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型月世界中,魔力分為大源和小源。
大源是充滿于外界的生命力,亦表現為地球的生命力、大氣的生命力;小源則是魔術師自身擁有的生命力,魔術師能夠將自己的生命力和大氣中的生命力通過刻印在身上的魔術回路轉化為魔力從而積蓄在體內。
兩者雖然性質相差無幾,但在量上相差懸殊,另外魔力基本上是只能保存在體內的能量物質,一旦流出外界會馬上重新變回生命力,在大源中迅速擴散,而魔術師的魔力與體液往往會相互交融,這也是補魔的由來,通過飲用溶于魔力的體液或是交換體液來回復自身的魔力。
當然了,關于通過體液補魔這一項僅限于魔術師或是具備魔力的契約使魔才有資格行使,普通人是沒有這項特權的,不過若是想從普通人身上強行提取魔力,則是通過魔術或者其他神秘手段吞噬掠奪對方的生命力,輕微者只會身體虛弱、壽命縮短,嚴重者則會直接喪命。
喝下魔素靈液的封厲行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很奇妙,身體像是有什么東西接連順通了一樣,一條條交錯相通類似電路的奇特黑色紋路浮現在手臂上,精神力甚至能夠敏銳察覺到外界游離的某種奇特能量粒子。
“十二條魔術回路嗎?看來你的魔術資質還算可以。”打量著封厲行手臂上顯現的魔術回路數目,虞白微微點頭,對封厲行的魔道資質表示尚可。
在型月世界中,魔術回路象征著魔術師的魔道資質,通常來講魔術回路數量越多代表著該魔術師的魔術天賦越高,栗如某只核彈劍仙衛宮巨俠擁有的魔術回路就有二十七條,再加上他屬于沒有接受魔道家族傳承的初代魔術師身份,可以算天才了。
另外還有未來軌跡中成為小圣杯載體的伊莉雅,身上刻滿了魔術回路,魔道天賦簡直好到爆炸。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比如某只隔壁的愛傲天,雖然身上只有一條魔術回路,但人家那是自出生就連接根源的根源皇女,論位格跟根源式差不多。
而虞白正好與這位根源皇女的天賦差不多,雖然魔術回路僅僅只有兩條,但質量和魔力量上卻碾壓絕大部分魔術師。
聽到這個新穎的詞匯,完全不了解魔術體系的封厲行發出了自己的疑問:“魔術回路是什么?”
“魔術回路是魔術師體內持有的模擬神經,象征著魔術師的資質表現,是將自身和大氣中的生命力轉化成魔力的過濾轉換器,魔術師使用的魔術便是需要魔術回路轉化成的魔力為基礎施展的,相當于我們異能者的精神力……”
面對充滿求知欲的封厲行,虞白徐徐解釋道,為他科普起型月世界魔術體系的相關知識。
魔術不同于異能,覺醒異能后可以看相關的書籍或是自行琢磨修行來開發自己的異能方向,但魔術不行。
想要成為魔術師是無法自習來學有所成的,而是依靠前輩導師的教授指引才能邁進魔道的門檻成為一名真正的魔術師,因為魔術是神秘也是禁忌,通常不會被一般人知曉。
而且魔術師的傳承也是具備嚴苛的條件和要求,這也代表想要成為魔術師必須由專門人員指導教授,這一點就好比你有了進入魔術界的金鑰匙,但找不到進入魔道的門扉,最精貴的鑰匙不打開門也就無法發揮出它應有的作用。
所以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虞白和變成金毛小狐貍的玉藻前以外,封厲行這個萌新魔術師只能依靠兩者來學習魔術,想要通過自學研究,除非是擁有開創了魔術師職業的魔術師之祖所羅門的資質,不然就算窮其一生也難有所成。
作為此世之惡的化身,又是小圣杯的載體,自然魔術資質好到爆表的虞白自認為沒有教導徒弟的才能,也擔心自己會像某個寶石翁一樣誤人子弟,畢竟人與人的體質不是一概而論的,在魔術修行上從沒有遇到過瓶頸和困境的虞白無法經歷和體會普通魔術師的修煉苦惱。
最后虞白從納戒中取出幾本自己啃完的魔道入門書籍丟給封厲行后便瀟灑離去,只留下封厲行在原地翻閱著一本魔道書上的內容,露出時而恍然時而迷茫的多變神色。
隨著虞白的離去,暗示魔術也隨之解除,周圍的路人看見封厲行那扭曲的古怪表情紛紛避之不及。
這帥哥長相不賴,可惜是個傻子!
