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線》劇組在國外拍攝期間,經歷了這么大的事,回國后肯定不能立即投入拍攝中。何況,柏萊既然決定要在國內搭景拍攝,那也需要時間。
正好,這段時間,就給全劇組的人放假,讓大家好好調整一下心情。
柏萊甚至十分大方的給每人都發了豐厚的紅包,以安慰眾人的心情。隨性的保鏢,也同樣得到了豐厚的獎勵。
至于演員檔期方面……
整個《火線》劇組中,演員里最大咖的人,就是秦亦冰。流量當紅的,就是喬蓁。只要她們兩個人的檔期沒問題,其他演員也能基本配合。
而且,如今調整到國內來拍攝,就算遇到什么檔期上的沖突,也方便調整。
對于這些事情,柏萊一向擅于處理。
當宋硯沉的私人飛機,降落到燕京國際機場的時候,喬蓁剛開手機,就收到了劇組方和寰宇娛樂發來的信息。
一則,是通知放假。
另外一則,則是片酬調整的事。
喬蓁沒怎么在意,順手就把兩條信息轉發給了李賀,后續工作的調整,由他這個經紀人完成。
轉發完短信后,喬蓁就坐上了車,自然的將手塞入宋硯沉的大掌中。
掌中突然滑入的柔軟,讓宋硯沉的掌心發燙,骨節分明的手指,擠入了指縫之間,和少女十指相握。
喬蓁心有所感,轉眸看向他,就看到了他嘴角抑制不住上揚的畫面。
似乎是沒想到少女會突然轉眸過來,宋硯沉那雙化掉疏離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窘迫。就像是年少時,做了壞事,不小心被人抓包一般。
這不經意間的小表情,讓喬蓁的心一片柔軟,嘴角也忍不住揚了起來。
兩人都無聲而笑,在四目相對的時候,升起一種心有靈犀的感覺。
坐在司機位上的宋泗,默默的將視線從后視鏡上移開。雖然后面的兩個人什么話都沒說,但他還是覺得被一種甜膩的氛圍包裹,塞了滿滿一嘴口糧。
瞬間,宋泗心底生出一個感嘆,‘我不應該在車里,我應該在車底……’
同時,他也佩服蘇暢的明智之舉,沒有跟他們上一輛車。
“開車。”在宋泗胡思亂想的時候,宋硯沉的聲音傳了過來。雖然語氣依舊是淡淡的,但是宋泗卻能聽出里面的溫柔。
當然,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這溫柔不是針對他的。
車子啟動,直接從停機坪駛出機場,朝著郊區的療養院趕過去。
蘇垣一早就接到了消息,在療養院準備好一切,等宋硯沉到了之后,就可以立即檢查身體。
車子剛駛出機場,喬蓁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她接通手機,和電話里的人低聲交談。另一只手,始終被宋硯沉牽著。沒過一會,喬蓁突然感到被牽著的那只手,手背上一熱。她眸光輕移,落在那只手背上,看到了男人雙手包裹著自己手的畫面。
喬蓁唇角彎了彎,聲音上聽不出任何變化,“嗯,我沒事。放心吧,已經安全回來了……好,我知道了……學校那邊,過兩天再去……好,有什么事再通知我。給鄭茵和韓威他們,也放個假,最近我身邊不用人。”
宋硯沉沒有打擾喬蓁,但還是不可避免的聽到了只言片語。
基本上,他能斷定,電話是喬蓁的經紀人打過來的。
這次劇組出了那么大的事,即便喬蓁沒說,但劇組需要重新調整時間拍攝,也必須要和各個演員的經紀人重新敲定檔期。
所以,喬蓁在國外經歷了什么事,她的經紀人肯定會知道的。
“劇組的效率挺高。”喬蓁掛了電話后,雙手換了個姿勢,沒有掙開兩人牽著的手,反而主動靠近了宋硯沉,挽住了他的手臂,讓兩人之間更親昵了些。“他們應該還在國外吧,就已經開始在安排后續事宜了。”
宋硯沉道:“應該是柏萊通知了國內的相關部門,由國內的人來聯系的。”
《火線》這部電影,算是寰宇娛樂自己的項目,自然是無比上心。
“都說了什么?”宋硯沉問。
倒不是他想要干涉喬蓁的事,只是當做是閑聊罷了。
喬蓁也不會瞞他,將電話的內容說了出來,“李哥接到了劇組電話,說因為在國外拍攝的時候,遇到了武裝襲擊,所以決定剩下的內容回國搭景拍攝。因為搭景和這次意外,之前簽約的檔期要延后,其中的細節還有片酬的調整,要約個時間詳談。李哥問我有沒有事,知道我回國了,就讓我在家里好好休息,這段時間不會給我安排別的工作。”
宋硯沉聽著點頭,很是滿意李賀的安排。
喬蓁能休息,他自然不希望她繼續辛苦。
“他原本讓我不用那么快回學校,但期末快到了,我這個學生,怎么樣也應該抓緊時間突擊一下。”喬蓁半開玩笑的道。
“區區考試,難不了你。”宋硯沉語氣無比堅定。
喬蓁忍不住笑他,“你知不知道,你的語氣好像網上說的腦殘粉?”
當然,話是這么說,但喬蓁想象不出來,宋硯沉化身腦殘粉,對著她尖叫,無腦吹的樣子。
“我就是你的腦殘粉。”
喬蓁本就是在開玩笑,哪知男人卻用更堅定認真的語氣對她說。
“……”喬蓁怔了一下,對上他那雙眼睛,原本想笑的心情,突然變得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就是感覺……心臟的位置,被什么東西塞得慢慢的,軟軟得,又好像快要化成水。
喬蓁突然深吸了口氣,松開了男人的手臂,張開雙手用力抱住了男人,讓自己靠在他懷里。
溫香軟玉入懷,自然讓宋硯沉心花怒放。
他毫不客氣的擁住主動投懷送抱的少女,帶有些青色的下巴在她發頂上親昵的蹭了蹭,在她耳邊輕聲的道:“蓁蓁,我是你的粉絲。”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喬蓁的耳廓上,原本如玉般的耳廓,迅速的染上了一層緋色。
喬蓁埋著頭在他懷中不說話,只是用收緊的雙臂回應他的話。
那棵小樹苗的樹葉在顫抖中,卷縮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