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漸散朝陽東升的時候,陸寧來到餐廳。
維拉公爵夫人也是剛到,很快餐桌上擺上了煎肉、牛奶等等。
“迪妮莎呢?”維拉公爵夫人問。
“她剛睡……”陸寧隨口應著,隨之看到丈母娘美眸中似有若無的笑意,陸寧咳嗽一聲,微微感覺到了一絲窘迫。
雖然庭院房間有十幾個,但真正寢室不過四五間,加之又有不少隨從,維拉公爵夫人自然安排了女兒和女婿一間房。
昨夜,也自然而然的,陸寧和迪妮莎共赴巫山。
說起來,陸寧還是第一次和西方成年女郎共度良宵,感覺很有些不同。
當然,迪妮莎說是成年,也不過十七歲,但和凱絲這種未成年還是很不同,她雖然也有著羞澀,但還是有著東方女子罕有的主動和自信,有著西方女子很當得開自然而然散發的媚意,當然,最終的結果殊途同歸,在陸寧征伐下,一次又一次的迷失了自己。
這個有著超模魔鬼身材的美女,征伐時也很令人盡興,給人非同一般的盡興快感,當然,她沒有那種東方女子令人疼惜的纖弱,多了發泄的快感,也就少了幾分琴瑟和鳴的感情,只能說,魚和熊掌,本就不可兼得。
喝了口牛奶,陸寧笑道:“今日,是搞舞會還是按原來準備的宴客?”
“我想舉辦舞會,但是,公爵不在這里……”顯然,現今的維拉公爵夫人,自也不能接受和丈夫外的異性舞伴共舞。
陸寧笑笑:“嗯,我昨天也是隨便說說,我今晚有點事,就不參加宴會了,但會快些忙完,和格奧爾基見一見。”自然準備趁著城中注意力都被宴會吸引,夜中四處探查一番。
維拉公爵夫人也不多問,輕輕點頭。
格奧爾基是亞歷山大的胞弟,但比亞歷山大小了十幾歲,是很英俊的一名中年美男子。
陸寧和格奧爾基見面時,迪妮莎剛剛睡醒洗漱沒多久。
看著身側淡藍制服裙黑絲襪美腿的警花,陸寧又一陣心熱,昨晚一幕幕又閃現在眼前,包括那種惡趣味就令她穿得這般齊整時的征伐,以及將她扣子一個個解開,露出那火辣迷人無比的酮體令人流鼻血的沖動,她那黑絲襪美足搭在自己肩頭翹起的誘人弧度,以及最終癱軟在自己懷中時帶給自己的快意。
她俏臉還是紅紅的,輕輕依偎在自己身旁,又令人愛惜她的柔情陡升。
“文先生,你和我的侄女真是很般配!”格奧爾基微笑著看著這對在自己面前都蜜里調油舍不得分開的恩愛小情侶。
迪妮莎也不知道為什么夫婿對外稱姓文,而曾經令自己喊他“陸叔”,陸,是東方帝國的皇族姓氏不是?