看著封厲行的清秀臉龐,不少路過的女生暗自惋惜。
忽悠收獲了一枚工具人,就好比在春日的土地里埋下了一枚種子,然后靜心等待著種子生根發芽、收獲秋天的果實,虞白的心情變得格外的美好,輕哼著小曲兒一邊游歷學園的風景環境。
今天的天氣是如此之晴朗,依稀的幾朵白云慢吞吞向西挪動,南飛的鳥雀排成一列列人字形從天空匆匆掠過,湖岸邊栽種的一株株樹木發出陣陣‘颯颯’的聲響,泛黃的秋葉從枝丫上凋零飄落至湖面中漂浮不定,宛如一葉扁舟漂泊在大海中。
“這樣的日子挺舒適的嘛,偶爾體驗幾次也是不錯。”
盤坐在湖畔岸邊,手里提著一根釣魚竿,細長的絲線垂落在湖水中,內心如明鏡止水,虞白發出一聲輕微的感慨,腦海里漸漸浮現起生活在這個世界十八年來的平淡時光,以及覺醒金手指、連接次元聊天群后的一系列變化,感嘆著世事無常。
清風拂面而過,拂起滿湖秋波泛動,這種‘寄身天地間,獨釣一江秋’的唯美意境自然極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自己才坐在這里不到半個小時,十幾對情侶手牽手、秀恩愛撒狗糧式的路過,讓目前保持著單身貴族的自己好生郁悶,不過虞白也沒有選擇離去,而是安穩的坐在岸邊的草地上靜心垂釣著,陶冶著自己的情操和心境。
兩個小時后……
好不容易營造好的平靜心境從剛開始的屏息凝神到現今的煩躁不耐,虞白一臉納悶和不解的看著淺游在湖水中、悠哉游哉吐著水泡的魚蝦,有意無意的劈開魚鉤上的餌食,似乎知道這魚餌是一塊致命的劇毒蛋糕。
失去了耐心的虞白用手抖動了幾下魚竿,與之相連的魚線和魚鉤也隨之顫動,激起湖面波瀾漣漣,把游動在周圍的魚蝦生物統統驚嚇游開,一臉納悶的看著湖水,“不應該啊,我挑選的魚餌可是上好的品種,這些小東西為什么不上鉤呢?”
“這位同學,這里是不可以垂釣的。”正當虞白考慮要不要下水捉幾條魚來燒烤時,突然一道溫柔悅耳的女聲從身后響起,虞白側頭看向來人,只見一位上身白色襯衫、下身深色格子短裙的長發少女佇立在眼前,俏麗的白嫩臉頰正一臉猶疑的看著自己。
“你是?”目光倒映著面前一副柔弱小受氣場的清麗少女,虞白略感興的疑問道。
面對虞白的詢問,少女渾身一顫,對著虞白就是鞠身一弓,一臉緊張的把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全盤托出,“誒——非…非常抱歉,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是二年級戰斗科b班的王嬋,現擔任蒼嵐學院學生會書記!”
看著對方那過度緊張的弱受表現,虞白內心的惡味更甚,開口調侃起來:“哦是嗎?那么請問這位王嬋同學,這片湖有哪個地方插立了禁止垂釣的木牌標識?現在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這里不能釣魚呢?”
“那個…雖然這里沒有標示牌,但學生會有過相關規定:這片湖是不能釣魚的…麻煩請等等,我身上帶了學生會管理規章,不信你可以看。”面對眼前陌生男生的調侃言語,王嬋不由羞紅著小臉,低著頭拉開掛在腰間的小挎包的拉鏈,掏出一本印著蒼嵐學院青色四葉草徽章的小黑書然后遞向虞白。
仿佛是在證明自己一樣,王嬋一對星眸微微閃爍,一臉篤信的看著虞白,說道:“就是在154頁第10行的那一段,我沒有記錯。”
接過小黑書的虞白按照王嬋所說的翻到了那一頁,看到上面確實寫著禁止校園垂釣的那項禁令規章后,再次看向王嬋的目光頓時變了。
好家伙,難道她把這整本書背下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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