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休休先是看到霍仲南的表情,然后才順著他的目光扭頭,看到了旁邊停放那一排整齊的汽車。
她愣了愣,“你干嘛開回來?”
霍仲南一本正經,“因為我要回家。”
于休休嘶了聲,“是個好理由。所以,你到家了,下去吧。”
她擺了擺頭,示意霍仲南趕緊走人。
霍仲南看著她淺蹙的眉頭,“來都來了,不去看看姑婆帶的特產?”
于休休:“好啊。”
她狡黠的目光一閃,好像就等他這句話似的,霍仲南看著她愉快地下車,甩上車門,頭皮突然麻了麻。
被利用了。
霍仲南帶回來的東西,除了無公害蔬菜和牲畜,還有姑婆親手腌的幾種小咸菜,豆豉,糟豆腐,泡蒜……等于休休熟悉的下飯菜。
這些菜都有其獨特的味道,于休休在申城這些年,從來沒有買到過相同的口味。哪怕是親手做的,也因為換了水土的原因,不是記憶里的味道。
“謝謝你啊,大老遠帶回來,辛苦了!”
把那些罐子大個小個的全部裝入袋子里,于休休不客氣地全部拎上。
“那我就拿走了?”
“拿吧,本來也是準備喂豬的。”
豬會吃這個?于休休斜眼看著他冷笑。
“沒有關系,豬不吃,我吃。”
她不動聲色地看了這狗男人一眼,不再給他眼神,直接拿東西就走人。
“慢走。”
霍仲南居然沒有挽留,閑閑地手插兜里,陪她出來。
于休休腳步一頓,有點不舒服。又瞥了他一眼,哼聲,腳步邁得更大了。、
一雙臂膀就在這時從后面伸了過來,攬住她的腰,一個彎腰公主抱,她就離地而起。
“啊……呀!”于休休尖叫一聲,下意識抱緊自己裝瓶瓶罐罐的口袋,等她反應過來應該反抗的時候,人已經被他抱著走了老遠。
好氣!
她居然為了一口吃的淪陷。
為了不讓那些瓶瓶罐罐被打碎,放棄掙扎,由著他抱上了樓。
“霍仲南,你太陰險了!”
“你故意坑我。”
于休休一路走一路罵,宣泄了著情緒,直到霍仲南把他放下來,拿走她懷里緊緊抱著不放的口袋,她才閉上了嘴。
“罵啊。”霍仲南被他捶了半天,神色依舊平淡悠然。
他居高臨下地站在于休休的面前,看著她一臉不爽地瞪著自己,又不得不隱忍脾氣的樣子,有點好笑。
“說話。”
于休休看一眼他,搖頭,“不罵了。我怕你欺負我。”
霍仲南抬抬眉,“不罵也欺負。”
這家伙直接露出獠牙的無賴樣子,讓于休休不適的紅了臉,不由自主就想到那天……
對于休休二十多年的短暫人生來說,那天晚上的事情,絕對可以稱得上刻骨銘心。哪怕事后也曾經過沒有對自己負責,就那么莫名其妙地把自己交代出去了,可她仍然憑借強大的樂觀主義精神,說服了自己,坦蕩地接受了自己受色所迷后的急切與放縱。
她小拳頭偷偷握起,“不可以了。”
她眼里有淡淡的冷意,拒絕寫得徹底。
這刺激到了霍仲南,“前男友說什么了?”
好聰明的狗男人!一下子就找準了問題的糾結點。
于休休承認自己受了些唐緒寧的影響,但和感情無關。
她笑得燦爛,“你好像很在意他說了什么?”
霍仲南黑眸微暗,彎下腰盯著她的眼睛,良久,突然曲起指,刮了刮她細嫩的臉蛋,“這么說,是跟他死灰復燃了?你信任他。”
死灰復燃?
于休休不喜歡這個詞。
尤其對象是唐緒寧。
她擰了擰眉頭,剛想說話,某人就扼住她的后背,把她往懷里一摟。
于休休鼻子被撞一下,握好的拳頭卻打不出去,“哎呀你煩人!撞到我了。”
霍仲南低頭看她,沒看到她臉上哪里撞到了,眼睛微微瞇起,有冰涼的狠意。
“惦記我的女人,他死定了。”
于休休瑟縮,推住他,“你真狠!”
霍仲南微微一怔,拉下臉,冷冷看著她,“你說什么?”
