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臉色難看到無法形容,云霏霏氣的渾身顫抖。
他們兩如今這副德行,的確不怎么像皇帝皇妃。
唐慎在云霏霏拿了他印章的時候,雖然很緊張,但是也不乏有想看看群眾反應的心思。
若是相信的人居多的話,他也不是不能強勢的表明身份。
太守府的護衛可以拿下一些人,但是真要針對所有人,顯然不可能。
但是結果令他很失望。
此時再看云霏霏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心疼的同時,又有點煩躁。
只能面色漲紅的低喝,“你能不能趕緊閉嘴。”
心里有點絕望,霏霏真的看不懂他的眼色,當著這么多人,他也根本沒辦法跟她掰碎了好好解釋。
云霏霏:......
絕望的淚水嘩啦一聲掉下來。
“你叫我閉嘴?你居然這么對我?”
云霏霏顫抖著手指著唐慎,“你知不知道,我馬上要經歷什么,唐慎,算我云霏霏眼瞎,原來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楚蘊冷眼瞧著兩人的互動,嗯,都不需要她專門考驗真愛了。
這兩現在就怨懟上了。
在場的,沒有人相信云霏霏。
云霏霏攥緊了手里的印章,滿臉淚水,“你們都瞎了嗎?你們為什么都看不到,這就是皇上的印章,除了皇上,誰敢用這樣的印章,誰用誰找死。
你們這群亂臣賊子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你們都要被砍頭,通通砍了,一個都別想逃。”
說到最后,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嘶吼了。
許是云霏霏的樣子太過嚇人,還真震懾了一部分人。
加之有人想起一開始金太守面對唐慎的那種懼怕。
一部分人不說話了。
金太守不知道啥時候站到了楚蘊身邊,冰冷的手逮著楚蘊胳膊。
楚蘊都能感覺他在顫抖。
金太守示意了云霏霏手里的那玩意,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目光傳達
那印章是真的。
在場的也有幾個學識淵博,威望頗高的老者,要是他們去查驗的話,指不定還真能證實那印章的真偽。
金太守悄咪咪的小聲道,“閨女,要不一不做二不休......”
死人才不會說話。
楚蘊撇撇嘴,還沒虐夠呢,怎么能著急弄死呢。
見金太守實在不安,楚蘊指尖一動,一道精神力打在云霏霏手上。
同時對粉鴨子道,“把東西給她換了。”
粉鴨子正興致勃勃看戲呢,看的都沒怎么著急消化能量。
聞言興沖沖的應了一聲,“好嘞。”
“啊!”云霏霏手心一燙,趕緊松開手,手里的印章就被甩飛出去。
落在地上,咕嚕嚕正好滾到一個老者腳下。
那老者定睛一看覺得不對蹲下身拿在手里掂了掂“黃銅印章?”
另外一個老者也湊過來“的確是銅。”
“嘖,天子印章怎么可能用黃銅?”不都是用黃金嗎?
云霏霏臉色刷的一下慘無人色。
“不不可能,你們亂說那就是黃金。”當初唐慎還給她拿著玩過,她不可能分不出黃金和黃銅。
“哈哈哈哈哈這可笑死我了,大姑娘銅和金,咱們還是分的出來的這就是黃銅,由不得你們胡言亂語,冒充圣上。”
“不明明是你們助紂為虐,你們騙人。”
唐慎眼底也滿是驚詫。
不過那印章被云霏霏拋的有點遠他看不到。
所以也和云霏霏一樣,以為都那些人為了討好金家父女,故意指鹿為馬。
事情已成定局。
最后在楚蘊一揮手之下,唐慎和云霏霏都被抓住,直接關在太守府。
乞丐也被帶進來,局促的站在馬管家身后。
聽到唐慎和云霏霏還是關在一起,不自然的眨了眨眼。
“義父......”
那人馬上就是他婆娘了。還跟別的男人關在一起像什么話。
馬管家瞇了瞇眼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主子已經給你開了大恩了。不要得寸進尺。”
他們這種在主子手底下討生活的,別說娶個漂亮的完璧之身,就是主子用過的通房丫頭,賞給你,你也得歡歡喜喜的娶了。
馬大男嚇的一哆嗦,趕緊低頭,“是是是......”
“義父說的是。”
楚蘊見狀,微微一笑,“馬叔也不用這么嚴格,這小子與我有緣,以后你只管幫襯著他便是。
至于你媳婦,放心,這就讓府上給你們準備婚宴。
明天就是你的人了。
至于今晚,馬叔一會兒派人在外面守夜,不要讓他們發生什么不該發生的事。”
馬大男沒想到楚蘊這么好說話,震驚之后,一臉感激涕零。
心想著,大小姐才是他的再世恩人,看來是他上輩子做了什么好事。
這才讓他有機會遇到貴人。
有大小姐這樣的靠山,以后,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人人都可以欺負的乞丐了,而且,看大小姐的樣子,是真覺得和自己有緣。
這種事情還專門給他解釋。
馬大男不由得站的直了些。
嘴上連連道謝,心里想著,說不定他那個婆娘正好說對了一件事。
以后他的日子,指不定比很多人都好的多呢。
打發走了馬大男,再把其他丫鬟小廝打發走,屋里只剩下父女兩人的時候。
一直繃著身體的金太守猛的一下攤在椅子上,直接開始嚎,
“閨女,哎閨女我身上好痛,啊啊啊為什么這么痛,是不是咱們冒犯天子,這么快就有報應了?”
金太守一邊哇哇叫,一邊拿眼睛覷著楚蘊,“閨女,快,快來給爹按按身上,特別是腿肚子,真的好痛。”
楚蘊目光清清淡淡掃了他一眼。
“爹要是想找給你按摩的,后院就有28位姨娘等著你。而且......”
楚蘊似笑非笑的道,“爹爹以前都叫我雨薇的,今天怎么改稱呼了?”
金太守攤在椅子上的身體再次僵了。
尷尬的咳嗽兩聲,“那個......那個,主要是好久沒這么叫你的,有點懷念你小時候啊。”
楚蘊扯了扯嘴角,“小時候爹也不這么叫的。”
金太守應該早在繡球大會上的時候,就已經有懷疑了。
不過,懷疑也正常。
反正抓不到證據,原主也遲早會回來。
金太守:......
金太守僵硬的躺在椅子上,最后身上又開始痛了,才哎喲一聲回過神。
“嘶雨薇啊,爹是真的疼,真的不是報應嗎?”
楚蘊拿起案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著。
“誰讓爹那么膽小,你那是自己崩的太狠,酸的。”
金太守:......
果然,怎么看怎么不像自家女兒,這是女兒能對老子說的話?
而且,就光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那里都要涼了也不主動叫他喝。
金太守動了動干澀得嘴唇,哼哼了兩聲,最后還是自己端過來喝了一口,“那你說,接下來該怎么辦吧?”
“那個女人說出了他們的身份,這件事情過不了幾天就會傳到京城,不止攝政王,其他人應該也都知道了。”京城的人可不比杭州百姓,那可是個個都是人精,再加上一探查,很快就能知道,杭州這位是真皇帝。
金太守一想到這點就臉色難看,攝政王知道還好,畢竟唯一能借的,就是他的勢,但是其他人知道了,就完了。
不管當今這個皇帝還當不當的下去,他們綁架皇帝的罪名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