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線》正式開拍前一周,《孤》的拍攝終于全部完成,剩下的工作就是剪輯、調色,還有配音。
沒錯,配音!
雖然《孤》沒有一句臺詞,但卻不能做出傳統的默片形式。整部片子中,還是有聲音的。
比如,汽車的鳴笛聲,水龍頭流水的聲音,鬧鈴的聲音,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地鐵里聽歌,耳機里的聲音,翻書的聲音……等等這類環境音,還有一些在特定環境中,能襯托人物心情的音樂。
喬蓁就是想用這種環境上的喧囂,來反襯托出內心的孤寂。
這個世界很熱鬧,但是我們依然很孤獨。
為了配好音,喬蓁專門去找了占濤,通過他又找到了《佞臣》的配音師,從他那里得到幾個G的配音素材。
因為《火線》要到國外拍攝,所以在出發前,要提前幾天進組,除了進行劇本圍讀之外,就是要培訓一下安全防護知識。
為什么要培訓安全防護知識?那是因為為了取實景,《火線》拍攝的國家,是戰亂國。
當然,劇組不可能冒著風險,真的讓演員去交戰區拍攝。
但是,會選擇在交戰區旁的安全區拍攝。不過,就算是安全區,也有可能會有意外發生,哪怕有當地政府武裝力量保護,有當地維和部隊保護,大家也要學會一些基礎的自我保護知識,多一分安全保障。
于是乎,喬蓁在學校呆了快一個月的時候,再次拿著請假條去找了禾彗。
之后,帶著《孤》的拍攝素材和后期素材,進了《火線》劇組。她會利用時間,把后期完成,然后再發給藍君儀,由她提交上去。
在后期制作方面,喬蓁目前只是自學了最基礎的。
所以,進組時,她還專門帶了一名專業剪輯師跟著進組,兩人一起剪。
占濤和陳平之都說過,導演要學會剪輯鏡頭,懂得鏡頭的藝術。在后期的時候,導演也應該全程盯著剪輯,最終呈現出來的效果,才是導演心中的樣子。
喬蓁深以為然,所以才會格外重視后期。
至于擔不擔心被說請外援?
喬蓁是不擔心的,畢竟他們都是表演系的學生,不是導演系。讓非專業的人去做專業的事,也得有個度。
事實上,從文舒打探回來的消息中,已經有不少組偷偷在校外請了外援。
而喬蓁,基本上都是自己動手,那位剪輯師只是從旁協助,在一些剪輯技巧上,對喬蓁指點一下,或是在喬蓁忙不過來的時候,幫一把手,總的來說,這不算是請外援。
臨進組前的一晚,宋硯沉推掉了所有的公事,在家里陪著喬蓁。
他看著喬蓁在衣帽間整理行李,便走過去,和她一起疊衣服。
喬蓁看了他一眼,沒有阻止他的行為。
整理了半個箱子后,宋硯沉才沉聲開口道:“那邊很亂,你過去要保護好自己。”想了想,他始終不放心,又道:“我讓宋泗調一些人陪你去。”
喬蓁失笑,阻止他的行為。“不用。劇組之前已經當地政府協商好了,維和部隊那邊也打了招呼,而且也請了保鏢過去。我們只是去拍戲,不是去打仗,沒那么可怕。”
宋硯沉皺著眉,臉色有些難看。
見他還不打算放棄,喬蓁又道:“連秦亦冰,秦大影后都沒有額外帶其他人,我怎么好帶上一群保鏢?”
宋硯沉嘆息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出事。”
“我向你保證,我絕不會出事!”喬蓁傾身過去,將手放在他手背上。
宋硯沉深深的看著她,反手將她的手握緊。“這是你說的,我要你平安無事的回來。到了那邊,再忙每天都要跟我聯系,如果一天聯系不上你,我會親自過去找你。”
喬蓁抿唇而笑,點了點頭。
聊完自己,她有些擔心的看著宋硯沉,“相較于我,我更擔心你的身體。這次拍戲,順利的話,最少也要在國外待兩個月,如果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發病了怎么辦?”
“不用擔心我。這么多年都過去了,我還好好的不是嗎?”宋硯沉反過來安慰她。
到目前為止,除了葉非之外,其余的人,包括宋硯沉,都只是知道喬蓁會一種針法,可以有效的緩解宋硯沉發病的癥狀。
更多的內情,便沒有人再知曉了。
倒不是喬蓁故意隱瞞宋硯沉,只是她自己都搞不清楚那神秘力量,更不能確定這股力量繼續覺醒下去,就能將宋硯沉的問題全部解除,所以她不能說。
萬一說了,最后卻做不到,豈不是對宋硯沉又是一種傷害?
所以,只有等她有極高的把握之后,才會向宋硯沉吐露實情。
宋硯沉的話,讓喬蓁抬手抓住了自己心口的衣服。
這個動作,讓宋硯沉神色一緊,立即將她摟入自己懷中,“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心口痛。”喬蓁皺著眉回答。
宋硯沉臉色一變,立即要起來去找電話。“我馬上找醫生來!”
“不用。”喬蓁一把抓住他,阻止了他起身的姿勢。
宋硯沉以為是她不想看醫生,便柔聲勸道:“蓁蓁別怕,有我在。心臟痛不是小問題,我們看看醫生好不好?這樣我才能放心。”
像哄小孩一樣的聲音,讓喬蓁聽得心臟又酸又脹,但更多的是甜蜜。
因為,眼前這個人,很在意她!
“你犯病,我心疼。”在宋硯沉擔憂的神情中,喬蓁搖了搖頭,在他耳邊說了這么一句。
突然有被撩到的宋硯沉,臉頰開始發燙,熱度迅速蔓延到了耳根,讓露出頭發外的耳尖,都變得格外的緋紅。
“蓁蓁……”宋硯沉無奈又寵溺的看著喬蓁,他真的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看著喬蓁,怎么看怎么喜歡。
就連少女調皮的樣子,他也覺得是天下第一小可愛!
“所以,如果犯病了,立即通知我好嗎?無論我在哪里,在干什么,都會第一時間趕回你身邊。”喬蓁突然認真的凝著他。
被她注視著,宋硯沉的一顆心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