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如何開源?”陸寧笑著問,又用力往懷里抱了抱這個惹火的小優物。
“買,買地吧……”柳氏滯了滯后,媚媚一笑,在陸寧耳邊低語。
陸寧心下一哂,確實,其實哪怕到了后世,土地,對中國人也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誰又不想擁有自己的土地呢?家宅也好,農田也罷,真能自己私有的話,那種滿足感可是無以倫比。
這小優物急切間,不假思索,也沒時間思索,便用了最標準的答案。
說起來,自己真想在此買地的話,便需要將戶籍遷徙過來,對來說,編造個假戶籍當然不費吹灰之力。
然后,陸寧微微蹙眉,便是到了后世,也有鉆空子拿到多個身份證的。
而現今來說,比如一些富商,在家鄉有大量土地,未必便不能落戶在大的州府,從那些州府再購入土地。
這些,還真需要令內閣通報各道、府、州、縣,核查這等情況。
“如果不買地呢?我可不想遷戶來此。”陸寧又問。
“那,那奴就要想想了,要在這封丘轉一轉,看一看,有什么商機……”柳氏頓了下,美眸一轉,道:“爺,我家里有房親戚,著有一本傳奇話本,奴看得愛不釋手,爺如果出資坊刻,怕不賣百本千本,那話本,以奴看,深閨女子最喜,大可以印刷精良些,賣得價格高一些。在奴家遭難前,我那遠親便曾經想過找坊刻,也打聽的明白,其需分十冊雕刻,每冊三百文,整本便是三貫錢,爺越刻的多,成本便越低,刻一千套的話,去了刻本成本,推賣的人工,每一套,賺一貫是可以的!”
陸寧微微一怔,書商?這倒是新興行業。
其實前唐時,便有了專業的書商,但主要售賣的都是經文之類的,手抄本和雕版刻本并存,手抄本更貴一些,當然,便是到現今,雖然比歷史上宋代紙張價格還大幅降低,但書籍,自然主要還是供給真正的富貴人家。
尋常市井、中產,寧可去茶館聽伶人的口述話本,熱鬧好聽,還省錢。
而且,現今真正的報紙也已經出現,不是前朝那種邸報,而是真的面相民間的報紙,當然,也僅僅是主要的幾個大城市才有這種新聞紙,且報社也不可能跨區域發行,就是面向本城市。
話說回來,這些報社、刻坊,主要還是東海百行在做,主旨也不是為了賺錢,但反而發展的都還不錯,薄有盈利。
一邊琢磨,陸寧一邊笑道:“看來,你對這話本很有信心啊,那話本的作者在哪里?我總要見見,原稿我看幾眼。”想來,聽柳氏的意思,應該是風花雪月的小說,深閨怨婦和情竇初開的少女應該很喜歡看,如果是真的,也算開啟了一個文學時代了,雖然難登大雅之堂,但以后對普通民眾的娛樂生活,是劃時代的大事件,自己當然要見見這位作者。
柳氏呆了呆,隨之嬌笑道:“我可以尋到原稿,又何必見他?奴愿獻出文稿,一文不取。”
陸寧擺擺手,“不好,作者我還是要見見,若不然,以后怕有紛爭。”
柳氏便躊躇起來,好一會兒后,咬了咬銀牙,“爺,那話本是我以前夫君李從倖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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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寧一呆,立時便覺得懷里這柔若無骨的小優物有些燙手,正緊緊摟著她享受呢,不由自主環抱的雙手就略略松了些。
“爺,這絕不是他那本邪書,但未免被他名聲所累,作者爺便隨便用個名號就是。”柳氏急急的解釋。
“什么邪書?”陸寧莫名其妙。
“就是他胡言亂語說什么人和獸類經絡有共通之處那些邪說……”柳氏隨之纖手輕輕掩住陸寧嘴唇,“爺,不說他了,掃興,爺也不必知道這些子虛烏有之說。”
陸寧卻是呆住,對江南李氏除了李煜一脈被清算,自己并沒怎么關心,甚至人都沒在京城。
倒是聽聞這李從倖是個瘋子,喜歡折磨兔子等小生物,還挖別人家新下之墳殘害尸體,當時也就這么一聽而過,還以為又是各種羅織罪名如喜劇片里什么禍害老母豬之類的都安他頭上呢。
但聽柳氏的話,陸寧卻是怔住,人和獸類經絡有共通之處?聽起來,莫不是這李從倖,是在解刨人類和動物尸體?研究人體結構?
如果是真的,這可真是期待已久的好消息。
說起來,由當年所謂三十萬貫招募和自己賭斗之人尋覓人才,到現在,以東海百行的名義也在全國遴選各種新技術新點子新改良等等,對新技術進行投資扶持,同時,也資助汴京大學有志對明物進行研究的人才安心進行理論研究。
自己,是希望類似西方的文藝復興時代,現今能在大齊拉開帷幕。
畢竟,文藝復興在科學技術方面的進步,實則還遠遠不及自己在大齊匯編的各種現代基礎科學理論,自己奢望大齊開始出現系統性科學萌芽,最起碼,就算比不上西方文藝復興時代,但也百花齊放,令科學啟蒙時代真正到來,并不是不可能。
就說生物、醫學這類,自己所著明物教材中,都隱隱涉及了細胞之類,至于體內各個器官的作用,那更是進行了描述,雖然自己知道的只是皮毛,但在現今來說,絕對是真知灼見了。
而李從倖所謂的“人和獸類經絡有共通之處”這種,顯然是對人體結構、動物結構進行解刨后得出的結果,只是在用現時代語言描述血管、心臟等等作用。
說起來,文藝復興時期,恰好對人體的認識也到這個階段,出現了《人體結構》、《心血運動論》等著作。
如果李從倖如果真是對這方面知識感興趣,根據自己啟蒙新學走到了這一步,那絕對是本朝的人才。
“我要見見李從倖。”陸寧頗有些興奮,可是,隨之才意識到,自己緊緊抱著的這體態妖嬈的小優物,卻是那可能的人才之妻,一時便哭笑不得起來。
按照這個世界的道德標準,自己已經算是給那“天才”戴上了大大的綠帽子,對自己極度渴望這種人才出現來說,還真是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