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依舊還是那張漂亮溫軟的臉，
眉眼間，卻隱隱泛起了陰鷙的寒意，
他盯著女孩躺過的地方，一言不發，神情冷然。
“那……如果是我，和寨子之間，只能救一個，你……會選誰？”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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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茯笙的堅持下，
寨子的改造開展得如火如荼。
在巨額資金的供應下，
村莊倒也有模有樣地建了起來。
該有的商店，攤子，全都配備齊全，
開始周轉。
茯笙將寨子的范圍不斷擴大，
以竹林為屏罩，建立了一個大村莊。
錢越用越快，庫房里的錢也剩得越來越少，
茯笙雖然心疼，但也沒有限制。
鳳清自那天起，
每日安安靜靜地坐在家門口，等她。
沒有再到處亂走，
也沒有再與旁人說話。
茯笙不想他這般無聊，便常抽空帶他出去走走。
鳳清戴著面紗，安安靜靜地跟著她，
她問一句，他才答一句，
難得地話少。
茯笙心里大概感覺到了什么。
終于有一天，
兩人走在竹林里，茯笙松開了他的手，無奈，
“為什么不開心？”
“是因為我之前的話么？”
鳳清沉默。
竹林間的小路里，
兩人靜靜而立，相對無言。
茯笙看著他，嘆了口氣，又上前牽他，
就要碰到他的手時，
只見他忽然抬眸，溫軟的眉眼彎了一下，語氣軟軟，
“阿笙，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茯笙一頓。
“如果有一天，我和寨子之間，你只能選一個。”
“你選誰？”
男人微微彎眸，無聲地笑著，模樣格外地乖巧。
琥珀色的瞳眸，微微閃著稀碎的光，很是漂亮，
他戴著面紗，
被遮掩住的唇瓣，緊緊地抿著，冷然，又不帶絲毫笑意，
衣袖下，拳頭微微握緊，隱隱發顫。
他似乎是在很認真地問這個問題，
但又彎著眸，笑得很乖，
仿佛只是一句玩笑話。
茯笙微微怔住，看著他，
空氣中，一下子變得死寂。
好半響，
傳來了一聲淺淺的嘆息，
女人似乎無奈地笑了一下，
“選你。”
沒有什么，比你還重要。
笨夫君。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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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清眸光一顫。
茯笙緩緩走近，抱住了他，
她輕輕拍著他的背，聲音溫柔又低緩，像是在哄他，言語中，又無比認真，
“鳳清，無論是什么，都不能和你比，你明白么？”
“在我心里，你比全天下，還重要。”
她承認，
她很自私，無比自私。
就算拿全天下人的性命來比，
她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他。
生靈涂炭又如何？
她要的，自始至終……都是他。
“……”鳳清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他緩緩抬手，抱住她的腰，
埋在她頸窩間，吧嗒吧嗒掉著眼淚。
淚水打濕了面紗，
他便扯下，整張臉埋在了她頸窩里。
小聲抽泣著，委委屈屈地，
又變回了大哭包。
肩膀顫抖著，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