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如同修羅場的氛圍,百貌哈桑自知是場上最弱的從者,若是參與爭奪也討不到好處,與其丟臉的被人活活打死,還不如賣個面子給幾位從者,于是便舉起手主動道:“我等就在此退出吧。”
說完,百貌哈桑看到這群人連正眼都沒看向自己,悲憤無奈之下,只好默默震碎自己的靈核,直接化作靈子回歸英靈座中。
Assassin,百貌哈桑,退場。
確認過眼神,都是惹不起的人,溜了溜了……
無視已經離開的百貌哈桑,阿爾托莉雅沉聲道:“我有不得不獲得圣杯的理由,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把圣杯讓給你們的!”
斯卡哈·斯卡蒂輕‘嘖’一聲,一臉不屑道:“就憑那盛滿了無疑人類惡意的杯子,真以為能實現你的愿望?”
玉藻前發出自己獨特的口癖,挽住虞白的手,一臉開心的說道:“咪咕~人家對圣杯什么的不感興趣,只要呆在小御主身邊就夠了。”
因為手臂被玉藻前不斷晃動,感受到少女身上散發的清幽香氣,看到玉藻前似乎沒有察覺的樣子,虞白不動聲色,內心一陣蕩漾,繼續享受著。
自己這是享受到主人公的待遇了嗎?
真希望能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跟幾個女孩子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其中的過程和體驗,自己才不是饞了人家的身體,只是單純的對美的欣賞。
話說回來……英靈能生孩子嗎?
想到這里,虞白不由陷入思考當中。
聽到斯卡哈·斯卡蒂那不屑的話語,阿爾托莉雅內心忽然升起不好的預感,碧翠色的眸子一凝,立即開口質問道:“盛滿人類惡的圣杯?Caster,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看著眼前這個金發少女,斯卡哈·斯卡蒂冷艷的臉龐露出惡趣味的笑容:“呵呵,還不懂嗎?或許最開始的圣杯確實能持有實現愿望的功能,但對現在而言,它只不過是承載著這個世界的惡意,即將傾瀉出來的災厄之物。”
“……圣杯無法實現我的心愿嗎?”阿爾托莉雅低下頭,臉上露出糾結困惑的神色,喃喃道。
作為騎士王的她,雖然有著圣杯賦予的知識,但并沒有完全理解斯卡哈·斯卡蒂所說的話語,只是明白對方口中的圣杯似乎有很大的問題。
可圣杯不就是萬能許愿機嗎?
承載著世界的惡意,和災厄之物指的又是什么?
難道圣杯已經無法令人實現心愿了嗎?這些話究竟是不是對方在蒙騙自己的謊言呢?
“因為上一次圣杯戰爭,愛因茲貝倫家的御主想要獲得勝利而違規召喚出獨立于七騎從者之外的第八職階——Avenger,一個背負著魔神‘安哥拉曼紐’之名的普通青年,在那次圣杯戰爭中,愛因茲貝倫家理所當然的第一個被淘汰,然后作為絕對惡的安哥拉·曼紐的靈魂被吸收進了圣杯內部,并成功污染了圣杯。
雖然圣杯被污染之后‘實現勝利者愿望’這一機能也并無改變,但是實現愿望的方式被加上了無盡的‘惡意’,往往只以會帶來破壞和災難的形式得到實現。一旦被解放,大圣杯就會開始流淌出‘此世全部之惡’。喚起災厄的災厄,直至毀滅掉理應詛咒的所有人類為止,都不斷的散布惡意。”
“而且小圣杯的用途并不是許愿機,而是達成御三家進入根源的夙愿,開啟小圣杯需要集合七騎從者的靈魂和魔力,也就是說所謂的圣杯戰爭只不過是場徹頭徹尾的騙局罷了,無論是誰取得勝利,七騎從者都會被吸入圣杯當中。”看到陷入半信半疑狀態的阿爾托利雅,這時候虞白及時開口科普道,將這位英姿颯爽的騎士王內心殘留的僥幸希望徹底碾成粉碎。
明白自己受到欺騙后,手中的圣劍‘哐當’一聲墜落在地上,阿爾托莉雅抱著腦袋,原本如寶石般美麗的碧翠色眼眸完全失去了高光,顫抖著語調,露出般悲傷的表情,仿佛以為孤獨無助的少女。
“怎么會?明明都已經響應圣杯的召喚,明明離勝利只有一步之遙,明明就差一步就可以改變不列顛的悲劇……無法實現我的心愿,那我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么?”
這從一開始就展現出不屬于男子氣概的英麗少女,像是失去了自己一直追尋的生命意義,晶瑩的淚水不斷的流淌直下,在虞白眼前露出心靈最為脆弱的一面,看著那梨花帶雨的嬌弱模樣,讓人忍不住想擁抱憐惜。
瞥了一眼被打擊到心靈自閉的阿爾托莉雅,斯卡哈·斯卡蒂詢問道:“那么御主,你打算怎么辦呢?距離圣杯戰爭結束還剩下不多的時間了。”
作為響應圣杯召喚的英靈,斯卡哈·斯卡蒂并不屬于英靈座,而是作為北歐女神的投影降臨出現在此世,真正的本體由于某些原因而不得不拯救瀕臨滅亡的人類。
因為察覺到虞白這個不屬于這個世界氣息的外側生命體出現在平行世界中,參與了那個世界的冬木市圣杯戰爭,看到如此特殊的孩子,斯卡哈·斯卡蒂在一時興起的好奇心驅使下,分出一縷分身投影作為從者主動成為對方的從者。
至于同被召喚出來的玉藻前只是附帶品罷了,這家伙本就是自由自在的一尊神靈,原本是不屬于英靈座的,但因為自身那可笑的愿望(想要成為良妻)而被忽悠進了英靈座成為英靈,簡直是神靈的恥辱啊。
或許是因為神系不同的緣故,斯卡哈·斯卡蒂每次看到玉藻前毫無架子的樣子,就忍不住想教訓下這只蠢狐貍,好歹你也是尊神靈,就不能維持下神靈的威嚴嗎?
真不知道像這種家伙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完全被戀愛沖昏頭腦的笨蛋。
一想到玉藻前這只蠢狐貍居然和自己同為神靈,斯卡哈·斯卡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