“我說你真狠。人家又沒得罪你,動不動就要人死。”
她這句話言不由衷,只是隨口一說,畢竟霍仲南再有錢也不可能殺人,想讓誰去死就讓誰死吧?所以,那最多只是一句狠話,她也只是這么一調侃。根本沒有意識到,話落在霍仲南耳朵里,就自動理解為——她在幫唐緒寧說話。
“這嘴……”
霍仲南突然抬起她的下巴,
手指有意無意地從她唇上撫過。
“真會說。”
這冷冰冰的“贊美”,聽得于休休一
“別夸我了,我會驕傲。”她腿一蹬,就想起身,“我得回去了,一會兒我媽又要找我。”
“沒事,我會跟她說。”
于休休腦子還沒轉過來,就見霍仲南拿起手機,打了苗芮的電話。
“阿姨,我約休休吃個飯,可能會晚點送她回來。”
這輕緩平靜的語氣,聽得于休休瞪大了眼。
“媽……”
“好的阿姨,你別擔心。就這樣,我掛了。”
霍仲南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放下手機扭過頭,望著她倏爾一笑。
“不用擔心了。”
這笑很魔性,很有蠱惑力,于休休失神一秒,就被她帶進了浴室……
“霍仲南!”于休休大驚色失,來不及站穩,他已經調好了水溫,像撈小雞仔似的把她整個兒撈了過去,放在淋浴下方,面對著墻,背對著他。
“洗洗。”
他的聲音鉆入耳膜,有些難言的低啞。
而于休休熟悉這種情緒和語調……
她看不見他。
熱水流緩緩從頭上落下,淋了她個措手不及。
于休休甩著頭,甩著頭上的水,在嘩嘩的流水聲中,乍聽背后傳來一道輕脆的嚓聲,是他的皮帶解開了。
她瑟縮一下,一身雞皮疙瘩。
“霍仲南!”
她渾然不覺,自己的聲音在抖。
“放松。”他輕輕拍了她一下,在她僵硬的顫抖中,低聲問:“水溫低嗎?”
“不噗!呸呸!”于休休吃到了水,受不了的想要錯開位置,又被他摁了回去,像是懲罰她不聽話般,又在她小翹翹上拍個巴掌。
“別動!搓背。”
“我怕我付不起你費用。”
于休休說完,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有時候就是這張嘴不乖,老是忍不住杠他。
“哼!”霍仲南語氣好了些,輕柔地替她寬衣,也正如他所說,真情實感地幫她搓背,沒有亂來,卻始終不讓她轉身。
于休休看不到他的臉,一切全憑感受,心漸漸亂了。
“可以了!可以了。我天天洗,我又不臟……”
她是希望早點結束這殘酷的折磨,霍仲南不知是會錯意,還是故意會錯意,挑了挑眉,拖她的手扶住墻,整個人從她后背貼上去,“迫不及待嗯?”
“……噗噗!混蛋你。”于休休氣喘吁吁,被水沖得暈頭轉向,說不出別的話來。
“乖一點嗯?”他挾裹般貼著她,聲音就落在耳側,帶著水溫的熱氣,淡淡哼笑,“惹惱了我,有你受得。”
“我…霍仲南,我真的生氣了!”于休休整個人恨不得縮起來,“你不想陪你玩了。”
她掙扎起來,很大力,可惜在男人的手上,就像老鷹爪下的小雞,只是徒勞。
“不想?”霍仲南額頭上不知是汗還是水,身子繃緊,早已蓄勢待發,“你喜歡的——嗯!”
一個拖長的嘆息,于休休猛地一怔,羞惱地罵人。
“霍仲南,你這個王八蛋!”
這天于休休沒有回家。
不是霍仲南逼的,是她主動向苗芮打電話請的假。
她沒有力氣開車回去了,就算狗男人良心發現要親自送她回去,就憑她這一副被辣手摧花的可憐樣兒,過來人苗女士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么。
她有點慫。
“想好了?真不回去?”
霍仲南擦著頭發,淡眼輕掃,一臉神采奕奕,不見半點疲態。
看到他這討厭的樣子,于休休就惱恨。
憑什么她都要死不活奄奄一息了,他還沒事人一般?
“想攆我走?提褲子不認?”于休休狠狠裹上被子,“渣男!”
霍仲南手一頓,“……”
他笑了笑,走過來,拉她被子,彎腰看她氣得通紅的臉。
“我怕你回去挨罵,要不要我跟阿姨解釋?”
“不用你管。”于休休瞪住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地莞爾一笑,“我和我媽說好了,我要留下來喂狗。”
霍仲南一怔。
“呵!”
他笑著,猛地拖住她,欺身壓上去。
“行,今晚有得你喂。”
“等等等!我有條件。”
于休休手足并用地掙扎,在淪陷前,撿回了片刻的智商。
“你那個旅行,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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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啊,小仙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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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休休:喂喂喂,我還沒有喂完狗啊,你怎么就走了,假作者!
霍仲南:誰是狗?
于休休:誰問誰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