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國無雙  第六十章 聯姻之事

類別: 歷史 | 五代十國 | 我的帝國無雙 | 錄事參軍   作者:錄事參軍  書名:我的帝國無雙  更新時間:2020-12-07
 
印度中部和南部地區,雖然同樣是大小領主林立,但卻和北方有明顯的不同。

中南部的爭端,主要便是擁戴遮婁其王國的城邦領主聯盟,對抗南方咄咄逼人的朱羅帝國。

而偏偏東遮婁其人,又與朱羅帝國結盟,總體上,遮婁其王國對朱羅帝國的戰事處于絕對的劣勢,現今的新王逮羅,又野心勃勃的準備南征,收復其所謂祖先時期失去的領土。

來這東遮婁其國,也算是對朱羅帝國最直觀認識的提前觀摩。

比如,朱羅帝國的高等種姓武士組成的重步兵,在東遮婁其國也可以見到。

不過,朱羅帝國實則是泰米爾人王國,泰米爾人一直便驍勇善戰,和印度人還是有明顯區別。

其實所謂印度人,因為被異族輪番統治,各種混血,各種膚色并存,用真正民族觀念來說其實很難將其定義為同一個民族,而遮婁其人,是從遠古開始,陸陸續續塞種人、貴霜人、匈奴人、嚈噠人和古加拉等民族以及安息人和希臘人,大批移居印度,與本地土民融合形成的拉杰普特人,也是后世劃分的印度斯坦民族中的一員。

陸寧,隨著尼混尼使者團過了耐秣陀河,走了三兩日,抵達中印度古城徳瓦吉里,陸寧便沒有再隨尼混尼使者團再向西南而行,而是說,要留在此地傳教。

這卻令尼混尼沒有想到,本來齊人僅僅派出一名傳教士要進入遮婁其王國地域進行友好交流,他當即應允,想來逮羅王也很想探聽下齊人風俗、虛實等等。

卻不想,這名傳教士到了徳瓦吉里便不肯再前行,他總不能綁著人走。

徳瓦吉里的領主,很是歡迎齊人的到來,尼混尼就更沒有辦法。

比拉馬護法王,是擁戴逮羅王的勢力中極為強大的一支,沒有這些強大的地方領主支持,逮羅王很難篡位成功。

陸寧后世時因為任務原因,在全球各地很多地方逗留過,也曾經來這處古城旅游,倒是還記得不知道這比拉馬的幾世孫叫做比拉馬五世,后來趁著遮婁其式微在此建立了亞達瓦王朝。

只是不到百年時間亞達瓦王朝便被南下的德里蘇丹國教派軍所滅。

但亞達瓦王朝以開放著稱,留下了許多文化交流成果的建筑物。

現今的這比拉馬王和后世子孫一樣,對外間世界很是好奇可惜的是其領地一直處于內陸對外界認知有限。

陸寧和其見了一面,天南海北一聊,立時被奉為上賓。

尼混尼無奈下,留下侍衛長塔逯羅名為作陪實為監視他則回卡利安尼復命。

徳瓦吉里是一座人口兩三萬的土城從戰略位置來說位于印度中部的中心地帶,后世德里蘇丹國便曾經想遷都與此,只是從德里千里之外要強行遷徙數萬數十萬人口來此,最后遷都失敗而已,畢竟教派軍雖然經常強迫一些民族大遷徙但其中難度也可想而知。

現今來說,在印度中部徳瓦吉里也絕對是最繁華的城邦之一,各種土屋、木屋及石頭建筑和印度北方城市建筑風格都有極大不同。

和印度大多數地域一樣,這里經濟自給自足吃穿住行是本地封閉的一個經濟圈偶有商販來到這里,也是臨時住在神廟或者租住民居,沒有類似中原的驛站,陸寧則被比拉馬安排住進了其類似“王宮”的府邸。

比拉馬家族從幾百年前便世代統治此間,其王宮經歷歷代修繕擴建,很有土地特色,山坳間,二層土樓和石頭堡壘圍成一圈,中間巨大的“天井”就空地,則是石頭水池、花圃、猛獸園等游玩之地。

土樓和石頭堡壘加之山坳中一些據點,又可以組成遇到敵人來襲時的防御工事。

陸寧被安排在東側那排土樓二樓的一處極為寬敞的房間,比拉馬有幾名妻子也住在鄰近房間,這是比拉馬接待最尊貴客人的規格了,若不然,北排土樓,住著衛兵之類的,本來客房在那里。

