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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南旅禁軍軍營在漠南城東北山麓。
對齊軍禁軍旅來說,城內堡壘顯然不是能展開作戰的方式,且和城內居民混居,不但引得城內居民不安,對禁軍旅來說,同樣難以發揮御敵時的最佳反應和最快速的戰力集結。
是以,禁軍軍營,搭建在漠南城東北山麓,現今,已經形成了一片土木寨壘區。
城內主要由古拉姆治安軍巡守維系治安,最高長官為靖安使種放。
城中心城堡,延伸出去的城墻和哨塔,也是古拉姆治安軍駐扎。
城堡區中心部分,是中間一座主城堡,四角各一座城堡,都是土堡,但修葺的很高大,主城堡四層,四角城堡都是三層。
原本,主城堡應該是張去華的官邸,他嫌里面陰暗,且布局來說,一二層駐扎士兵奴仆,三四層他和家眷居住,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不是中原習俗,是以,他將城中被征用的一處貴族豪宅作為官邸,且在那里開衙。
同樣,轉運使張齊賢也將官邸設在了那個區。
那一帶,本就是原本此城的貴族聚集區。
倒是靖安使種放,規規矩矩的住在四角邊堡其中一個,畢竟他管理古拉姆治安軍,本身官邸在邊堡內也是理所應當。
主薄馮拯,則住在種放邊堡對角的邊堡,兩人一個是西南邊堡,一個是東北邊堡。
西北和東南邊堡,駐扎著古拉姆將官和士卒。
第一天的接風晚宴上,張去華提議廉訪使便住本城主堡內,安全,又免得主堡空置。
陸寧欣然應允,這些古堡,住起來還是很有意思的。
主堡本來就沖洗的很干凈,且家俬什么的都很多都是打造的新的,本是為張去華準備的,現今陸寧和仆從們,等于拎包就可以入住,饒是如此,十幾輛大車還是送進去許多新的絨毯、臥絮等等。
如此呂鳳嬌領著馬穆魯克們忙活了三天,陸寧才正式入住。
三層和四層,住陸寧、呂鳳嬌、甘幼珠、足利雪姬和十三女奴。
一層和二層,住著二十多名馬穆魯克奴婦。
這些奴婦,是庫什卡部的塔爾哈伯爵新敬獻的。
至于原本曾經從河西一路跟隨陸寧到娘子關的馬穆魯克男奴女奴,陸寧放免了他們,跟在自己身邊數月,也是他們的福氣,該當有這樣的福報。
又有三十名馬穆魯克突擊騎兵,住在主堡附近平房,馬匹養在城堡區內本來就有的馬廄內。
其實是十五個馬穆魯克騎兵家庭,算是十五名男騎兵,十五名女騎兵。
是從千戶馬穆魯克騎兵家庭選的最年輕力壯且又相貌不錯的,可以作為大張旗鼓出游的廉訪使的禮儀騎兵。
此外還有一班烈炎營火槍手也駐扎在主堡附近平房軍屋,這一班侍衛每三天一換班。
烈炎營,則駐扎在城西十余里外,為馬穆魯克騎兵軍戶安置的放牧地。
這千戶突擊騎兵,從陸寧命名就知道,一旦上戰場的話,應該就是戰場上的敢死卒。
他們本來是庫什卡牧民中的最年青勇壯,現今卻成為了馬穆魯克這種最低下的奴隸,原本自然有很多不情愿,還有逃跑被抓回來處死的,缺席的名額,還要塔爾哈伯爵補足,由此,塔爾哈還處置了逃兵在族中的親眷。
但跟隨陸寧南來這一路,加之在此地安置之所,卻令這些彪悍的年青人,漸漸覺得這樣生活也不錯。
不過陸寧,對此處城堡不免有些失望,顯然城堡以前主人,雖然也喜歡奢華生活,但比之那姑娘城堡的主人,從品味到懂享受之處,都差了一個檔次,雖然,明顯此處城堡的主人,應該更富有更有權勢一些。
比如,露天浴池便沒了,桑拿室也是呂鳳嬌指揮馬穆魯克們改造的浴室旁一處房間。
當然,此處四外都有角堡,便是有露天浴池也沒辦法用,被駐扎角堡的士卒看個精光。
陸寧也理解張去華為什么不愿入住這里了,主堡所有房間都有窗戶,但從窗戶向外看去,都可以看到角堡中軍士以及城墻上巡弋的士卒,也代表著,軍卒同樣能看到窗戶里的人,當然,離得遠,相貌應該都看不清,但心理上,也是時刻可能被人在窺視不是?
