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簫聞言,眼風冷冷地掃向花傾若。
她的神情倨傲,像是特地來向云簫問罪的,可是,她只是妃位,哪有這個資格向云簫問罪?!
云簫心中了然,花傾若今天故意來遲整整半個時辰,一見到自己就問罪,是想用自己來給后宮新人立威。
呵,她倒有這個資本,反正她算定,只要她不太過分,夏天睿最后還是不會把她怎么樣!
冷板凳嘛,坐一天和坐五天,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于是,云簫不緊不慢地說道:
“麗妃,本宮是皇后,管的是后宮諸事,你想知道,皇上今日上朝有沒有遲了,你可以自己去問皇上,何必來問本宮?!你對皇上處理政事,有任何的不滿,都可以直接以后妃的身份去向皇上勸諫,反正,本宮無數次勸你要謹記宮規,你從來不會聽!到那時……若是有人議論你后宮干政,本宮可以與你一同去向皇上請罪!”
“你……”
云簫寥寥數語,氣得花傾若差點就當眾失態。
不過,云簫的話還沒有說完,更厲害的還在后頭,她一臉威嚴地望著花傾若,繼續說道:
“麗妃,既然你現在說到時辰的事情,那么,想必你對現在是什么時辰,請安又該是什么時辰,心里是很清楚的,今日是你第一天到中宮來請安,便故意來遲整整半個時辰,其他的四位新人,早已在朝鳳殿外的院子里等候多時,對此……你難道不應該向本宮解釋一二嗎?”
花傾若聞言,更加生氣,不過轉眼之間,她定了定心神,恢復倨傲的神態,道:
“是,臣妾是來遲了,可是,也沒有見新人們有什么意見啊!皇后娘娘,你自己剛才不是也說了,后宮不得干政嗎?妃子請安,又不是要去處理國家大事,早一點、晚一點,既誤不了國事,也誤不了百姓,何必小題大做?眾位妹妹,你們說是不是啊?”
云簫聞言,眉心微微一動。
她尋思著……這花傾若,今天怎么突然像是換了個人?平時不是一點就炸的嗎?
現在這番話,她自己肯定說不出來,誰教的?
不過,不管是誰教她說的,云簫都一直沉著一張臉,望著底下眾人,不發一語。
四位新人見狀,并沒有一人出聲。
可是,越是安靜,便越是襯托出花傾若的尷尬。
花傾若見狀,心里便很是不快,她突然板著臉,冷冷地掃視了一圈眾人,然后,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新人們進宮可是無人調教?今日第一次來給皇后與本宮請安,該做什么都不知道,回頭啊……該將那些派去新人府上教授禮儀的姑姑們,好生問責一番才是!這件事情,就勞煩皇后娘娘了!”
云簫聞言,心底冷笑,她要立威便立威,壞人竟還要自己去做,真是好算盤。
云簫懶得跟她爭辯,朝著千月遞去一個眼色,千月趕忙上前高聲道:“新人向麗妃請安!”
原本坐著看戲的四位新人這才齊齊起身向麗妃請安:“臣妾給麗妃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花傾若有模有樣地“嗯”了一聲,然后,伸手指著高嬪,不咸不淡地說道:“這位可是高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