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還是，
關于她的一些事的時候，他完全可以表現得像個正常人一樣。
這就說明了，他其實能做到。
只是，
他需要邁出心里的那一關。
慕秋笙雖然心疼他，可以一直照顧他，
但長此以往，這樣也根本不是解決的辦法，
只要她一不在，他就會再次躲回衣柜里，然后病情反復。
她不可能一直都在的，
他必須得學著自我調節。
慕秋笙這般想著，捧住他蒼白的臉，認真道，
“阿澤，你要相信你自己。”
“你就乖乖在家，吃飯睡覺，然后碼碼字，等著我，好不好？”
云澤眸光發顫，盛滿了害怕，
搖著頭，聲音哽咽，
“我——我——怕——”
“要……要……要……你……在……”
慕秋笙耐心哄他，“我會回來的呀”
“中午的時候，我會從公司回來的。”
“要是你能做到，唔……那，那天我就不去了，在家陪著你，可好？”
她直接拋出了條件，格外誘人。
雖然這樣做有些不太厚道，甚至有種在逼迫他的意思，
但慕秋笙想試試看，他到底，能不能……試著走出那一步。
云澤不說話了。
漆黑的眸色發顫著，似乎很猶豫。
他緊緊攥著她，低著腦袋，沉默了很久。
他不想她去，但是……衣柜很安全。
男人溫吞地在兩者之間權衡。
慕秋笙也不急，摸了摸他的腦袋，拉著他一起去吃早飯。
男人大概是蔫了，進食的速度都慢了不少。
遲鈍的腦子慢吞吞地轉著，似乎還在思考著她剛才開出的條件。
云玲來看他的時候，
便看到一個還在吃早飯的他。
低頭的模樣，跟個小孩子似的，安安靜靜的，格外乖巧。
云玲舒了一口氣，試探性地走了過去，
“阿澤？”
云澤沒有反應，還在低著頭，呆呆地吃飯。
云玲也不敢靠得太近，
怕一靠近，沒有衣柜做保護的他會再受刺激。
她看了看他，轉而將買的東西遞給慕秋笙，道，
“慕慕，這些都是阿澤的干凈衣服，鞋子，我都收拾好了。”
“好。”
慕秋笙將東西放在了一邊。
她看著云玲一臉心切的模樣，想了想，揉了揉云澤的腦袋，哄著道，
“阿澤？姐姐來看你啦，你要不要叫一叫姐姐？”
她轉了轉他的臉，想讓他看向云玲。
云澤的視線被迫放在了云玲身上。
他呆了呆，黑漆漆的眼珠子細微地動了動，似乎有些渙散。
云玲有些緊張地彎腰，“阿澤？”
“我是姐姐呀，你感覺怎么樣？”
“……”云澤慢吞吞地眨了一下眼睛。
沒有什么反應，但還是很乖，
云玲也沒指望他會回應，感激地看了一眼慕秋笙，笑，
“慕慕，真的很謝謝你。”
慕秋笙搖頭，“沒關系啦，他很省心，也沒什么怎么麻煩。”
她說著，松開了手，讓云澤繼續低著頭，安安靜靜吃東西。
送走云玲后，
慕秋笙一邊等著云澤吃完，一邊打開電腦看《幽室》。
幾日沒更新，
書評底下的讀者已經開始絕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