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聽完女婿的講述之后,整個人也再次愣住了,他是真的沒想到居然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怪不得張然的相貌一點都沒變。
“勇哥,那三位是?”朱三悄悄的問道,他指的是霍知鳶以及兩個小家伙。
“不該問的別瞎問,都忘記了嗎?”何勇瞪了他一眼道。
朱三訕訕的摸了摸腦袋,一如當年他被何勇訓斥時候的模樣。
此刻朱三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好,以前一直壓抑的情緒似乎也得到了釋放。
他和趙虎不一樣,他對于張然的忠心或許不如何勇,但對于張然的崇拜以及感激卻是不遜色任何人。
只不過或許是因為當年太年輕了,亦或者其他的原因,他沒有遭受住誘.惑和恐嚇。
飯菜剛剛上好,葛美春也趕了過來,當看到朱三完好無損的站在那里的時候,眼中的淚水瞬間滑落。
“行了,別在這邊丟人現眼了。”朱三罵了一句,不過還是輕柔的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這算是他這么多年第一次有這么親昵的舉動。
葛美春被他這么一弄頓時有些害臊起來,不過等看到張然何勇等人,就再次有些緊張起來了。
張然面對葛美春沒有像是對朱三那邊,看到葛美春過來,他站起了身,笑著說道:“這位就是弟妹吧,快坐下,不用拘謹。”
“這位就是張先生。”朱三低聲提醒了一句。
葛美春也愣了一下,她也沒想到這位張先生這么年輕,不過還是很快的說道:“謝謝張先生,我.......”
“弟妹,坐下說,沒事的。”張然面色溫和的說道。
看到張然這副態度,葛美春也稍微的緩解了一下心中的情緒。
等到葛美春坐下之后,張然也沒說其他的,就聊著閑天,和朱明麗說話,和廖奇說話,就是沒和朱三說話。
霍知鳶這邊看到兩個小家伙吃的差不多了,就笑著開口道:“張大哥,你們聊,我帶他們去消消食。”
“去吧,酥酥,不能再吃冰激凌了,要不然小心晚上你的小肚子疼。”張然看著興奮的酥酥,連忙叮囑道。
酥酥的小嘴一下子嘟了起來,她還真的有這個想法,小家伙聰明著呢,只要她問霍奶奶要,霍奶奶肯定會給自己買的,甚至都不需要自己開口,只要多看兩眼就行了。
淘淘也是有些失望,但兩個小家伙都沒有糾纏著不放,只是低著小腦袋,踢著小腳走開了。
等到他們離開之后,朱三想了想開口道:“張先生,我......”
他想要說什么,不過卻被張然打斷了,“那個長生牌你是怎么想的?”
朱三聞言撓著頭道:“我...我沒有怎么想,就是不覺得您真的會....死。”
“別和我瞎扯淡,要是你不覺得,剛才的事情你怎么解釋?”張然瞪了他一眼道。
看到張然這樣,朱三反而輕松了下來,別是剛才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就好。
“我就是心中有愧,所以想要彌補一下,我能夠做的事情不多,沒有勇哥的能力和決心,我只能做這么一點事情讓自己心安一些。”朱三老實的說道。
張然點了點頭,這是朱三能夠做出來的。
“說不準我能夠回來還真的有你的功勞。”張然說道。
朱三連忙道:“您別這么說,您是吉人自有天相。”
張然嗤笑道:“都遇到這樣的事情了,還說什么運氣好?”
朱三無言以對。
說罷張然也不在說這些了,對著朱明麗說道:“這是你的女兒吧?現在做什么?”
朱明麗也沒想到張然會忽然問她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張先生問你話呢?”朱三連忙提醒道。
“哦,張先生,我......”
“別叫什么張先生了,叫我張叔就行了。”張然笑著道。
“張...張叔,我現在正在工廠里面上班。”朱明麗有些緊張。
“哦,那你丈夫呢?”張然又問道。
“他在一個修車廠上班。”
“這么多年過的很不容易吧,你爸將錢都花在了慈善上面。”張然感慨道。
朱明麗連忙說道:“沒什么不容易的,大家不都是這么過來的嗎,而且我爸也沒有虧待過我,該給我的也都給我了。”
張然笑了笑之后看向了廖奇道:“你叫什么名字?”
“張...張叔,我叫廖奇。”廖奇雖然不是很聰明,但順桿子往上爬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張然笑著道:“如果給你一個修車廠,你自己能做的起來嗎?”
這話一出,其他人沒什么反應,朱三倒是反應很激烈。
“張先生,不用這樣,我......”
張然瞥了他一眼道:“我和你說話了嗎?”
朱三頓時不敢再多說什么了。
廖奇看到這一幕,心中有些狂喜,又有些震撼,自家的岳父究竟是多么怕面前的這人?
還有,面前的這人究竟是誰?
不過這些現在廖奇都不會多想,他咽了咽唾沫,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我可以的,我已經干了將近十年的修車,對于里面的東西都很熟悉。”
張然點了點頭,隨即再次看向朱明麗道:“侄女,張叔第一次見你,也沒準備什么禮物,這樣吧,我送你一個修車廠。”
張然當然不可能直接將修車廠送給廖奇,即便廖奇是朱明麗的丈夫。
張然這么做的目的也很明顯。
朱明麗是徹底的呆住了,她沒想到張然居然一開口就是這么大的一個禮物。
這可是一個修車廠啊,即便是一個小修車長也差不多一百來萬,這就送給他們了?
朱明麗想要張口答應下來,但她還是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父親。
卻發現此刻的朱三已經是滿臉的淚水,“張先生,我不值,真的不值,對不起,對不起。”
張然默然不語,深深的嘆了口氣,隨即像是沒聽到這話一樣,對著朱明麗道:“你別管你父親,這是我這個做叔叔送給你的禮物,他沒有做主權。”
其實這也不算是張然給朱明麗的禮物,確切的來說是給長生牌的禮物,算是經歷了兩次離奇的事情,張然對于這樣的事情也多少有些相信了,算是求一個心理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