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楚蘊和慕雅就被通知去黎蔓之房里。
歡喜門的人好享樂,雖然黎蔓之把規矩改了點,不再縱情聲色,但是大家伙好享受的傳統還是沒怎么改。
別的宗門都住洞府,也就歡喜門,和凡界一般,修了亭臺樓閣,軟塌木屋。
黎蔓之坐在主位上,“這次在秘境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清河怎么變成這個樣子?”
聽出黎蔓之話里的責怪,慕雅有些驚訝的抬頭,再看楚蘊面無表情的臉,抿了抿嘴也不說話。
“我問你們話呢。”
楚蘊依舊不說話,看的黎蔓之一陣惱火。
黎蔓之現在已經近一千歲了,看上去也就和凡界二十多一樣。
此時美人含怒,也別有一番風姿。
還是慕雅忍不住了。
上前一步,“師父,在秘境的時候,師妹和我們走散了。
后來出了秘境,大師姐還勸過小師妹讓她離開蕭恒,但是卻被蕭恒打成重傷。”
黎蔓之微微一愣,瞥了眼楚蘊,“你受傷了?”
又上下掃兩眼,驚道,“你什么時候突破金丹了?”
楚蘊并沒有刻意隱藏這具身體的修為,所以黎蔓之看出來很正常。
楚蘊道,“重傷后有所悟,突破了。”
慕雅也一臉驚訝。
驚訝中帶著點嫉妒。
就說那日大師姐的實力怎么那么強。
原來是突破金丹了嗎?
要知道,大師姐就算是他們幾個中最大的,但是也才八十多歲。
八十多歲的金丹修士,這在整個大陸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除了仙渺宗的蕭恒和靈虛峰的那位少年天才,沒有其他人了。
就算師父當年被稱一句少年天才,突破金丹的時候,也已經兩百歲了。
“我不管你突破沒突破,這次清河的事情,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
楚蘊微微挑眉,“師父的意思是,清河師妹出了任何事情,都是我的錯嗎?”
黎蔓之擰著眉心,“你是大師姐,沒帶好師妹還有理了?”
楚蘊微微一笑。
從原主的記憶里,楚蘊雖然知道黎蔓之愛小徒弟,但是像現在這般偏心,還是出乎她的意料。
“師父是叫我們一道去秘境歷練,還是讓我照顧師弟師妹們去游玩的?”
“你.....你放肆。”
黎蔓之氣的俏臉微紅,“你居然這么跟為師說話?”
“師父您別生氣,大師姐,你也少說兩句吧。”
看兩人嗆起來,慕雅也有點意外。
以前大師姐最聽師傅的話。也從來都是順著師傅。
今天怎么一反常態了?
楚蘊完全沒有被勸到。
“我本以為這次秘境,是師父讓我們進去好好歷練一番,以求得到一些機緣,早知道師父是讓我帶著小師妹去秘境游玩的話,我就找個安全的洞府,等著秘境試煉結束好了。
畢竟以我當時的實力,要保證師妹在秘境里像逛咱歡喜門后花園那樣,也是有點難度的。”
既然踏入大道,就斷沒有安逸可言。
作為師姐在能力范圍內幫助一下同門無可厚非。
但是要求她必須保護好一同歷練的人,那就過分了。
原主只是大師姐,不是保鏢。
慕雅,“......”
大師姐這話是在作死啊。
本來聽到蘇凝紫已經突然金丹,還以為自己要被擠出掌門之爭。
這下她自己作死,慕雅仿佛又看到了一絲希望。
歡喜門上下誰不知道師父疼愛夏師妹。
好好認個錯不就得了?
大師姐以前不也順著師父的嗎?怎么這次這么大反應。
“你......逆徒。”黎蔓之氣的不行,指著楚蘊。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有了一點成績就驕傲,你真以為自己是絕世天才了?”
楚蘊淡定的撫了撫紗裙上的褶皺,“我本來就是絕世天才。”
上域和下界,千萬位面,誰敢說比她天賦高?
黎蔓之,“.......就算是天才,就憑你這樣的心性,也決計走不到最后。”
這已經不是一個師父對自己徒弟說的話了。
楚蘊面無表情。
但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
不相干的人,沒有生氣的必要。
“那師父就好好看看,我能不能走到最后。”
“你......”黎蔓之氣的不行。
“掌門,清河師姐已經在外面跪了兩天一夜了。”有外門弟子進來稟報。
黎蔓之狠狠剜了楚蘊一眼,“你去把蕭恒那廝給我趕出去。”
“呵......”
楚蘊一聲冷笑。
聽的黎蔓之臉色又是一紅,但是強行忍住變化的臉色。
“怎么,你不愿意?”
“不愿意的話,就讓出首席大弟子的位置好了。”
她知道自己這個徒弟對這個位置是有多看重?
可以說,蘇凝紫畢生都在為做好歡喜門的大弟子努力。
但是,這不是她被人當槍使的理由。
蕭恒是仙渺宗最具資質的弟子,身后更是有仙渺宗太上長老這樣的師父。
可以說,除了和仙渺宗齊名的靈虛峰,整個大陸,沒有人敢對蕭恒怎么樣。
作為歡喜門的掌門,黎蔓之不可能不知道的。
但是依舊讓楚蘊去趕人。
這心思,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如果沒有趕出去,最多遭到蕭恒記恨。
但如果趕出去了,可能遭到整個仙渺宗的記恨。
反正怎么都不會討到好。
作為歡喜門的掌門,黎蔓之不敢背這個鍋,但是可以推給自己徒弟啊。
大不了到時候仙渺宗過問起來,就說自己不知道好了。
楚蘊抱著手臂,“我不愿意。”
黎蔓之和慕雅都是一驚。
“你說什么?”
楚蘊,“我說不愿意,這個首席弟子,誰愛當誰當吧。”
不是不能趕人。
只不過,她想替原主確定一件事。
黎蔓之,和歡喜門的慘劇,到底是誰所為。
楚蘊說完,直接走人。
黎蔓之和慕雅都懵逼了。
特別是慕雅。
反應過來自家師父心偏道沒邊去了,趕緊說了句,“師父我去勸勸大師姐。”
然后第一次沒等黎蔓之說話,就火燒屁股似的跑了出來。
要是平日里有這么個機會當上首席大弟子,她絕對不會放過。
但是現在,誰當這個首席誰就得給師父去當槍使。
她還想多活兩年。
沒看大師姐那么愚忠的人都摔盆子不干了嗎?
楚蘊自那天從黎蔓之屋里出來,就沒再管門里的事。
慕雅也找個各種借口推脫了去。
除了親傳弟子,沒其他人有資格勝任首席大弟子。
現在兩個人不干,一個和黎蔓之對著干。
黎蔓之分分鐘想暴走。
不知道黎蔓之和夏清河怎么較量的。
反正三天后,歡喜門內張燈結彩為夏清河和蕭恒辦了雙修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