拉上厚厚窗簾吧,房間內又太暗了。
陸寧在堡內轉悠的時候,下面有奴婦送來了帖子。
卻是主薄馮拯派人送來的,說是今夜準備了些家常小菜,非正式的賀文廉訪的喬遷之喜,主要是想和文廉訪說說話,也為文廉訪介紹下此間情形,此也是他這個主薄的職責所在。
陸寧看了一笑,道:“去轉告來使,就說我等會兒便過去。”
看向身旁呂鳳嬌,笑道:“跟我一起去?”
呂鳳嬌嫣然一笑:“阿爹還是領旁人去吧,漠南原本是圖芭夫家領地,如果領她去,說不定有所助益。”
陸寧知道,這小妮子自認是自己身邊正經的女官,又是于闐家族的千金,心內可驕傲的很呢,跟著自己當然怎樣都行,但要說好似普通官員奴婢一般去應酬另外的官員乃至伺候酒局,說不定還要聽到些露骨言語,如果自己一定要她去當然沒問題,但她心下也知道,自己可不會如此自輕身邊真正的侍女,只是自己想她散散心而已,如此,她才會提出旁的人選。
“好吧。”陸寧點點頭。
圖芭是十三名女奴中僅有的兩名非處子美婦之一,不是處子,對她們的美貌要求更高,此外,也有身份的加持。
另一位美婦,蘇珊蘇丹后,是喀喇汗王國末代君主的正印王妃。
圖芭則是伽色尼蘇丹馬赫穆德的堂妹,姿容傾國傾城,當初看冊子介紹她,說是為了爭奪她,當年伽色尼蘇丹國的武官爆發了內亂,很是死了幾人,最后馬赫穆德不得不指定她嫁親信武官,實則,她所嫁的并不是意中人。
陸寧下來主堡的時候,城堡大門旁,馮拯派來的仆從正賠笑候著,見到陸寧出來,忙小跑上幾步深深躬身:“廉訪公,小的為您引路。”
抬頭間,他猛地呆住,忙將目光轉開,不敢再看。
卻是陸寧身旁圖芭,一襲紅色套裙,高聳巨峰、豐滿翹臋的性感曲線一覽無遺,卷發披肩,深眸高鼻,肌膚雪白,戴著銀色鼻釘,更顯美艷妖嬈,套裙裙擺下,一雙雪白圓潤美腿,踩著紅彤彤高跟鞋,更承托她誘人無比的S型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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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陸寧有時候也贊嘆呂鳳嬌的眼光,不愧是尤五的徒弟鮑二娘調教過的,如圖芭,這OL制服更襯托她火辣身材的美艷性感,如果是空姐制服,突出的會是精致之美而不是這種性感肉欲之美。
馮拯的仆從顯然是從中原帶來的,哪見過這種浪蕩服裝,怕對他的沖擊,比后世年輕人第一次看小電影更甚,鼻血都要流下來。
看他在前引路,微微躬著身子,陸寧不禁有些無奈,至于么?