但現在,她根本懶得思考什么,只是依偎在那溫暖的懷里,舍不得離開,更不想動腦想任何事情。
格奧爾基又道:“文先生一直未成親,看來眼界是很高的,我這侄女,也值得先生愛惜。”
迪妮莎嬌軀,突然微微一僵。
顯然,她突然意識到了,她僅僅是這個有著很溫暖懷抱的男人的眾多奴妾中的一員。
甚至,不是那種多妻的制度,不是眾多妻子中的一個,而是根本沒有任何名份的奴妾,這種奴妾,只要這個男人想,那數目根本就數不過來。
陸寧也感覺到了迪妮莎身子的微微一顫,知道,她剛剛從濃情蜜意回到了現實,對于一夫一妻制已經很久的基督徒區域來說,迪妮莎顯然還是一時難以接受,她的男人,莫說和人分享,甚至可能時常見面的權利都沒有,尤其是,當這個男人厭倦她后。
輕輕拍了拍迪妮莎的手,陸寧對格奧爾基一笑,“迪妮莎是我來西方后娶的妻子,我會很疼惜她。”
格奧爾基一呆,這才知道,原來侄女只是這個東方男人的情婦,而人家在故鄉顯然是有家的。
陸寧這時又道:“公爵夫人和我講了你的難處,我可以對你進行資助,不知道你是收現金,還是用寶石之類的頂替呢?我有一些珍稀的寶石,可以自信的說,在君士坦丁堡的宮廷,也必然受到追捧。”
格奧爾基大喜,立時覺得侄女目光很好,看這個東方男人所說話題蘊含的意味,而其語氣里的淡然,就可以知道絕對不是普通人物。
“什么寶石,我可以看看嗎?”格奧爾基興奮的問。
陸寧點點頭,便揭開了桌上木匣,燭光下,里面好像立時紫霞環繞,卻是一顆極為璀璨奪目的紫色寶石,足足半個巴掌大的紫水晶,中原工匠耐心切割打磨成多邊橢圓形,明顯可以鑲嵌進王冠作為主飾品的珍貴寶石。
格奧爾基一時呆住,盯著紫寶石的目光,熾熱無比。
拜占庭帝國以紫色最為尊貴,皇族稱為“生于紫色之中”,中原譯為“紫室者。”
是以,這紫水晶,在君士坦丁堡來說,更有一種皇族賦予的貴重。
“這,這可不止五千第納爾了吧……”格奧爾基喃喃的,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陸寧微微一笑,“能幫助到你就好,我相信,也能獲得更多的回報。”
“這……”格奧爾基還真有些不敢收了,畢竟沒那么大的格局,他想巴結的額,也不過是福卡斯家族的外圍成員,其重要成員,他也巴結不到。
陸寧笑笑,“我可以遣人和你一起去君士坦丁堡,幫你出謀劃策,如何能在君士坦丁堡得到應有的尊重。”
拜占庭帝國,陸寧沒太想干涉什么,但能扶持自己的代理人進去也不錯。
這個古老帝國,和中原完全不同,其實君士坦丁堡各種家族各種勢力簡直就是后世不同黨派,互相結盟抗衡,爭奪對皇帝的影響力,甚至爭奪帝位。
而中原的黨爭,也不過一朝天子一朝臣,換了天子后,也代表舊派系的大洗牌。
現今的巴西爾二世算是極為強勢的帝王了,但又能怎樣,哪怕現今他推行聯保稅,作為一項特殊的法律,該法責成富有的土地所有者來彌補較貧窮的納稅人的欠款。
這種稅法自然受到大貴族們的強烈抵制,巴西爾二世剛剛去世,該法就被廢除。
其實陸寧甚至想,要不要殫精竭慮,扶持一位拜占庭皇帝出來。
因為巴西爾二世一生在軍營,沒有成親更沒有子嗣,現今的共治皇帝,也就是他的弟弟君士坦丁八世在他去世后成為正皇帝。
但君士坦丁八世只有三個女兒,其中二女兒和小女兒,就是后來的佐伊女皇和狄奧多拉女皇。
現在來說,巴西爾家族其實已經意識到繼承人問題。
君士坦丁八世不允許三個女兒成親,更將大女兒送去了修道院,就是擔心女婿干預皇室內部事務,佐伊女皇是父親去世后四五十歲才成親,自然也沒有留下真正自己的血脈,狄奧多拉女皇則終身未婚,也是因為便是成親,以其年紀,也很難生下子嗣。
由此,馬其頓王朝自然而然壽終正寢,羅馬帝國皇帝又換了血脈。
現今來說,未來的佐伊女皇二十出頭,未來的狄奧多拉女皇十幾歲。
現今想辦法介入其中,真有可能,扶持出未來的羅馬皇帝。
不過,這其中變數太多,還可能計劃暴露引起巴西爾二世的敵意而和這個正恢復榮光的帝國兵戎相見,在距離大齊萬里之外和拜占庭帝國爆發大規模戰事,太損耗國力,且輸贏對大齊都沒太多好處。
倒是在君士坦丁堡支持并形成能發出和大齊友好往來聲音的貴族集團,是不錯的選擇。
格奧爾基,看起來沒什么能力,可君士坦丁堡這種尸位素餐的貴族占了絕大多數,多一個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