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簫聞言,雙頰微微泛紅,她微微垂下睫羽,答道:
“皇上對我很好……”
王氏伸手握住云簫的雙手,嗔道:“在娘的面前,你還有什么可難為情的?只管說便是……”
云簫微微一笑,抬首望著王氏,道:
“皇上他……對我很溫柔,不管我要什么,都會許給我,是真的很好,娘,你不用替我擔心!”
王氏拍了拍云簫的手背,忽然嘆了口氣,道:
“女兒啊,你生的這樣美麗,性子又被你師父調教得好,進宮得寵,娘是一點也不擔心。可是,身為女人,若總是以姿色侍君,終究是會有色衰愛馳的那一日,年華不隨人愿,后宮之中,永遠會有數不盡的年輕女子前赴后繼的擠進來,所以,你千萬要記得,早早替自己打算好,要真的能抓住皇上的心,懂得皇上的心,做皇上身邊知心知意之人,才能長久,如此,也就不怕有年輕的新人來了!”
云簫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她道:“娘,女兒都記住了,以后,與皇上相處的時候,一定會多多注意的。不會因為現在得了恩寵就沾沾自喜,再說,女兒肚子里的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有了這個孩子,就算以后,女兒做了什么不合皇上心意的事情,皇上也會看在孩子的份上,對女兒寬容一些的,所以娘,您放心吧……”
王氏注視著云簫,點了點頭,有一抹淺淺的憂愁漫過她的眉梢,她道:
“這個孩子就是你終身的依靠,皇上的第一個孩子,不論是兒子還是女兒,在皇上的心里,總歸不一樣的,更何況,他還是嫡出,那就更加不同了!你看敏太子,太后嫡出的皇長子,從出生起,便享盡先皇的寵愛,先皇其他的皇子哪里能比得上他十分之一?!呵……”
云簫聽到這里,心里不禁一緊。
敏太子生前確實頗受先皇寵愛,夏天睿與德王都不能同他相提并論,可是,親手送他上路的那個人,恰恰就是他生前最寵他的先皇,云簫可
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后步敏太子的后塵,與其是那樣,她倒寧愿自己的孩子,以后可以做個不得寵的閑散王爺,總好過,死在自己親生父親權力斗爭的刀刃之下。
想到這里,云簫趕忙對王氏道:
“娘,敏太子都去了這么久了,太后卻一直不認為他是自縊薨的,這事兒,一直沒有查出個究竟來,在太后那里,是個忌諱,您可切莫再在讓人面前提起,免得被有心之人傳到太后耳朵里,生出無端的是非來!”
誰知道,王氏竟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
“怎么會沒有查出個究竟來?這些話,都是糊弄人的!她自個兒的兒子是怎么死的,她自己心里清楚。他們高家人為了爭權奪利,什么事情做不出來?!女兒啊,你還是太單純了……”
云簫聽到這里,心知,在王氏與夏天睿等人看來,敏太子的死都是高家人自己做的孽,這天下,除了知道真相的自己,根本就沒有人會把一切與先皇聯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