堡壘區很大,土墻分隔出很多區域,本來就是可以屯兵數千的堡壘。
東轉西轉,又經過一段長長甬道,接著便是土墻臺階,超過百步的臺階,上到一處寬大平臺上,對于冷兵器時代,這處土坪平臺自也是堡壘區內布置弓弩手的戰略點之一,現今看起來,卻是住在堡壘區內齊國官員家眷的休閑地,這里是一處戰略制高點,比土堡延伸出去的城墻還略高,大概等于第三層堡壘,在這里可以鳥瞰整個漠南城。
現今平臺上,看來也有不同區域,平臺遠方,有幾個孩童正在遠處嬉鬧,應該是底層官員帶來的兒女,他們基本要在這里落地生根,很難有機會再回故土,是以闔家遷徙來此,反而高級官員,基本上正妻都留在京城,更莫說兒孫之類了。
當然,對中低層官員來說,如果在中原,他們很難有現今的品階現今的俸祿,以及諸多的仆從,只能說,有得必有失吧。
這邊廂,擺著桌椅,又有小木屋內,有火爐之類燒飯做菜,甚至還有火架子可以烤肉。
馮拯已經迎上幾步,到了臺階旁,拱手笑道:“文廉訪,來來來,這里可是一個好去處。”在他身旁,怯怯站著一名普什圖美婢,她也是深眸,但膚色略深。
普什圖現今主要定居在蘇萊曼山區,現今也沒有普什圖人一說,這些后來阿富汗的主要族群現今還是用各種部落地分別稱呼,并沒被視為一個整體,而且,他們主要生活在赫拉特綠洲的南鄰,巴基斯坦西部,蒙古人在此的大屠殺使得人口出現真空地帶,才使得普什圖人大規模遷徙入赫拉特綠洲。
陸寧笑著拱手,說:“馮主薄費心了,這里是不錯!”轉頭問圖芭,“累不?腳可習慣?”畢竟,方才可是攀登了上百步的臺階。
圖芭輕輕搖頭:“奴兒不累。”
馮拯并不多看圖芭,但眼里早閃過一絲艷羨,請陸寧坐下,仆從端上烤肉以及果蔬,和陸寧邊喝酒邊聊。
圖芭在旁倒也不需做什么,只是幫兩人斟酒,偶爾吩咐對面美婢去拿些調味品之類的。
馮拯身旁的普什圖美婢膽子很小,明顯也被圖芭氣勢壓住,使得圖芭成為了主導,畢竟,她一看可能就是窮苦人家出身,不似圖芭,乃是強盛一時的伽色尼蘇丹家族一員。
馮拯和陸寧閑聊著,介紹此地情形。
其實陸寧倒想認識下種放,但明顯,種放不是善于交往的人,也不喜這些場合。
不過,陸寧將話題也慢慢引到種放身上。
“本地有三千古拉姆軍戶,三十個連隊長,種靖安每個人的性情都熟悉的很,這些連隊長,也死心塌地的敬重他。”說起種放,顯然馮拯也很是佩服。
古拉姆百戶為一連隊,這是他們唯一的軍事組成單位,連隊之上,他們并不單獨成軍,遇到大規模戰事,會編入大齊禁軍作為輔助力量。
如漠南城的古拉姆治安軍,除了屯田之外,也僅僅是擔任類似中原捕快的差事,管理方圓幾十里內的治安,若再遠一些,還可能是規模較大的叛亂的話,自然是禁軍的漠南旅出動。
聽馮拯的話,陸寧微微點頭,笑道:“王督帥令我領的馬穆魯克突擊騎兵,該如何治理,我還得向種靖安取取經。”
馮拯眨了眨眼睛,突然道:“其實住在這城堡中,多有不便,督帥既然有令,張經略又在新安集一帶為廉訪的奴騎兵圈定了軍營牧場之地,廉訪何不將官邸也設在新安集,在新安集開檢法衙門也可令鄉民更受益一些。”
新安集在城西二十多里,是漠南傳統的大巴扎所在,也是聯結高會城(喀布爾)西去波斯地的咽喉之地,同時也是南下印度河流域的十字路口。
通常計算人口,新安集的人口也會計入漠南城中。
新安集附近綠洲富饒,原本的部落是伽色尼蘇丹的狂熱支持者,全部青壯年都參加了撒馬爾罕等等戰事,現今整個部落都煙消云散,倒是一些南方的普什圖人趁機遷徙來此,張去華便在那一帶圈地,作為陸寧統轄的馬穆魯克騎兵的營地和牧地。
不過,馮拯的話自然不是那么簡單的。
陸寧笑笑,便明白,雖然張去華提議自己住進主堡,但自己真住進來了,他肯定心里是不太舒服的,何況檢法衙門如果設在土城內,一些民事糾紛、治安案件都由檢法院衙門辦理,如此經略司衙門,便顯得冷清了,畢竟這里不是中原,對本地民眾的統治,除了收繳納稅,便是管理一些民事糾紛治安案件了。
不過經略使,本來就是管大方向,總管軍政,但具體事務,就該當分權,若不然,在這邊陲之地,很容易變成土皇帝。
陸寧就笑了笑:“我會在那邊,建一處別苑。”
馮拯點點頭,也就不再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