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州大丞?”陸寧突然笑了笑,“高麗人給個官職,也扭扭捏捏的。”說著點了點地圖,“這處女真,有點意思。”
蕭皇后向輿圖看上去,卻見那“蒲鮮女真”標注在這古豐寨的西南,又有括號內寫“據古豐部西南一百八十里”。
陸寧笑著說:“這蒲鮮龜州部是鴨淥江南女真大部,姑且就稱為龜州吧,因為高麗人已經授其首領為龜州大丞。”
對清川江北的女真各部,高麗人恩威并施,尤其是聞聽齊國和契丹爆發戰爭后,高麗人更加速了向北侵襲的腳步,其中,一些大的女真部落,高麗人便采用類似前唐的羈縻統治,任命當地女真首領為世襲的高麗官職。
現今高麗官員體系還未效仿中原,而是參用新羅和泰封的官制,通過廣評省、內奉省、徇軍部等機構來處理政事,官階則是大匡、正匡、大丞、大相、元甫、元尹、佐尹、佐丞等稱號。
大丞,是第三階官階。
因為高麗沒有流官系統,地方都是當地豪族統治,對女真部的收攏就更顯得不倫不類。
這龜州女真,是鴨淥江北女真最大的部族之一,占據的也是極為肥沃的土地,高麗便扭扭捏捏將那一帶命名為龜州,授當地女真部首領蒲鮮阿奴為“龜州大丞”,世代世襲統治龜州地。
因為高麗人對鴨淥江女真大部以拉攏為主,如龜州的這蒲鮮部,高麗人并不對其征稅要其服徭役,是以,蒲鮮部對這封號倒也默認,畢竟是南方一個強國的官方認可。
陸寧解說著這蒲鮮部,以及龜州名稱由來,還有高麗現今豪強統治地方的獨特行政系統,蕭皇后倒是聽得入神,更仔細去看輿圖上小字的各種標準,說起來,都是她以前從未聽說過的新鮮事兒。
散發著清新發香的烏黑美髻就在陸寧眼前,帳篷本來就小,男女共處一室,并肩而坐,稍微動動,都依偎在一起的樣子,蕭皇后屈膝側坐,纖體更顯柔軟,誘人曲線一路而下,到紅襦裙下錦緞綢褲玉腿若隱若現,曲線盡頭,則是柔美足踝雪白羅襪,令陸寧心里微微泛起漣漪。
蕭皇后聽得入神,便少了些避忌,此時柔滑烏黑長發盤出的精美發髻就在陸寧眼前,微微屈身下,后頸嬌嫩雪白無比肌膚隱現,迷人玉頸立時令陸寧升起一團火焰,忍不住,便輕輕吻了下去,舌唇碰觸間,便覺得溫香滑膩無比,真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蕭皇后驚呼一聲,但已經被陸寧攬腰抱住,她掙扎了幾下,但齊人皇帝巨力,她便軟弱的和嬰兒沒什么區別,隨之,便停下了掙扎。
摟著這艷美北國麗人纖腰,陸寧的心嘭嘭跳,盈盈一握的腰肢,好似稍一用力便折了,碎了,柔軟的更棉花一般,有令人恨不得將其揉碎捏碎,這種天生媚骨的軟綿綿之優物,也只有五娘和花蕊能和其媲美。
輕輕撫過懷中麗人吹彈可破的俏臉,令其面相自己,卻見她美眸緊閉,長長睫毛微微顫動,顯見已經知道反抗不得,已經準備迎接接下來可能面對的狂風驟雨。
陸寧笑笑,湊到她白嫩無比的耳畔,輕聲道:“朕還舍不得現在便吃了你,難得朕挺喜愛你的聰慧,終究要你心甘情愿……”說是這么說,心內卻一陣沖動溢過一陣沖動,溫玉滿懷,云團似的玉人嬌軀緊緊摟在懷里,又哪里舍得放手?
蕭皇后卻是呆了呆,不知道為什么,從這威震天下但又荒淫無比的暴君嘴里說出“喜愛”自己話語,令人聽了,心里卻是別樣滋味,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便在這時,外間突然有響箭炸響在遠方半空,隱隱的響動,傳到陸寧耳中。
陸寧微微蹙眉,放開蕭皇后,說道:“改日,定要你心甘情愿。”
蕭皇后自然沒聽到外間響箭,更是一呆,卻不想,這暴君真的說到做到,就這樣放過自己?真要自己心甘情愿也迷戀上他么?
一支支響箭炸響,直到第三聲的時候,蕭皇后才聽到,俏臉微微一緊,問道:“是敵襲?”
以前這種事,便是有疑問也憋在心里,這聲問出口,就好像,兩人關系,和以前已經有所不同。
陸寧微微點頭,“沒事,你且休息吧!我去看看!”躬身出了帳篷,又很細心的將帳簾一個個扣子系緊,免得蚊蟲進來。
看到這一幕,蕭皇后心下更是不知道什么滋味。
過了半晌,便聽遠方,隱隱的,傳來了喊殺聲。
來襲的是龜州蒲鮮部,大概兩三千人,等古豐寨中的寨丁集結,匆匆出來迎敵時,眼前的一幕令他們目瞪口呆,蒲鮮土團,已經潰敗,被鐵甲騎兵和弓騎追得四散奔逃。
現今時代,幾萬流民遇到幾百精銳重騎兵,也是被追著跑的命運,蒲鮮女真組成的土團當然比流民戰斗力高出太多,但平原女真,本就漸漸失去了那種野蠻的彪悍,更莫說,羽林衛更不是普通的重騎兵了,每個羽林衛,都是軍中極為優秀的青年將領,而且,必然是技藝出眾千中選一,若機緣巧合,史書上,都會記載為“萬人敵”的角色。
尤其是,頭三輪的馬槍射擊,就更將蒲鮮女真土團打得銳氣全無。
抓到了一名蒲鮮小頭領,令韓德讓、藥可穻審訊下,叫蒲鮮拉汗,乃是龜州蒲鮮部首領蒲鮮阿奴之子。
來此,是聽說此地來了齊人大官,來綁架準備向齊人索要贖金的。
陸寧不禁有些無奈,這些女真部落,首領不同,行事作風也不一樣,蒲鮮部明顯便和古豐部不同,消息閉塞不說,首領也還是過去老一套行事作風,竟然來綁架中原官員,如果其對鴨淥江之西的事務稍微上點心,也會知道可能惹來滔天大禍。
這龜州蒲鮮部,是鴨淥江東女真大部之一,本也是自己下一個目標,現今卻自己先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