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呂先生吧?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僅僅是看上一眼,老婆子就感覺在面對一柄利劍一樣難受。”
一個臉上掛滿了皺紋,有些駝背的老太婆,笑瞇瞇的看著呂陽。
作為東北出馬的她,雙眼有著常人所不能比擬的神異。
大概就是那種可以看到一個人運勢的詭異力量。
當然了,這種運勢并非是絕對的,而是通過每個生命靈魂逸散出來的氣息,做出相應的判斷罷了。
就比如呂陽在這老太婆的眼中,整個人就被一柄虛幻的仙劍籠罩,仙劍周遭是濃郁的血色和黑暗,預示著接下來他們行動的兇險。
“張姨客氣了,呂某人這點雕蟲小技,和張姨的出馬手段比起來,還是差一些的。”
一臉胡茬,顯得異常滄桑的呂陽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和那個隔壁市來的超凡者商業互吹了一下子。
而在這種商業互吹當中,早就了解了彼此資料的超凡者們很快熟悉起來。
“不是說你們有一個同樣會玩火的嗎?”
“那家伙怎么沒來?”
“難道是怕了?”
就在一片和諧當中,一個留著夸張紅發的年輕人,晃了晃手中的鋼管,漫不經心的說道。
隨著他的動作,他手中的鋼管上,頓時就有暗紅色的火焰流淌,散發著熾熱的氣息。
“是他?合川市的民間超凡者張傲。”
“根據資料顯示,這個張傲也不知道有什么依仗,從一個普通社會小青年,一路走到今天。”
“序列九的學徒開始,到如今序列七的控火者,有著如同電影中火系異能者一樣神奇的力量。”
“不過這人的性格有些偏激,雖然具備了超凡力量,但是依舊保持著社會小青年那種性格。”
王心瑤不著痕跡的看了張傲一樣,對于他的火焰有些忌憚,但是對于這個人,卻是有些不屑。
如果不是靈氣復蘇了,這樣的社會小青年,王心瑤一周能抓十個。
抓人的理由全都是尋釁滋事,就是這么簡單!
“你是說我們明陽市的錘神?”
面對小年輕,如今已經成了明陽市核心超凡的老李,笑呵呵的反問了一句。
“錘神?”
“呵呵,那我還是火神呢!”
小青年不屑一笑,顯然對于張潼在明陽市超凡圈子混出來的外號,本能的不屑。
根據明陽市的資料顯示,因為張潼經常在金色氣焰之中,如同天神下凡一樣從天而降,馳援明陽市的隊伍。
久而久之,明陽市的許多人都管張潼叫錘神了。
當然了,這里的許多人指的是許多普通人。
靈氣復蘇走到今天,對于那些經常要和詭異打交道的人,官方已經沒辦法繼續隱瞞了。
因為如今的天地,已經開始初現更多的序列七怪物,面對這樣的怪物,人類不得不動用武裝力量,才能盡可能的不去影響原本的社會秩序。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其實許多普通人,也已經開始陸續知道某些真相。
對于明陽市的武裝力量來說,從天而降的錘神張潼,絕對是他們的好朋友。
此刻聽到有人對錘神這個態度,不少荷槍實彈的特戰隊成員,目光都有些不善了。
這樣不善的目光,自然是不可能瞞住超凡者的感知。
尤其是那個作為出馬的老太婆,對于目光和精神的波動,感覺最為敏銳的不過。
不過這個年紀的老人,可不會傻傻的惹火燒身,她只是下意識的朝著那個小青年看去。
同樣是來自合川市,這小青年雖然煩人了點,但是著實是幫過老太婆幾次大忙。
因此雖然覺得小青年說話不太對,但是老太婆也是主觀上的想要站在小青年那里。
氣氛因為小青年的目中無人,一下子變得有些古怪。
而就在這個時候,人群忽然騷動了一下。
“你們看,天上那是什么?”
“錘神,我們明陽市的那位來了,有本事你接著說啊。”
“真的能飛?是收容物的作用嗎?”
幾乎是所有人,此刻都下意識的抬頭看天,只見天空中一道金色的流星朝著大地奔襲而來。
金色的氣焰在黑夜中化作星星點點煞是好看!
伴著空氣的轟鳴聲,金色流星猛地墜落在大地上,狂風吹拂著金色的星火四下蔓延開來,張潼手持三坐標錘,穿著未來紀元風戰甲的身影,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怎么樣,沒遲到吧?”
剛剛順手解決了路上發現的一些鬼怪,張潼耽誤了一些時間。
尤其是在看到現場這么多人之后,張潼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事,我們也剛到沒多久。”
王心瑤善解人意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作為潛龍的隊長,如今和張潼合作越發密切的情況下,她不用問就知道張潼為什么又又又遲到了。
然而王心瑤和明陽市這邊的人知道,不代表其他地方的人也知道。
那個本就是對張潼有不知名惡意的小青年,一臉不滿的煽了煽張潼掀起來的灰塵,陰陽怪氣的說道:
“故意最后才趕過來,還用這種方式出現。”
“你小子是在裝逼吧?”
“大家都是超凡者,同樣是序列七,別以為自己有個收容物就了不得了。”
小青年一臉不滿的看著張潼,語氣之中的排斥,只要是個人就能聽得出來。
對此,張潼只是笑了笑,再次告罪:
“實在抱歉,路上耽誤了些時間。”
沒辦法,這確實是自己遲到在先,而且就像這個小青年說的,自己這出場方式確實有點裝逼了。
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從天上飛過來,是最快的方案。
自己也是想節省時間。
看著那紅毛小青年,張潼雖然嘴上告罪,但是目光卻漸漸的詭異起來。
因為在張潼的眼中,這小青年的發型和打扮,分明是已經瀕危了的殺馬特家族成員!
“你瞅啥?”
似乎是感受到了張潼那古怪的目光,自尊仿佛是被踐踏了的小青年,暴躁的用手中的特制鋼管一指張潼,臉上滿是氣急敗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