比拉馬的會客室很寬敞,位于北側最大的石堡,兩旁土樓石墻和其相連。

席地而坐,也涼快,面前擺著各種瓜果。

比拉馬本來還想聽聽外面的奇聞異事,只是陸寧話語不多,也很簡略,比拉馬問起,聽聞中國現今有一種可以噴射火焰的神器,問是不是有這么回事,陸寧懶得多解釋,只是說不太清楚,又說:“法王只需看我帶來的書籍就是。”

印度語版本的《大齊風俗志》,介紹中土風俗,百官制度,算是大齊對外宣揚價值觀的小冊子,當然,在這本圖書里,大齊官廉民富,道德水準更是高得嚇人,中土之國,宛如天堂一般。

陸寧送了一本給比拉馬,饒是如此,也有些后悔沒帶劉大方和通譯來。

此行身邊只帶了兩名婢女,艾西瓦婭和丹嘉,這樣遇到兇險安全出逃當無問題,實在沒辦法的話,還可以放棄她兩個。

比拉馬應該是出于擔心造成逮羅王的疑惑和誤解,是以和陸寧暢談時,也會邀請那位侍衛長塔逯羅。

只是短短接觸后,陸寧對這比拉馬已經沒什么興趣,這位本地領主,沒什么野心,且比較寬容開放,很多印度教領地是排斥外來宗教的,甚至本地佛教都得不到包容,但比拉馬卻是海納百川,看樣子,天道教在此設道堂也完全沒問題。

但陸寧自然不是來傳教的,本想按照老路子,挑起遮婁其王國內部矛盾,使得王國分裂,大齊輕輕松松滲透影響進來,支持一派,打壓一派,但現今來說,最起碼眼前的比拉馬不是合適的人選。

陸寧也就懶得再搭理這三歲孩子般問東問西的本地領主。

不過,這比拉馬有幾個寵愛的妻子,說得話也很有份量,看能不能賄賂她們來做說客?

陸寧正琢磨之際,比拉馬笑著道:“正一修士,你的仆女艾西瓦婭,鐘慧美麗,我兒遠遠見過后,便害了相思病,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能令修士割愛,這樣的話,我和修士,就真正是親人了,修士有什么要求,我都會答應。”

陸寧微微一怔,而另一邊的塔逯羅,身子一顫,酒杯失手啪一聲落地。

陸寧出來的時候,塔逯羅急急的追在后面,因為陸寧的答案是,要問過艾西瓦婭,只要她同意,就可以答應這門親事。

這個答案,通常來說就等于答應了,主人要婢女出嫁,婢女還能不嫁?

更莫說,比拉馬更答應,自己的兒子將會娶艾西瓦婭為妻子,而且,他這個兒子,將會是他的繼承人。

印度教來說,各種派別很多,本地印度教是毗濕奴派的一支,可以一夫多妻,也可以一妻多夫,貴族女子地位相對較高,也擁有繼承權。

是以,不管從哪個角度,從奴仆婢女搖身一變成為本地領主繼承人的妻子之一,都是求之不得之事,便是沒有主人的命令,這婢女又哪里有不愿意的?

“你真要將……拉娔詩米公主,嫁給比拉馬的兒子?”跟在陸寧身后,塔逯羅急急的問。

他還是稱呼的艾西瓦婭的本名,至于“公主”這個稱呼,他實際發音是對本地小王國之女的一種尊稱,發音有些古怪,陸寧自動過濾為“公主”。

陸寧看著這個英俊青年,笑笑道:“看艾西瓦婭自己的了,她還是白玉無瑕,以她的姿容,算是便宜比拉馬的公子了,這個地主的傻兒子,也肯定特別寵愛她。”

他本意是想如此說,但換成自己半生不熟的本地土語,就未免有些粗俗,比如說她“白玉無瑕”,就只能用沒和男人做過那種事來表達。

聽這話,塔逯羅呆了呆,隨之,眼中更顯激動,握緊拳頭,顫聲道:“這,你怎么會舍得將她送人,你如果不同意,比拉馬也不會難為你!”

陸寧笑笑,“奇貨可居,不作為籌碼送人,難道我還幫她復仇不成?”

