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簽到系統暫時找不到零序的下落，位面又有這么明顯的不合理之處。
去調查清楚，顯然是有必要的。
楚蘊讓后宮系統拿了一部和這個位面科技水平差不多的手機出來，走進商場連了網。
很快找出距離最近的幾家醫院，其中一家正是精神病院。
“楚蘊，在去醫院前，你就不打算換件衣服嗎？”
如今這是現代社會，他家宿主還穿著仙氣飄飄的一看就是古裝的裙子。
這在商場倒是沒什么，人家頂多以為她是傳統文化愛好者。
可這要是去了精神病院，憑著那些醫院喪心病狂的廣告程度，萬一饑渴之下，想要隨便拉點人湊業績，他家宿主這身打扮還真有可能被抓進去。
“我知道區區凡人你肯定不會怕，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不小心驚動主神那廝了呢。”
楚蘊淡淡的撇嘴，隨意走到二樓的女裝區。
后宮系統趕緊開口，“殿下，這個位面的貨幣比較特殊，要不要現在用能量轉換一些出來？”
“或者我去盜個銀行？”粉鴨子也不甘示弱。
楚蘊冷冷的掃了空間里兩個小東西一眼，“小糯米，你的百寶箱里沒有我能穿的現代女裝？”
干什么非得買？
后宮系統粉鴨子：......
后宮系統身上閃著異樣的紅光，“啊.....我...我當然有，就是....我以為殿下您來女裝區，是想買點新的。”
畢竟女人的天性就是買買買嘛。
“可不就是嗎，不然楚蘊你來女裝區干嘛？”粉鴨子奇怪道。
楚蘊一邊走一邊在識海里，選著后宮系統臨時倒騰出來的衣服。
“二樓的洗手間比較大。”
粉鴨子：......
楚蘊屏蔽了兩人的感應，換了一身黑色半袖連衣裙。
純粹的黑，更襯得皮膚雪白如玉。
在鏡子面前照了半天，確定沒有不妥當之后，楚蘊這才施施然走出商場，往最近的精神病院而去。
到了地方，發現精神病院比商場還熱鬧。
進門就看到巨大的廣告橫幅，橫幅上詳細介紹了作為一家專業的精神病醫院，他們有多么的專業。
住院條件有多么的好，以及費用多么的低廉。
正常精神病院，住院費一般100300元不等，按照提供的生活條件和治療方案定價。
這家醫院的住院費用，卻只要每天三十塊錢。
而且從圖片上展示的住院條件，一人一間，還帶衛生間，有專人照顧衣食的那種。
這價格，連飯錢都不一定賺的回去，更不用說還要掙回廣告費了。
巨大的橫幅下面，是排的老長的隊伍。
排隊的大多數都是被家人或者朋友帶來的。
要么一臉呆滯坐在地上傻笑。
要么就是一臉狂躁的喊打喊殺。
還有人蹦蹦跳跳的對著空氣中的蚊子撲來撲去，然后隨手揪住一個路過的人問，“敢問郎君，可否陪切身撲蝶？”
粉鴨子被震驚了。
“我滴個乖乖，就算醫院大優惠，也不至于這么多人裝病，就為了去住豪華病房吧。”
沒錯，這些人不管裝的多像，精神力一掃，就知道他們是裝的。
“喂。”楚蘊的肩膀被拍了拍。
就看到一個花仙子打扮，手里嬰兒抱了一個蕾絲娃娃的姑娘。
見到楚蘊的臉，怔楞了幾秒，然后才捂了捂小心臟。
“姐姐，您是第一次來？”
楚蘊挑眉，“不明顯嗎？”
她這樣的美人，要是來過一次，其他人肯定認識她啊。
小姑娘卻會錯了意，“是挺明顯的。”
“你說您雖然是第一次來，但是能不能好歹裝一下下啊。”
“你不會以為隨便說兩句你看到有人要殺你，你能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聲音，你就能被收治了吧。”
“這樣不行嗎？”
出現幻覺，幻聽，天天以為有人要殺自己，這不就是典型的精神病嗎？
還是說這個位面的醫生，已經有辦法判斷真假精神病人了？
“那肯定不行的啊。”
小姑娘激動的道，“我跟你說，這些招數我早就用過了。結果每次都被攆出去，我在這里整整排了一個月的隊了，什么招數都差不多用光了他們也沒給我確診。”
楚蘊意味深長的看著小姑娘，“整整一個月，還讓你進診室？”
粉鴨子也驚了，“這是什么騷操作？”
沒在門口就被攔下就謝天謝地了吧。
這個位面的人簡直有貓餅。
“姐姐，瞧你這話說得，我來一個月就不能進診室的話，那那些來了一年半載的，不得被帶到警察局了？”
“......還有一年半載的？”
“當然有。”
“你們這是為了什么？”
小姑娘在楚蘊這話問出來之后，奇怪的看了她好幾眼。
“姐姐，原來您不知道啊，那您是來湊熱鬧的吧？”
“行了行了，湊熱鬧就湊熱鬧的吧，反正醫院誰都能來，能不能進去，各憑本事，不過姐姐。
我跟你說句真心話，您要是只是好奇呢，我勸您還是別進去了。
別以為這么多人上趕著要進去，就真是什么好事。
當然您要是以為我是為了少一個競爭對手，才對您說這種話的，那就當我沒說。”
小姑娘說這話的時候，收斂了笑容，顯出幾分認真來。
楚蘊沒回答。
她現在已經很確定，這個位面的問題，多半和這多的不正常的精神病院和這么多前赴后繼想要進精神病院的人有關。
而造成這一切的，也多半就是零序。
只不過這些人為什么要進去，進去了之后能得到什么，現在還不得而知。
小姑娘看楚蘊沒說話，以為她是在思考問題。
她也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后大概是無聊，還是沒忍住又拍了楚蘊肩膀。
“姐姐，我看您是鐵了心要試試了。不過，您這一點準備都沒有，確定不讓我先試，您多看看，多做點準備，通過率會高一點。”
“前面的人進去的話，后面的人會被允許在診室里等著，那位.....”
小姑娘指了指楚蘊前面的男人，“估計也是湊熱鬧的，他沒經驗。”
楚蘊：.....
粉鴨子：.....
楚蘊一言不發，就這么淡淡的看著小姑娘。
“好吧其實我是想多輪一次，這里也不限制每天就診次數的。”
小姑娘訕訕的道。
為什么她有一種，面對美人姐姐說不了謊的感覺。
真是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