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舊敵
“易惜風,李新添!”
時隔半個月,這是齊騁騁第一次露出高興的神情,不過戰場可不是寒暄的地方,他想到在另一處駐守城池的金甲青年,立即說道:
“張巖石在東面駐守,乾元也在那!”
白凈青年與李新添對視了一眼,后者點點頭,兩人的默契不言而喻,緊接著,兩人幾個起落間,便消失在了此處,直奔東面而去。
“嘭”,張巖石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多少次被擊飛了,此刻他身上的鎧甲已經被打的破碎不堪,不僅如此,他現在還遍體鱗傷,就連神魂也遭受了不小的創傷。
“不愧是圣戰堂出來的弟子,就是抗揍啊。”
乾元神情依舊那般輕蔑,比起一開始想著快速解決對方,拿下樓蘭城,現在他覺得,折磨對方,一點點扭曲對方的道心,更令他感到興奮。
還未等張巖石站起身來,乾元接著又是一腳,像玩蹴鞠一樣把對方踢來踢去,而金甲青年也在各處墻壁上撞來撞去,就算他再耐打,也忍不住大噴一口鮮血。
乾元的攻擊詭異至極,不僅有黑炎纏繞,還能影響到被攻擊者的神魂,這也大大超出了張巖石的承受范圍。
“噗”
金甲青年摔落在地,再次噴出一口鮮血,他的眼眸也不再像剛才那般清澈,多次的重創讓他的表情有些渾渾噩噩。
“真沒意思,還以為你能再多撐一會兒,讓我好好玩玩呢。”
面對乾元的嘲諷,張巖石無動于衷,眼下,他的護體金罩已經被錘煉的支離破碎,失去了金罩保護的他,只需對方一腳,就能徹底終結自己。
渾身破敗不堪的他嘴里說不出一句話來,聽著乾元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他卻只能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最后的空氣。
黑衣少年抬起右腳,想要踩下青年,給予對方最后一擊時,突然聽得身后傳來一縷破空之聲,他連忙轉攻為守,裹挾著黑炎一拳轟向身后。
“萬劍歸一!”
那道劍罡極其猛烈,一個照面便將乾元斬飛出去,令其在地面滑行了數十步才堪堪停下,而在他的右拳上,還留有一道長長的血痕。
“誰?”
只見一男一女兩道身影越至張巖石身前,其中那名男子手持一把漆黑長劍,沉聲道:
“呦,這不是魔子大人嗎,之前咱還見過呢,怎么,這就忘了?”
然而五年的變化,讓乾元根本認不出對方,雖然對方的長相令他十分眼熟,不過……
“好漂亮的美女!”
乾元的目光稍稍一移,便看到了突然出現的靚麗女子,如今的李新添已不是當初他見到的少女模樣,那精致動人的臉龐和亭亭玉立的身段令他忍不住兩眼放光,如同倒斗者翻到一件千年壁玉一樣。
他直接無視了易惜風的話語,直接對著李新添道:
“本公子乃魔教魔子乾元,你看這樓蘭城大勢已去,美女不妨棄暗投明,隨我一起攻下這座城池,事成之后,我你一同登上那瓊樓玉宇,度一夜良宵美景,在留下段傳世佳話,豈不美哉?若是愿與我結為道侶,我乾元保證,定讓你榮華富貴,每日每夜都能體會到極樂登天的快感,如何?”
言語間,他不知從哪掏出來一柄折扇,一邊用邪淫的眼神瞧著白皙女子,一邊輕輕扇動,那行為十足的紈绔。
李新添聽完后露出了十分嫌棄的表情,這時,白凈青年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不用理這個傻冒,你先看看張巖石的傷勢如何,我來對付他。”
白皙女子點了點頭,有惜風哥哥在,她自然不用擔心。
乾元見李新添不搭理自己,便接著說道:
“呵呵,美女越是清冷,在下越是喜歡啊,等我處理了眼前這小子,就來好好的疼愛你。”說完后,他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唇邊,流氓本色顯露無遺。
這時,易惜風往前走了兩步,對著魔子冷不丁地問道:
“你多大?”
乾元一愣,這個問題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看對方的表情,好像問的還挺認真,他皺著眉回道:
“年后二十一。”
白凈青年看了眼對方那副少年模樣的矮小,笑呵呵道:
“原來是個不良少年啊。”
這個詞乾元還是第一次聽說,他不禁問道:“什么意思?”
“發育不良唄。”
乾元:“???”
經過片刻的冷場,當他反應過來時才知道,原來對方損的是他四尺的身高,一般來說成年男子都有五尺以上的高度,他之所以那么矮,也是因為修煉了魔功的原因,導致他的骨骼發育要比尋常人更加緩慢。
“哼,宵小之輩,只會呈口舌之利。”
言罷,乾元直接飛身沖殺向對方,而易惜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靜等對方襲來。
黑衣少年見對方如此大膽,連劍都不拔,不由得目光一寒,他這是被對方小瞧了嗎?既然如此……
“黑炎破冥指!”
五個被黑炎裹挾著的血球迅速激射而出,直指易惜風胸膛,速度之快,眨眼間便襲至跟前,然而令乾元沒想到的是,自己如此犀利的攻擊竟會被對方輕松瓦解。
“破劍式,蕩劍式!”
夜劍寒星在白凈青年的手中急速變化,令人目不暇接,只見一道道血球被接連蕩飛出去,而那柄劍也在不知不覺間綻放出了黑炎,血球雖被擊飛,但血球上的黑炎卻被寒星劍盡數吸收。
這一刻,乾元幡然醒悟,這把劍的氣息太熟悉了。
“易惜風,你沒死?!”
黑衣少年的內心非常震驚,眼前這位可是五個月前大鬧了一場碧游宮的人,沒想到對方不僅沒死,而且居然還活著出來了,這種事就算放到江湖上恐怕也沒人會信吧。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自碧游宮之后他們兩人可是一直“惦記”著對方。
“那今日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
雖然當時乾元只和易惜風斗過兩場,但對于對方的手段他卻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