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僵在他懷里沒動。
這姿勢吧,她在程溱的小色片里見過……見過。當初雖說被江執給逮了個正著,但她還是尋了個夜深人靜的時候看完了。
看的全片!
看得,津津有味!
她真心感嘆啊,就男女那點事兒怎么就能有那么多的姿勢,可謂是激情四射上下翻飛,原來這種事的各路花樣招式也能與時俱進呢?隨著時代發展而不斷更新唄。
就是吧她覺的,片子里的女人叫聲太假,她看著看著總出戲。
但是啊,她看完片子那幾天,每每見著江執的時候也總會想入非非,他身材那么結實……
江執見她一動不動的,看上去像是挺乖巧,但她眼睛里閃爍的光亮是迷人的,這一看就不定在想什么畫面呢。他抬手,輕摸她的腦袋,意味深長地說——
“棠小七,你壓了我孱弱的身子骨。”
盛棠想了想,說,“你肯定不想我亂動,放心,我就先不動了。”話畢,身子直接壓下來,摟住他脖子。
江執圈緊她,低笑,“在你的腦子里,是不是沒覺得男人挺危險?”
盛棠回答得十分認真,“覺得啊。”
江執挑眉,看不出來啊。
隔了少許,盛棠開口了,但是相比之前的伶牙俐齒就顯得支支吾吾了——
“那個,你……”
江執笑,“想說什么你就說。”
盛棠抿抿嘴,心想,這可是你讓我說的啊,微微坐直,看著他的臉直截了當,“你跟別的女人上過床嗎?”
這話問得果然直接,直接到把江執給問愣了!
好半天,他“啊?”了一聲。
“就是字面的意思。”盛棠一抬下巴,睨著他,“有沒有,跟別的女人發生過親密關系,俗稱,肉體關系。”
江執盯著她,臉色看上去略顯尷尬。
盛棠微微偏頭瞅他。
他被她瞅得愈發不自然,一清嗓子,不大有好氣,“沒有。”
盛棠質疑,“真的假的?”
“那你希望這回答是真的還是假的。”江執無語。
“不是,我就是覺得……”盛棠想了想,戳了戳他胸膛,“32了你,32了……”
他就!知!道!
江執忍無可忍,一把將她掀倒在床,惡狠狠說,“棠小七你別太過分了啊,小心我真把你給辦了!”
盛棠躺在那笑得眼淚快出來了。
江執盯著她,不停地告訴自己:忍耐,忍耐,她還小,還小……而且你答應人家爸媽,不能欺負她……
“哎江執。”盛棠一骨碌又坐起來。
江執不說話,薄唇都快抿成一條線了。
“那個……”盛棠湊近他,故意瞅他的神情,“女人你沒碰過,那男人呢?或者被男人碰?”
江執閉眼,強壓著想要掐死她的沖動。
嗓音盡量平緩,“棠小七,你趕緊回屋睡覺。”
“不是,你說你長得這么好看,在國外的時候你就認識肖也——”
江執不等她說完,起身就來拉扯她。
“別別,我開玩笑呢……”盛棠按住他胳膊,賠笑。
江執停了動作。
“其實真沒什么,你看那些監獄片,里面條件有限的話,男人和男人也不是不可能的。”盛棠補了一句。
江執真是被她氣笑了,“你回不回房睡?不回的話就在我這兒睡。”
他站在床頭,居高臨下看著她。
從這個角度,盛棠就格外覺得他頂天立地形同神祇似的,再加上一張帥得不行不行的臉,那棱角,那五官輪廓,哎,感覺就像是女媧把畢生功力都用在造他了。
越看越喜歡。
盛棠忍不住上前摟住他。
換做是別的女人,能在一個男人房里磨蹭著不走,那肯定就是沖著那種想法去的,但是盛棠……
呵呵。
江執很了解她。
“你就是想讓我明天陪你去,對吧。”
盛棠一聽,抬眼看著他連連點頭,眼睛里亮得很。
江執低頭看她,抿唇淺笑。
看吧。
盛棠舔舔嘴,“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去。”
“為什么?”江執故意問。
盛棠手臂收緊,“如果分開一天的話,怪想的。”
江執聽了心里泛甜,但嘴上說,“今天跑出去大半天,我也沒見你多想我。”
“誰說的?可想可想了。”盛棠笑,“看見個男人就能想到你啊,還有看見賣菜的能想到你,看見賣花的也能想到你,看到賣豬的——”
“行行行,明早我陪你去。”
盛棠立馬松手,翻身下床,“明早四點半,鬧鐘叫早啊,我撤了。”
說什么來著?
禮下于人必有所求,這話用在盛棠身上最貼切不過。
江執一把拉住要回房的她,“等等。”
話畢轉身走到柜子前。
盛棠不明就里,挺好奇。
江執從柜子里拿出件衣服來,盛棠定睛一看,竟是件長款羽絨服。
“過來試試。”江執朝她一招手。
盛棠上前。
江執把羽絨服披她身上,她穿上后問,“買給我的?”又往胳膊旁的標志上一看,補上句,“這個牌子的今年新款啊,挺貴的呢。”
“東北冷,這款羽絨服挺適合。”
盛棠問,“在哪買的?”
“托朋友在北京專柜買的郵過來,你去集市嘚瑟的時候到的。”江執打量了一下,滿意點頭,“不大不小,正好。”
盛棠跑到鏡子前去照,長度、尺寸真是拿捏得精準,還有顏色,是她喜歡的。“真是很合適啊,是常年看壁畫練出來的?”
“你的身體對我來說朝思暮想,所以當然能看得精準。”江執雙臂交叉環抱斜靠柜門,看著她笑。
盛棠沒羞沒臊的,轉了一下身,扭頭看了看鏡子里的后背,嗯,一點都不顯胖呢。
“那你不該給我買羽絨服,應該買比基尼。”
江執沉笑,“好。”
盛棠也沒深究他這聲“好”字背后的含義,折身上前,笑說,“我也有御寒戰袍啊。”
“那件大花棉襖?”
“特別暖和。”
江執輕輕摟過她,“不行,別人會說你對象不懂事。”
盛棠忍不住笑出聲,稍許,“那我要不要禮尚往來?”
“有這個覺悟尚算可喜可賀。”江執吻了她額頭一下,眼里是深沉的光,低喃,“
早晚我會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