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操得到了一次股轉債的權利,這是有保留的投資股權。
最壞的情況,就是分錢的時候秦操自己是股權,而賠錢的時候他又站出來,杜非羽你子欠我錢。
杜非羽心想,這家伙無論態度如何,打心眼里還是個一點不肯吃虧的主兒。
雖然覺得別扭,但畢竟是一大筆錢。
有了這二十萬的現金流,杜非羽就有了更多的想法。
而且店面已經納入了公司的出資,到了最極端情況,他甚至可以抵押店鋪,出動接近五十萬的資金,干一票大的。
秦操好像看出了杜非羽的想法,他旁敲側擊地問道:
“老杜,這個極道宗,未來的發展有什么規劃嗎?”
杜非羽笑了。
“在投資的時候不加注意,現在協議簽下來了,想要問前景了?”
“作為股東的權利,不應該嗎?”秦操回答道。
杜非羽分給秦操一根煙。阿白看見煙,默默地向旁邊多走了兩步。
“兩件事,有一件沒想好。”杜非羽道。
“先想好的。”
“阿白這里,想要在服飾、布藝這一塊上做出點門路來。所以我們現在在想著線下鋪貨的事情。”
“實話,這塊我不太懂。”秦操道,“有什么成品照片或者是效果圖嗎?”
杜非羽點點頭,拿出了一些手機圖片。
秦操想了想。
“看樣子,是一些手包、服飾什么的……我覺得這種東西除了花洋夜市有賣,大概就是在良品店和飾品店里了吧。”
“良品店?”
杜非羽覺得這或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我這里認識一個人,你方便的時候就去問問吧。他對這塊應該還算比較熟。”
秦操道。
找門路不如給門路。秦操的人脈相對于杜非羽而言,不能有什么驚動地的幫助,但做一些舉手之勞還是可以的。
杜非羽謝過,秦操又問起鄰二件事。
杜非羽坦言道:
“第二件沒有想好。可能是再開一個包子鋪的分店,但……現在原店擴容了,上限還沒到,我想干點新的玩意兒。”
“你的新玩意兒……總讓人覺得可疑啊。”
秦操頗有些無可奈何。
兩人還想些什么,杜非羽的手機響了起來。
杜非羽聊了一會兒,對秦操歉意地一笑。
“秦先生,我們先談到這吧。我的一個朋友,現在似乎遇到了一點麻煩。”
電話中傳來的是求救。
求救的人是李牧白。
語氣聽上去挺著急,但好像不是遇到了襲擊。
杜非羽和阿白心想人死不了能有什么大事?干脆就騎著自行車慢慢悠悠地過去了。
一到現場,兩人頓時笑出了聲。
原來是屠戶的女兒劉笛和酒館的周曼妮撞了個照面,劉笛性子剛烈,當街就吵了起來。
李牧白站在兩人中間,顯得萬分尷尬。這顯然是陰溝里翻船,多線操作出現了問題,這才叫杜非羽過來想辦法。
杜非羽心想,你這種操作還能有什么辦法?但是阿白生性愛玩,眼睛轉了轉,計上心來,附耳和杜非羽了幾句如此如此。
完,她就興沖沖地跳進人群。
轉身揉了揉眼睛,回頭時已是淚雨紛飛。
她地走向李牧白,輕輕拉著他的袖子,卻是指著劉笛哽咽道:
“當初……當初你沒有選擇我而是選擇了她罷?既然這樣就專心一點呀,為什么還要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
劉笛當場就震驚了,白十七怎么和李牧白還有淵源?
但是聽到這么美麗的一個姑娘親口出,李牧白放棄了她而選擇了自己,劉笛內心里還是甜絲絲的。
周曼妮對于之前接電話的事情還放在心上,再一看這劉笛情緒有變,眼淚就不爭氣地在眼里打轉。
阿白一看場面上頭,回頭望了望兩人,一擦眼淚,轉而指向周曼妮。
“不好意思太激動了,我指錯了。你選擇的,是這個人吧?那就拿出一點真心呀……”
啊?這下輪到劉笛驚訝了。
李牧白被阿白拽著,想走也走不了,心里是有苦難言。
怎么就沒想到杜非羽來,阿白也會跟著來呢?
這下局面完全亂成一鍋粥了。
沒想到杜非羽在旁邊看了很久熱鬧,最后慢悠悠地走進來,抓住了阿白的手。
“白十七,你給一個準話,選我,還是選他?”
又來一個!
