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不妙的大筒木虞白掏出早有準備的飛雷神苦無,瞬身消失在了秘境之中,連道別的話語都懶得留下一句,丟下此世之惡虞白還留在原地。
見到大筒木虞白就這么溜之大吉,此世之惡虞白撇了撇嘴,抱怨道:“真是冷酷無情的家伙,虧我還好心把那件奇物送給他了,居然這么果斷的丟下我跑了。”
此世之惡虞白還在抱怨著,兩道穿著素白衣袍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一個身材佝僂的小老頭單腳金雞獨立在巨樹頂端,用手輕輕捋著自己的八字胡,笑著道:“不僅襲擊我們異能者協會的成員,還擅闖協會的秘境,這些罪行足夠你喝一壺的了,麻煩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看著面前的家伙,八字胡老頭怎么也沒想到協會新發現、占領的秘境居然會被人突然襲擊,難道這群散人異能者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招惹異能者協會?
還是說其他不法組織特意針對協會?
八字胡老頭想不通眼前這個長相邪魅妖異的神秘男子的想法和目的,他的身份和背景,還是說只是腦子少了一根筋的蠢貨散人異能者單純的想挑釁異能者協會的威嚴。
胸口繡著‘武’字的長辮子青年冷冷盯著此世之惡虞白,淡淡吐露道:“束手就擒吧,我們還能從輕處判你的罪行。”
聽著兩人似乎勝券在握的發言,此世之惡嘴角輕佻,露出惡意的笑容:“異能者協會啊……聽起來似乎很厲害的樣子,能否讓我見識下你們的力量呢?”
“不識抬舉!”長辮子青年神色微冷,深吸一口氣,雙膝彎曲彈躍,身影化作黑影暴閃出現在此世之惡虞白面前,掄起拳頭對著他的腹部猛地轟了過去。
一陣勁風迎面襲來,恍如千鈞重錘般將此世之惡虞白轟飛出去,直接在地面犁出一條深長的橫溝。
“這拳頭很痛嘞,而且恢復起來很麻煩!”用手勉強抵擋住長辮子青年的攻擊,遭受粉碎性骨折打擊的雙臂軟趴趴的無力垂落,此世之惡虞白站起身,故作無奈的說道。
“沒關系,我們協會有專門的醫師,就算被砍斷手腳、捏碎全身的骨頭,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行了。”
一旁的八字胡老頭樂呵呵的說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冰冷話語,然后拔出掛在腰間的酒葫蘆木塞子,一股強大的吸力從酒葫蘆的瓶口產生,籠罩在此世之惡虞白的身上,想要將其吸納收進這個酒葫蘆里。
一縷黑色的箭矢從此世之惡虞白指尖飛射,直接擊碎了八字胡老頭腰間的酒葫蘆,由酒葫蘆產生的吸力瞬間被解除。
八字胡老頭臉色一僵,低頭看著自己化為碎片的酒葫蘆,“我的葫蘆!!!”
這可是我存了好幾年的貢獻點才湊齊兌換的奇物啊!
想到這幾年自己在風里雨里接任務的艱苦日子,八字胡老頭內心哀嚎抓狂著,早知道自己就不該接這趟任務,這次不僅沒賺到報酬,還反倒把自己的老本給賠進去了。
此世之惡虞白回答道:“那可不行,我暫時可沒有去異能者協會的想法。”
腳下的影子一陣蠕動,化作一條條靈活的長蛇,急速在地面潛行襲向兩人,發覺到不對勁的長辮子青年和八字胡老頭退身一躍,避開了影蛇的襲擊。
目光直視著此世之惡虞白腳下的混沌黑泥,那不可名狀的恐怖和大量的負面情緒源源不斷的涌上腦海,渾身雞皮疙瘩突起,來自生物的本能在瘋狂警告兩人,催促著他們想要逃離這里。
長辮子青年的神色瞬間變得慎重起來,強壓住內心的驚懼情緒,盯著此世之惡虞白腳下的怪異影子,喃喃道:“這是何等邪惡的力量,光是站在旁邊看著就感覺到不寒而栗!”
強忍著內心的肉痛感,自知雙方實力差距懸殊的八字胡老頭不動聲色的將手探進裝手機的兜里,迅速撥動著手機按鍵,向協會發出緊急救援的信息。
雙臂迅速復原的此世之惡虞白淡然看著僵持不動的兩人,一臉調笑的問道:“怎么了?不攻擊我嗎?還是說讓我先出手?”
感知到對面的惡意在無節制的攀升擴張開來,那近乎凝實的惡意仿佛無形的手掌,筆直穿透他們的胸膛抓住那還在跳動著的心臟,長辮子青年和八字胡老頭眼瞳驟然一縮,像是被扼住了喉嚨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股壓迫感最起碼也是史詩級以上的異能者,在協會里最起碼都是個鎮守一方的協會分部部長!
該死,居然扮豬吃老虎!!!
明明有這么強的實力,為什么偏偏會跑到這么低級的秘境來找我們這些小嘍啰的麻煩,不應該去找那些配得上您身份的大秘境嗎?
因為直面混沌黑泥的惡意氣息而不敢動彈,對協會派遣的援軍已經不抱任何希望的八字胡老頭心里暗自咒罵著,又一邊在心里祈求著這位大佬會善心大發放自己兩人一馬。
作為被這個世界承認身份的人類惡意志,此世之惡虞白能夠親切的感受到來自兩人的負面情緒不斷匯聚增加,然后被混沌黑泥接引吸收掉。
“好了,時間不多了,今天就陪你們玩到這里吧,希望下次見面能給我帶來更多的樂趣。”
將黑泥收斂回影子內側,此世之惡虞白看著被自己威壓壓迫得失去戰斗意志的兩人,失去了繼續戲弄下去的興趣,然后身體緩緩沉入了腳下的影子之中,消失在了長辮子青年和八字胡老頭的眼前。
失去黑泥威壓的長辮子青年癱軟的坐在地上,神色陰郁,攥緊拳頭在地面上錘出一個小凹坑,一臉不甘道:“看樣子是我們被放過了呢!”
八字胡老頭哭喪著臉收集起地上的酒葫蘆碎片,也不知道協會的人能不能修復自己的奇物,如果不能的話最起碼讓協會把這些奇物碎片回收來補償自己的部分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