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侍妾生產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然而,云簫心中始終不安。
這一夜,夏天睿歇在了云簫的寢殿,他握著云簫的手,有些擔憂地問道:
“都說孕婦的體溫,一般會高于常人,可是,簫兒,現在正值盛夏,你的手怎么這么涼?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云簫聞言,微微一驚。
她竟沒有發現,自己現在一點兒也不熱。
她微微垂下睫羽,大概是有些許緊張,聲音便也很小:
“臣妾……臣妾……臣妾沒有哪里不舒服……臣妾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身體會這么涼?也許是……寢殿內放著冰塊,臣妾在寢殿內坐久了,也就跟著涼了……”
夏天睿見云簫說得吞吞吐吐的,便有些狐疑。
他仔細地看了看云簫,實在不確定,云簫是不是真的哪里不舒服,故意藏著不告訴自己,便試探性地問道:
“簫兒,你是不是還在想德王侍妾的事情啊?”
“啊……”
云簫聞言低呼了一聲,然后,不由自主地抬首望向夏天睿。
夏天睿見自己猜中了,不禁很是懊惱。
他皺眉說道:“我就知道你心思重,我不是已經跟你說了嗎,叫你不要操心這件事情,你怎么不聽我的啊?”
云簫臉色泛紅,她長長嘆了口氣,低聲答道:
“其實,臣妾并不是不相信皇上,而是……在見過了德王妃之后,臣妾實在沒辦法對她放心,王妃畢竟還年輕,又是嬌生慣養的長大,因為他父親的身份而不得德王喜愛,她在德王府里的日子,肯定過得不如意,她若是個沉穩的女子倒也還好,可是,今天見了德王妃之后,臣妾見她,竟受不住德王一句話的挑撥,性子也忒急躁了,就算我們現在,把照顧德王侍妾生產與打理德王府的權力,都交給了她,她也未必是德王的對手!所以,臣妾擔心,皇上的計劃不能如期完成……”
夏天睿聞言,合眸長長哼出一口氣,但是,他的手,仍然緊緊地握著云簫的手。
片刻之后,夏天睿沉聲道:
“德王妃在個性與計謀上,確實不是德王的對手,李尚書與我商量這件事情的時候,可是把他家的女兒夸上天的聰慧,其實,我原本也沒有指望,這德王妃有多聰慧,不是在宮廷中長大的人,便是讀再多的書,有再多的智慧,也猜不透宮廷中人的心思,更何況……還是德王那種陰險之輩!”
他幽幽地睜開眼,接著說道,
“德王一早就猜到我的打算,可是,他卻沒有正面拒絕這門婚事,他明明有高家可以用,可以聯合高家一起來向我施壓,他卻沒有擺出他最強硬的那一面,你知道為什么嗎?”
云簫聞言,眉心重重一跳,原來,除了在內務府里,阻攔劉安籌辦婚禮所用事物之外,還有別的手段來抗婚是被自己忽略掉了的,云簫忍不住問道:
“為什么?”
就在這時,夏天睿露出了充滿深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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