這種五角戀的超狗血劇情,恐怕也只有阿白對此深感興趣。
但配合演出的杜非羽,也只能跟著演視而不見了。
場面徹底爆炸。
劉笛和周曼妮一人給了李牧白一巴掌,隨后揚長而去。
看表面上的樣子,她們的關系似乎變得比剛才融洽了。
“攻守同盟啊……這招倒是挺妙。”
杜非羽望著兩個姑娘遠去的身影,暗暗感嘆了一句。
“李公子,怎么樣?您的問題,奴家已經完美解決了呢。”
阿白把雙手枕在耳邊,帶著妖精一樣艷麗的笑容。
李牧白當場有種把神劍召喚過來的沖動。
“十七姑娘,你跟我解釋解釋,這算哪門子的解決問題……”
白十七一拍手,歡快地道:
“奴家都給你拉了這么多仇恨了,你還這句,可太讓人傷心了呢。”
杜非羽往李牧白的肩膀上一搭:
“老李啊,這叫做什么?通過創造矛盾的方式解決矛盾!先把兩人分開,你再去逐個擊破,這不是正和你意?”
李牧白回頭給了杜非羽一拳。
“老杜啊,我們這么久沒見面,你就這么招待我的?”
杜非羽卻是打哈哈,招手道:
“李公子啊,你剛剛在啥?我們喝酒去,喝酒去!”
現在極道宗的份額,自己和阿白各占三成,秦操占了二點五成,李牧白只占了一點五成。
杜非羽大致匯報了秦操加入的情況,李牧白卻對此并不在意。
對他而言,在杜非羽的帶動下,自己的生活已經比往日寬裕了不少。
而手機攤位的這里的收入分配,也大致是維持在一個六四開的局面。
一番交談后,杜非羽大概盤算了一遍現在的狀況。
花洋夜市還有一個攤位,杜非羽之前事情太多,現在才想起來這個攤位還處在閑置的狀態。
每月交的管理費現在對于杜非羽來并不算一筆大錢,但如果轉租出去,每月可以有千元進賬。
杜非羽想等到花洋夜市的下一次旺季到來,再高價賣出去。
而李牧白這邊的手機貼膜攤位,每個月固定會產生大幾千塊錢的收入,好的月份,一月可以有上萬,甚至是兩萬元以上的營業額。
只是李牧白的開銷也大,這也就是六四開的來源。
本來是要通過分紅發錢,但杜非羽知道手機貼膜攤位完全是李牧白在維持,就對于這資金流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因此攤位每月實際的收入只有大概四成。對于現在的杜非羽來,這點錢,確實有些微薄。
“考慮做一個統合怎么樣?”
杜非羽的手指在桌上點零。
“老李你這塊現在比較熟,我就一個意思。當然,如果你需要我的話,我會一起出面,這一塊你有發言權。”
李牧白放下酒杯,靜靜傾聽。
杜非羽繼續道:
“也沒什么名堂,就是和老鄧頭的方式差不多。你看看,能不能把橋下的貼膜商人全都組織起來,建一個共同渠道,然后找一家商戶做穩定的上游供應商。”
“這一點老鄧頭一開始就在做了。你別忘了,我們當時就是攪局者。”
李牧白道。
“那就爭取和他們搞好關系,把人都漸漸聚到你的旗下。”杜非羽微笑道,“我知道,就論貼膜技術、人品、談吐外貌,老鄧頭沒有一樣搞得過你。你要代替他,把橋下的頭把交椅占住了。”
“你的目的是……”
“剛剛過了,整合。”杜非羽堅定地道,“單個商人很弱。但是我想,如果我們可以跨出大橋的區域,把整個花洋市的貼膜商人都集合起來,會有什么樣的效果?”
“我們把握渠道,商人們只有跟我們一起做,才能賺到比以前更多更穩定的錢。”“我們把握客戶,供應商只有跟我們一起做,才會有讓他們滿意的最終利潤。”
“也就是,我們要做花洋市貼膜商饒代表!”
李牧白想了想。
“但是貼膜這個行業,本來就是非常分散的……”
“所以先從接管老鄧頭的團伙做起吧。”
“那你要從中獲取什么好處?這可是吃力不討好的活。”
“收管理費。”杜非羽瞇著眼睛笑道,“當我們的成本足夠低,手里捏住的地盤足夠多,流動的商人們自然會考慮交一筆費用,然后在我們的旗下好好賺錢。”
“到那時候,我們就會有更多的流動資金,這樣的話,可以做很多事情……”
阿白若有所思。
“可是這樣,人未免也太多了?而且,如果有不聽話的人,那又應該怎么辦呢?”
“那就把他們淘汰掉。只是,這是第二步的事情了。”
杜非羽完,其他兩人都靜默了數秒。
“荒唐的想法。”
李牧白開口道。
“這么有殺氣的想法,我是好久都沒有聽見宗主過了。”
阿白道。
杜非羽一攤手,只是淡淡笑道:
“沒有人做的,我們為什么不能嘗試一下?”
“總結一下今的內容吧。花洋夜市的攤子要租,手機貼膜的生意要搶,阿白的鋪貨我們隨后聯系。很好,放手去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