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今晚就是滿月了啊。
望著那輪即將升至半空中的明月,項星咬了下粉唇,不禁沉沉地吐了口氣。
不知道靳弦看見她還能化出雙腿,又會是怎樣一個震驚神色哦。
想罷,不禁促狹地一笑,繼續在泳池中翻騰暢游……
直到她玩耍累了,才又爬上了泳池池沿坐著,任由夜晚的習習涼風吹干身子與發絲。
吹著吹著,小家伙倒是又有些困了。
連打了幾個小呵欠后,她只好重新套上裙子,爾后挺著尾巴,挪動著坐到沙灘椅上。
枕著手臂,舒舒服服地入睡
然而,她才睡下沒多久。
便突然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里,她似乎是站在一間陌生的單人病房里。
那素白的病床上,還躺著一個插滿了呼吸管,身上貼著各種監聽儀器的老年男子。
而待項星湊前過去,仔細地一瞧。
卻驟然發覺,這昏迷中的老人,正是她在劇情中見過的,靳弦的父親,海洋生物學教授靳南!
想到此,小家伙倏然一愣。
她……怎么會夢到靳南?
而且,還是躺在病床上的靳南。
可是,她都沒去醫院看過這位老伯,怎么會夢見他這副模樣的?
就在項星百思不得其解之際。
突然,身側的病房房門,吱呀一聲,被輕輕地推開。
緊接著,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看上去像是保鏢的高瘦男人,緩步走了進來,靜靜地站在靳南的病床邊上。
項星不禁也細細地瞧了他一眼。
忽然發現,這位眼熟的男人,她似乎也在劇情里見過。
好像,是靳弦身邊的一個得力保鏢,叫阿冬。
她只見這阿冬,像是僵滯在靳南床邊似地,沉默了好久。
下一秒,那冷峻的面容上,忽地劃過一抹決絕的裂痕。
接著,項星便眼睜睜地瞧著他,朝靳南的呼吸管伸出了手。
直接將那管子拔了出來!
整座病房,旋即被那刺耳的警告忙音給淹沒……
小家伙一驚,卻忽覺所有畫面就在此刻倏然定格。
緊接著,如潮水般瘋狂退去……
而她,更像是被人直接踹了一腳一般,從這些已經破碎掉的畫面中被踢了出來。
使得她整條魚倏然清醒,不禁猛地坐起身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眸光發直,心里頭咚咚咚地跳個不停。
這個夢……
這個夢,不會是什么預兆吧?!
想到此,項星軟眸兒輕晃了晃,不禁仔細地回想著方才那一幕幕畫面。
直到那病床床頭柜上放著的一只電子鬧鐘,猛地浮現于腦海。
那上頭顯示的日期,正是今天!
至于時間……
想到此,小家伙似有所覺,不禁將方才張伯給的手機拿了出來,打開一瞧。
只一瞬,那水汪的軟眸兒,驟然放大。
就在離現在一個小時后!
這令項星的小心臟。跳得更加地不安。
更是驚異地咬了下粉唇。
難道……她這條人魚,還有什么預知未來的能力不成?
不過,一個小時,說長,可是根本不長!
想罷,小家伙不再猶豫,屏住呼吸,直接調出了靳弦的手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