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同住一個屋檐下,兩人自然是各睡各的。
嚴遲倒沒那么急切,只是睡前一個敲門與她道晚安,兩人居然站在門口還膩歪了許久。
江軟躺在床上,想著一整天發生的事,她把頭埋在枕頭下,還是覺得面紅心熱。
倒是祁洌,特意發信息過來:
天黑狼出沒,小姑娘啊,要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
江軟咬了咬牙,你腦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啊,學長不是那樣的人,我們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你別告訴我,今晚你們還是住在一起?江小阮,你瘋了吧。
祁洌知道江軟膽子大,畢竟,敢背著江四叔出去飆車,也是需要相當大的膽色,可他一想到江軟告訴她,兩人住在頤園,他都覺得心驚害怕。
江軟,你真不怕被你爸發現啊?在江四叔眼皮底下偷漢子,誰給你的膽子啊。
你信不信,就你爸的脾氣,你倆要是被抓住了,他絕對會把嚴遲綁了,吊在車后面,讓他追著跑,當街游行。
江軟聽他描述,腦海中都有畫面了,應該不會吧,我爸幾乎不來這里。
完了,你已經淪陷了。祁洌哀嘆著,最好是不被發現,要不然有你受的,不過我還挺期待江四叔要是發現了,會是什么反應。
如果被發現了,我倒霉了,你也逃不掉。
誰讓你知道,又沒告訴我爸呢,所以你最好祈禱我們順順利利。
祁洌呼吸一沉:江小阮,你沒良心!
你出賣我的時候,你有良心?
祁洌躺在床上,徹底自閉了。
你倆同居搞得像偷情,我還得擔驚受怕,祝你們偷情順利?這是什么邏輯?
果然,吃瓜看戲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中秋國慶假期加在一起,時間雖長,江軟和嚴遲也不是天天都待在頤園,在這里住了幾天后,就是隔三差五會來這里見面。
兩人膽子是越來越大,愈發明目張膽。
用祁洌的話來形容就是:
簡直膽大包天!
他們倒是坦蕩,倒是把祁洌嚇得夠嗆。
國慶假期還沒結束,就忙不迭得買高鐵票,逃回了學校。
“還沒開學,你回去這么早?”祁洌在外地讀大學,阮夢西自然希望兒子能在家多待一陣兒。
“忽然想起,有論文還沒寫,而且過天再回去,車票緊張,估計趕車又得擠死了。”
祁洌買的是晚上的車票,幾乎是連夜逃出了京城。
他覺得再待在那里,遲早會被嚇出心臟病。
祁洌要回校,可能下次碰面,就是寒假,江慕棠便專門攢局,一群人小聚了下。
當天的聚會,江軟肯定也參加了,誰都知道祁洌和她感情好,可是今天祁洌見著她,就跟見到瘟神一樣,唯恐避之不及。
惹得江慕棠倒是一笑,“祁洌,你跟軟軟鬧矛盾了?”
“沒有。”祁洌干笑兩聲。
“你在躲她。”
“我就是……”祁洌也不敢道出實情。
他提前回校,本就反常,祁洌學習很好,并不代表,他就那么喜歡待在學校,尋常放假,都是挨著最后一天才走,這次提前離開,本就反常,又故意疏遠江軟,江慕棠打量著他,說出了一句讓他差點吐血的話:
“你該不會和軟軟告白被拒絕,傷心落寞,所以想連夜離開這個傷心地?”
祁洌差點瘋了。
你們江家人有毒吧,什么玩意兒?
“我和她根本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因為這種理由連夜離開?”
江慕棠只是笑了笑,“所以……”
“就是有其他理由和事情促使你離京,而且這個事情和軟軟有關。”
祁洌覺著,他好像跳到了江慕棠的坑里。
“來,喝點水。”江慕棠倒了杯水遞給他,“待會兒吃完飯,我們聊一下。”
江慕棠倒不是八卦,而是江軟整個假期都很反常,尋常的話,她都喜歡帶著兩個弟弟到處玩,而最近,那兩個雙胞胎,總是往他們家跑。
說江軟經常不在家,也找不到人,他們還抱怨,肯定是和陶陶堂姐去玩,不帶他們。
可江軟尋常去陶陶那里,也不會忽略自己弟弟,也會經常去老宅陪老太太。
今年這個假期,她整個人表現得都很反常。
整天神采奕奕,春風滿面的。
她就是在家里長輩面前藏著掖著,他們這群同齡人私下小聚,也難免會露出一些端倪。
江慕棠擔心她出什么事,或是結實了一些壞朋友。
他想知道江軟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可是祁洌此時喝了幾口水,扭頭看向他,“哥,我跟你說,有些事知道,真不如不知道,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
江慕棠輕哂,當時心底想著:
殺身之禍,未免夸大其詞了,他倒想看看,是什么事,能嚇得他倉惶逃出京城。
不過這后來……
江慕棠倒是恨不能自己失憶,從未知道過這件事。
------題外話------
小卷毛:他倆膽大包天,跟我有什么關系,我為什么要緊張?不行,不能我一個人擔驚受怕,我得找個同伙,我要拉個人下水,要死也要找個墊背的……
江慕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