塔逯羅咬了咬牙,眼中寒芒閃動,顯然,他的親人朋友,大多已經慘死在教派軍手中,“復仇”怕是他曾經日思夢想之事,但終究希望太過渺茫,怕現今時間長了,他復仇的心思也淡了,今日卻被陸寧一句話挑了起來。

“我問問她吧,看她什么想法,說起來,我都沒正經和她說過幾句話。”陸寧笑著做個手勢,上樓而去。

聽這話,塔逯羅更是一呆,等他回過味還想追上去,卻被樓梯前的衛兵攔住。

嘆口氣,搖搖頭,塔逯羅只能繞去另一側,去北樓安排給他的客房。

這瓦吉里一地,沒有什么正經家具,就寢也多是席地。

倒是涼席臥絮之類,比拉馬都是派人送來的嶄新的。

艾西瓦婭聽到陸寧的問題,愿不愿意嫁給本地領主的兒子,同時,這位婚嫁對象也是領主的繼承人。

艾西瓦婭詫異極了,清澈無比的深邃美眸睜大,顯然不知道陸寧是什么用意。

陸寧微微一笑,“是真的,如果你想在本地嫁人,他也是個不錯的歸宿。”

丹嘉在旁,心下暗暗冷笑,家主到底還是不能免俗,這是在試探她呢,若是其流露出想在這里嫁人的意圖,以后在家主心中的地位,也未必及得上自己了。

說起來,家主和許多上位者一樣,以為自己有著無邊的魅力?正常來說,誰不愿意在此地做個土王妃,而是去美女如云的一位主人跟前做女仆呢?

便是按照你的意愿回答,難道還能是真心的么?

丹嘉胡思亂想之際,艾西瓦婭已經搖頭,輕聲道:“我,我不愿意。”

本地簡單的詞匯,丹嘉也能大致聽懂了,何況看艾西瓦婭搖頭,就知道了她的答案。

陸寧笑笑,問:“為什么?”

丹嘉便有些無語,為什么?不過說起來,自己這位主家,應該極為俊美,就是喜歡改頭換面。

而且,跟在他身邊,生活也實在養尊處優,在南域尚且如此,回到中原,可想是什么樣的生活。

如果要自己在本地嫁給一位土王,自己肯定是不情愿。

但艾西瓦婭,應該是不會想這許多的,那些中原女衛在的時候,她還不似自己等,曾經跟在主家身邊服侍,更不似自己等,從大理就一路跟隨,是以對主家她了解并不多,而且,她還是本地人,不愿意留下來,只能說,這小妮子心眼也挺多的了,知道主家是試探她。

那一側,艾西瓦婭輕輕搖頭,“我也不知道原因,只是,不太想改變現在的生活方式吧,有些害怕。”

陸寧看著她,輕輕點頭,便不再問。

傍晚的時候,陸寧沒想到的是,比拉馬的兒子小比拉馬來拜訪。

二十多歲的小伙子,聽說已經有了兩個妻子,卷發深眸,還是很英俊的。

“修士先生,我已經和母親說好,為艾西瓦婭準備了單獨的客房,今晚,就請她去那里休息吧?”

艾西瓦婭可能是聽到來的是誰了,是以在寢室沒有出來,丹嘉獻上香茗后,小比拉馬就迫不及待的說了來意。

陸寧微微一怔,但看小比拉馬甚為真誠,便知道他不是急色之類,而是,實在太喜歡艾西瓦婭了,更將其視為了未婚妻,在自己身邊多一刻,怕他心里都貓爪似的,更莫說在他眼里艾西瓦婭夜晚要和自己同寢了。

“單獨的客房我回頭問問她愿不愿意去住,不過比拉馬啊,艾西瓦婭并不想嫁給你,所以……”陸寧說這話,拿起茶杯品茶。

小比拉馬怔住,對陸寧的口音有些不適應,好一會兒才明白陸寧得意思,立時急急的道:“她不聽你的話?那怎么可以,哪有仆人不聽主人話的道理?”

陸寧笑笑:“我早說過了,只是問問她的意思,可沒說過逼她嫁人,她不愿意,那就算了。”

小比拉馬臉漸漸沉了下來,“這么說,你是拿我開玩笑了!”

陸寧當時隨口答應比拉馬,主要還是令塔逯羅聽到,看一看塔逯羅到底是什么人,如果能利用他,看能做些什么。

卻沒想到,這小比拉馬這般上心,本以為是好色之徒,那怎么都好說,卻不想,對面青年,看起來素養不錯,但正因為如此,被激怒的話,容易鉆牛角尖。

不過不管怎么說,聽他語氣,陸寧不由蹙眉。

丹嘉冷哼一聲,指了指門,對小比拉馬道:“請你現在就出去!”

她可是見識過劉大方等人的威風,更知道,主家在大理便封王,爾后卻跑來南域,便是大齊普通貴胄,能這般自由且又這般神秘?主家應該不但是大齊皇族成員,怕還是其中比較重要的一位。

現今主家沒有旁的奴仆在此,只有她這個婢女來應對這些無禮的客人了。

小比拉馬聽不懂丹嘉說什么,但看得出她的手勢。

臉色鐵青,他冷哼一聲,起身就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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