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沉沒有問喬蓁,為什么聚會突然取消的事,喬蓁也沒有主動去說。
兩人只是隨意的聊著這些日子的所見所聞,或者什么新鮮趣事。
他們的性子,都是十分沉靜的。
即便在一起相處,也透著一種看盡繁華后的返璞歸真,平靜安詳。用鄭茵的話來說,就是透著老夫老妻的味道。
但這種感覺,宋硯沉和喬蓁都十分享受。
飯后,兩人散散步,又一起看看電視,然后一同上樓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喬蓁還有些時間,下午再回劇組就行。宋硯沉也索性不去公司,就在家中陪她。
書房中,一室安寧。
茶香浮動,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入房間,宋硯沉站在桌前練字,喬蓁則窩在一旁看書。
待宋硯沉放下筆后,喬蓁則心有所感的放下手中的書,起身走過去,欣賞他的大作。
這般悠閑肆意的生活,一晃便過了早上。
吃過午飯后,宋硯沉把喬蓁送上車,目送她離開后,才恢復了商場巨子的樣子,帶著宋泗去了宋氏。
“卡!好,這條過。”
占濤聲音落下后,鏡中的演員才神情一松,從角色中出來。
“準備一下,半個小時后拍下一場。”占濤拿著小喇叭喊著。
喬蓁穿著一品朝服,身姿挺拔清瘦,如松如竹。寧遠已經從流放之地歸來,心態發生轉變后,徹底踏上了佞臣之路,也是他劍走偏鋒的救國之道。
“蓁姐,給。”天氣正熱,喬蓁一下戲,鄭茵就遞過來小風扇,還有消暑的茶水。
喬蓁接過了茶,卻沒有接過小風扇。
兩人走回休息區坐下,等待著后面的拍攝任務。
“蓁姐,我一直想問,你為什么很少出汗啊!你不熱嗎?”鄭茵驚奇的看著喬蓁,明明她穿著短袖都熱得要死,喬蓁穿著這么厚的朝服,居然連衣服都沒濕,沒見來補妝的老師,看他們蓁姐的樣子都是神色古怪的嗎?
鄭茵又看向其他演員,一個個汗流浹背,趁著休息的時間,把朝服脫下來,拿著大蒲扇和小風扇拼命的吹風。
“心靜自然涼。”喬蓁淡定的答道。
“……”鄭茵語塞。心中瘋狂吐槽,‘神特么心靜自然涼!’
《佞臣》這部電影,從七月中旬開拍,一直要拍到11月份才能結束。然后,休息一個月,12月下旬,喬蓁又要入組《火線》劇組。
尤其是《火線》劇組全部場景都要在國外拍攝,計劃拍攝時間是三個月到四個月,相當于喬蓁大一的上學期,基本上都要在劇組中度過。
雖然喬蓁向學校請了假,但該領的書都領了回來,沒戲的時候,她就自學。好在占濤請的表演老師,會一直跟組,又是燕影的老師,所以在專業課上,他也會給喬蓁補補,讓她不至于落下太多課程。
期末的時候,喬蓁還是要回去考試的,考不及格,一樣丟學分,需要補考。
甚至,如果她補考科目過多,學校會嚴禁她外出拍戲,必須留校學習。
燕影的新生軍訓已經開始了,喬蓁雖然不在學校,但是卻能通過她們的宿舍群和班級群,知曉學校的事。
當然,班級群里大多說的都是各種正事。
而她們宿舍群里,都是另外三人的各種吐槽,比如——
再比如——
再再比如——
總之,都是各種瑣事。
喬蓁雖然極少參與,但是偶爾也會默默窺群,遇到有意思的吐槽,她也會會心一笑。
她考上了燕影,李卉也考入了燕京的傳媒大學,只是可惜喬蓁時間太緊,兩個學校的開學日期又完美錯開,所以她們沒機會見面。
李卉在告訴喬蓁自己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還告訴了喬蓁一件關于秦朗的事。
他考上了青大,全國首屈一指的學府,還進了數學系。
李卉還開玩笑的說,他是不是高中三年沒把數學題做夠,所以才那么想不開的選擇了數學系。
從陳平之家離開后,喬蓁繼續拍戲,并未多關注后續的事。
但是,在她回來拍戲的第十天,卻迎來了特殊的探班。
喬蓁被占濤叫到休息室的時候,就看到除了占濤之外,陳平之夫婦來了,剛出院的任品生,還有之前見過的其他三人,全部到場。
在任品生身邊,還有一個年輕人,看他的五官,有一些任品生的樣子,應該是家中的子侄。
喬蓁進來的時候,還穿著戲服,男裝打扮,與之前他們在陳家見到的完全不一樣。一時間,他們還沒認出來,愣了一下,心中暗道,‘好清雋的漂亮男人!就是眉宇間有些陰郁。國內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個有陰郁氣質的男演員?’
直到陳平之開口叫了‘小喬’,而那‘男子’眉宇間的陰郁神情一變,消失不見,恢復了淡然平靜的樣子,他們才醒悟過來,原來是喬蓁!
任品生他們早就知道占濤這部電影里,男主角是反串,但也不怪他們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喬蓁,只能說喬蓁的男裝扮相,太像那個時代的男人,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他們的反應,讓占濤越發得意,連這些圈內的老家伙們都沒有第一眼看出喬蓁的裝扮,那觀眾在后期觀影的時候,也不會覺得喬蓁女扮男裝的樣子別扭了。
占濤還有其他事,并未在這里待多久。
知曉陳平之他們找喬蓁有事,他特別大方的給喬蓁放了下午的假。
等占濤走了之后,陳平之才介紹那個年輕人給喬蓁認識,與她猜想的差不多,那個安靜站在任品生身后的男人,是他的兒子,也是圈內年輕一輩的制片人,算是子承父業。
兩人相互認識后,任家峪直接向喬蓁表達感謝,“之前的事,我都聽說了。謝謝喬小姐,救了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