著滿眼盡盯李新添的馬匪小弟,也不廢話,旋即一劍刺出,動作之快,肉眼竟是無法覺察。
周身劍鳴瞬起。
一出手便是追風破影斬!
馬匪老大見狀也定睛回眸,一拳揮出,拳罡凜冽,但剛一碰面就被劍罡打穿,連阻攔半分都未曾做到。
劍,已致馬匪小弟胸膛,貫穿而死。
此人不可敵!
馬匪老大微一瞇眼,眼中掠過一絲驚慌。自己竟然被一俠者登堂橫掃,要知道,自己可不是普通的登堂,是有戰入室的能力。雖有大意,但也能看出眼前白凈青年的不簡單。
“好漢饒命!我們這就滾蛋,這就滾蛋,您隨意。”
如今也全無之前那般傲氣的模樣。
“殺我們也別臟了您的手。”
一邊諂媚一邊向后退卻,待覺得到了安全的距離,便拔腿跑去。
白凈青年見此也收劍而立,看著眼前剛剛卸下行李進入戰斗姿勢的李雄心便氣不打一處來。馬匪覬覦李新添的眼神已經夠讓他煩心的了,怎么自家人還氣他。
但是經此一來,確是槽點齊出,他也發現,雖然這幫馬匪散亂,但是逃跑的速度和身法倒是奇快無比,當真的是散漫的馬匪嗎?
他們也會有消息?是誰透露出來的呢?神教嗎?
一想到神教,腦海中就浮現出周揚的身影,此人在兩界塔必定不好對付,雖然自己在不斷的進步,但是與周揚交手這么多次,每次都是被其壓至下風。一身無相之術臻至巔峰,神魔功又奪于陸逐沉,兩者合一定強于自己數倍之有。
輕嘆一口氣,也不再想這些,便繼續與眾人趕路于前方。
而這邊,馬匪幾人跑遠之后,確認易惜風等人沒有追來之后,馬匪老大擺了擺手,眾人前行的腳步順勢戛然而止。
身后眾人瞬間將手中的武器丟掉,換上一身清一色的白袍,掛上腰間特有佩劍以及腰牌,向著前方兩界塔急速掠去。
兩界塔外,已經有眾多白袍弟子在此候著,與這群“馬匪”并無二致。
赫然正是神教眾人。
“馬匪”眾人散去之后,白袍“馬匪老大”獨自走到一輛馬車旁,伏低了身子。
“確認是他嗎?”
馬車中一道聲音傳來。馬車密封甚是嚴實,看不得其面貌輪廓。
“神子,正是易惜風與李新添,只是”
“只是旁邊還有一個人,其實力還不到俠者境。”
見神子不再講話,“馬匪老大”識趣般的退卻下去。
良久,一雙骨節修長的白手持著卷宗緩緩撥開玉簾,隨后,一道身著白袍的青年男子緩緩探出馬車,而其身旁之人相互點頭應示,各自從身后取出一節白毯,整齊劃一的鋪在馬車之下,只待那人走出。
周揚神色冷漠,他并未動用任何功法,只是踩著白毯,宛若閑庭信步一般緩緩走向兩界塔,氣定神閑,猶如翩翩君子,不染芊塵。
神教弟子見狀立即分站兩側,雙手交叉護在胸前,如同朝拜“教主”一般低頭不語。
白袍青年走到兩界塔前,便停下了腳步,他將手中卷宗遞給一旁弟子,自己則抬首望去。
“縱使你來了又如何呢,我周揚定鎮壓一切。”
隨即,他伸手撫了下那道門,身形一閃,便沒入了這座高塔之中。
周揚,先易惜風等人一步,進入其中。
而此時,兩界塔外……
“師父,那個就是兩界塔嗎?”
看著眼前高聳如云的山峰之上,有一座規模不大的塔狀建筑,李雄心內心一陣吐槽,還以為這塔有多大呢,就這?
兩界塔,兩界塔,一塔分兩界。
他剛聽得這名字之時,還以為那得是多么雄偉的建筑,才會起這么霸氣的名字。所以他才帶這么多的吃食,準備在里面好好逛一逛,現在來看,真后悔當初沒有聽師傅的建議。
想到這,少年扭頭看著身后背著的一大包食物,不由得一陣唏噓,得嘞,怎么背來的怎么背回去。
不過反正明天才會開啟,今天就先吃出一些來,不能浪費才是!
然而他并不知道,這兩界塔內可是另有乾坤。
“師父,我們住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