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凌瞪大了眼睛看著翟昀晟,但是身體并沒有反抗他。
因為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觸碰,她的身體不是很討厭,不會有想要推開的沖動。
其他人,就算是女性長輩觸碰她的時候,她需要克制自己才不會做出推開對方的動作。
簡一凌很輕,翟昀晟橫抱著她的時候,感覺懷里的人又輕又又瘦弱。
她什么時候才能明白,她可以柔弱,可以依靠他呢?
就像現在這樣,相信他。
翟昀晟將簡一凌放到了外頭餐桌前的椅子上面,看著她臉頰泛起的紅暈,怔了一下。
跟著迅速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吃東西。”翟昀晟對簡一凌,又好像是在對他自己。
吃完了東西,翟昀晟問了簡一凌毛衣的事情。
因為上次簡一凌答應獵昀晟在給簡宇博織完后要給他也織一條毛衣的。
簡一凌從她的包里掏出來編織針和毛線團。
“這個顏色好不好?”
駝色。
“為什么是這個顏色?”翟昀晟還以為會是黑色。
“你暖暖的。”簡一凌。
駝色看起來暖暖的。
“暖暖的?”翟昀晟突然想起來了簡一凌給他的備注名,“因為有兩個太陽?”
“三個。”簡一凌。
“第三個?”
“你幫了我好多。”簡一凌解釋。
翟昀晟懂了。
也笑了。
大概在那個時候,簡一凌孤立無援,施以援手的翟昀晟就像照進黑暗當中的陽光一樣。
簡一凌給簡宇博的毛衣已經織好了。
想要趕在降溫前給他寄出去。
但是簡一凌不知道簡宇博現在在住址。
就在簡一凌看著毛衣,思索著要怎么找出簡宇博如今的住址的時候。
翟昀晟拉開了抽屜,從里面拿出來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遞到了簡一凌的面前。
“簡宇博現在的地址。”
“你怎么……”
怎么知道她要這個地址。
“你開始織毛衣的時候就知道你用得上了。”
毛衣織簾然要送出去。
所以翟昀晟提前幫簡一凌把簡宇博的地址找好了。
簡一凌看著手上的紙條,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心口有點暖暖的。
這種感覺,就好像她吃糖時候的感覺。
簡一凌按照紙條上的地址,把包好的毛衣用快遞寄了出去。
簡宇博現在所在的地方距離京城其實并不是很遠。
簡一凌發的快遞第二就到了他的手上。
有快遞送過來簡宇博是沒有想到的。
他以為沒有人知道他在這里。
簡宇博沒有馬上打開快遞,他的圍棋師父:“雖是意料之外,可或許又是命中注定。”
一個不知道裝著什么的快遞。
一個按理不應該出現的快遞。
簡宇博打開了它。
里面有一件毛衣,手工編織。
最下面還有一份文件,是股權轉讓書,是他讓律師去給簡一凌簽字的。
現在它又重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上面簡一凌的名字依舊是空的。
他想給她的東西,她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
簡宇博捧著手上的毛衣,忽然笑了起來。
眼角卻有些濕潤了。
或許那個坐在榕樹下下棋的少年,真的存在過,在某個饒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