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桂蘭越是這樣,霍心的心中就越是不安。
“你讓開,我要去見我姐。”霍心不想再和孫桂蘭廢話,準備強行進去,不去看霍知鳶一眼,她是不放心的。
孫桂蘭看她這樣,居然沒有繼續的阻攔她,而是讓她走了進去,當然了,張思嫣她們則是沒有這個待遇,只能在外面等著。
霍心進去之后就看到霍知鳶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似乎對外界一點感知都沒有。
“姐。”霍心連忙跑過去握住霍知鳶的手,發現手冰涼。
“行了,你看也看過了,快點回去吧,這里也不需要你照顧。”孫桂蘭催促道。
霍心沒有理會孫桂蘭,而是拿出手機開始準備撥打電話。
“你干什么?”孫桂蘭一把搶過她的手機道。
“轉院,我姐都這樣了,你們居然不給她治療,你們這是想要害死她嗎?”霍心怒斥道。
“現在就在醫院里面,而且醫生都說了,你姐需要的靜養,這里是最好的地方。”孫桂蘭道。
“手機給我,要不然我就報警了。”霍心厲聲道。
聽到她說要報警,孫桂蘭一開始還有些慌,但很快的就鎮定了下來,而且居然還真的將手機還給了霍心。
“你報警吧,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要干嘛!”孫桂蘭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這讓霍心一下子遲疑了起來,對于她這個母親,她是知道的,要是沒有什么底氣,她是不敢表現出來這么囂張的,對,就是囂張,一點也不怕她報警,反而有些期待的模樣。
霍心拿著手機開始躊躇了起來。
“報警不報警的再說,現在立即給我姐轉院!”霍心深吸一口氣道。
但孫桂蘭卻死活不愿意轉院,而且在家屬意見上,母親的意見顯然要比妹妹的意見重要。
“霍小姐,怎么樣?”趙靜雨她們在外面等的焦急,看到霍心出來,立即上前詢問道。
霍心沒有說話,只是神色有些茫然和絕望,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來之前信誓旦旦的在心中發誓要保護好姐姐。
但到了這里她才發現,她似乎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報警。
但報警有用嗎?
或者說孫桂蘭會留下什么馬腳嗎?
而且一旦報警,霍心也怕真正的惹惱了孫桂蘭,她完全明白,這個她們的母親對于她們這對姐妹的狠心程度。
“對不起,姐姐,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我不知道該怎么辦。”霍心淚水不自主的流了下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原來自己以前自認為已經完全獨立自強什么的都是假的,她其實還一直生活在姐姐的羽翼保護之下。
她這一哭,頓時讓趙靜雨幾人心中發冷,連霍心也沒有辦法了嗎?
這個時候,趙靜雨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一個人影,原本這個人是被她排除在外的,畢竟那是一個外人。
但趙靜雨此時知道,這似乎是現在唯一的選擇了。
“霍小姐,現在或許還有一個人有辦法。”趙靜雨忽然說道。
霍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急聲詢問道:“誰?”
張思嫣和孟子璇也是看向趙靜雨,但趙靜雨卻是看著張思嫣。
張思嫣有些不知所措的指了指自己,“我?”
“是你的父親。”趙靜雨說道。
“我爸?”張思嫣更加的不明白了。
趙靜雨說道:“你現在只需要將事情給張先生說一下,相信他會明白的。”
“張先生?”霍心呢喃了一句,隨即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是不是那位?”霍心期待的看著趙靜雨說道,她知道自己的姐姐一直癡戀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就姓張,同時也是將姐姐救出看來的人,更是改變了她們姐妹倆命運的人。
趙靜雨點了點頭道:“就是他。”
張思嫣不明所以的看著兩人,不過兩人似乎都沒有想要說明的意思,就連邊上的孟子璇都露出一副恍然的神色,只有她這個做女兒的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但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張思嫣也顧不得這些了,掏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思嫣。”張然有些疲憊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
張思嫣下意識的關心道:“您沒事吧?”
張然振奮了一下精神道:“沒事,就是這兩天有些累,是有什么事情嗎?”
“嗯,是這樣的,我們公司的霍總昏迷了。”張思嫣將事情稍微講述了一遍。
隨即她能夠從手機里面感受到對面似乎壓抑的怒火?
自己的父親真的認識霍總?
“你們在那邊等我,我馬上就到。”張然沉聲道。
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我爸說他馬上就來。”張思嫣將消息告訴了霍心他們。
張然這邊已經是來到研究所的第四天早上了,經過前幾天的忙碌,終于將事情稍微的捋順了一些,計劃也都安排的差不多了,現在只需要等待就行。
原本張然還準備快點回家和兩個小家伙相見的,但沒想到霍知鳶那邊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張叔,怎么了?”孟銘軒連忙問道,孟河也投來詢問的眼神。
“霍丫頭昏迷了!”張然皺眉說道。
“嗯?霍姨昏迷了?怎么回事?”孟銘軒立即詢問道。
張然搖了搖頭道:“暫時不知道情況,我先去看看。”
“我們和你一起去吧。”孟河道。
張然也沒有阻攔,帶著兩人就前往了張思嫣發過來的地址。
何勇一直沉默的跟在張然身邊,他對于霍知鳶也不陌生,當年就是他和張然一起‘買’下了霍知鳶,之后和霍知鳶的接觸的過程中,張然身邊也只有他和霍知鳶接觸過。
到了地方之后,張然看了看門口圍著的人,頓時皺了皺眉頭,現在即便是張思嫣沒說那些,他也知道,事情不會那么簡單。
“抱歉,不允許進去。”守在門口的大漢說道,說話的時候還亮了亮身上的紋身。
但是他沒有看到的是,他的老大趙虎在張然和何勇到來的時候,將整個人都縮在了椅子上,似乎害怕張然看到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