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深感受到天師府這幾位長老的堅決,面色有些變化,可他卻又是無可奈何,因為道盟高層這一次并沒有派人前來參加天師府的祖師節。
整個道盟在這里地位最高的就是自己,可他自己不過才是十四品境界,壓根就不是這些天師府長老們的對手,想要護住蘇晨根本是有心無力。
“姐,怎么能夠讓她亂說話呢。”
陳欣跑回到了自己姐姐的跟前,一臉的不滿,明明事情已經是差不多了,自己姐姐身邊這老太婆干嘛要出來多嘴。
反正在陳欣看來,蘇晨肯定是不會做那么殘忍的事情的,一定是這老太婆污蔑。
“蘇婆婆是我渺月宮的執事,不會說謊,她既然說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陳捷看了自己妹妹一眼,回答的時候聲音也不小,周圍人都聽懂了,而有了陳捷這話,所有人都知道,天師府出手的理由是足夠了。
渺月宮一個執事的份量可能還不夠,但如果加上一位圣女,那這話就等于是由渺月宮在背后背書負責了。
“姐姐怎么能這樣?”
陳欣一臉的不可思議,自己姐姐在這個時候竟然站在另外一面,就算自己姐姐不喜歡蘇晨,可到底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難道就沒有一點感情嗎?
“我只是實話實話罷了。”
陳捷看著自己妹妹,隨后螓首微抬,面對著在場所有人的注視,表情依然是如此的平靜。
“蘇晨,聽到了沒有,現在束手就擒,等到事情調查清楚,如果這靈燭不是制作的,我們天師府自然會放下山。”
“我要是不愿意呢?”
蘇晨瞇著眼睛看了眼陳捷,對于陳捷的態度,他一點也不例外,這女人就是這樣的人。
“不愿意也得愿意!”
“天師府真是好大的口氣,我田家的人,也是天師府想留就留的。”
一道狂笑和不屑的聲音在廣場響起,下一刻,田楷文的身影出現在了廣場上,出現在了蘇晨的面前。
田楷文,最終還是趕來了。
“前幾天遇到點事情耽擱了,很好,沒有墮落我們田家的名聲。”
因為有外人在,田楷文沒有給蘇晨行禮,完是以對小輩的態度來對待蘇晨。
“堂堂天師府,為了維護一個邪惡弟子不惜損壞百年名聲,天師府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蘇晨,去殺了那小子,這里我替扛著。”
田楷文的話讓得現場所有人都聽得目瞪口呆,如果說先前蘇晨已經是讓他們覺得夠狂妄了,那么田楷文的話就讓他們感覺到了無法無天。
“這才是田家人的行事風格,強硬而又霸道。”
“強硬霸道是沒錯,可田家哪里來的底氣,就憑他們兩個人,就想掀翻天師府嗎?”
在眾人議論的時候,蘇晨卻是沒有管那么多,直接是朝著葉笙歌走去了,葉笙歌必須死,這是他給香香的交代。
“真是太放肆了,真以為誰都怕了們田家不成!”
天師府的那位四長老出手了,一掌拍出,一頭猛虎直接是在空中顯化,高達三丈,而且還隱隱有了實體,不是葉笙歌召喚出來的巨虎可以相比的。
“沒了牙齒的老虎罷了!”
田楷文臉上有著不屑之色,向前一步踏出,漫不經心的一拳揮出,那巨虎還沒能咆哮一聲便是直接在半空中消散了。
“老道今天就來領教一下田家有多大本事。”
巨虎被滅掉,天師府四長老也沒驚訝,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把拂塵,拂塵揮舞人便是迎了上去。
然而,天師府四長老明顯不是田楷文的對手,因為不出三招,天師府四長老手中的拂塵便是斷了一截,節節后退。
同樣都是十六品,但也是有高低之分的,田楷文明顯就要比天師府四長老強上許多。
而蘇晨此刻也已經是到了葉笙歌的跟前,葉笙歌此刻整個人的狀態很弱,眼睛被廢整個人都沒有恢復過來精氣神,現在的他實力已經是掉落到了十品左右。
趁他病,要他命!
對葉笙歌蘇晨絲毫是沒有留情收手的打算,直接是一拳朝著葉笙歌揮舞過去,葉笙歌想要后退,可以他現在的狀態和速度怎么可能退的了。
不過天師府的人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蘇晨就這么殺掉葉笙歌,另外一位長老出手了,先前那位見云長老一個橫移到了葉笙歌的跟前。
“小輩,沒有了那靈燭,我看怎么猖狂!”
見云道長是害怕了蘇晨手中的轉壽燭,不給蘇晨點燃的機會,雙手結印,一縷光芒朝著蘇晨的胸口射去。
不遠處的田楷文感應到蘇晨這邊的狀況,可卻沒有出手阻攔,而是朗聲喊道:“大哥,再不出手,蘇晨可就要被人欺負了。”
田楷文的話讓得現場所有人為之一凜,難道田家還有人來?
不過轉念一想他們覺得這也正常,就單靠蘇晨和田楷文的話,肯定不是天師府眾人的對手的,田楷文和蘇晨既然敢這么囂張,一定是有底氣。
蒼穹處,突然砸落下來了一件巨物,眾人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這重物已經是到了見云道長的跟前,見云道長面色一變,雙手化手印為掌,因為從天而降的巨物拍了過去。
一陣能量碰撞,見云道長的身軀直接是被砸到地下半截,沒入漢白玉石之下,以他為中心的地面的漢白玉石很整齊的碎裂出來了一個縱橫交錯的蜘蛛網。
而眾人也這才看清楚這重物是什么,竟然是一口棺材。
蘇晨也看到了這口棺材,看到這口棺材的時候,蘇晨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口棺材和他在店鋪里的那口棺材一樣,都是聚陰棺。
不同的是他那具棺材是木頭打造,但這具棺材卻是石棺。
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現場,這中年男子右手一揚,這口棺材便是飛了過去,落在了他的腳上。
“田家田楷銘!”
田楷銘自報了家門,一腳踩在那石棺上,而在場的人都被他這出場方式給震驚到了,哪有人出門帶一具棺材的,田家人的這出場未免也太與眾不同了。
這些人會這么想,是因為他們不了解田家,蘇晨倒是從田老頭口中聽過,田家弟子在外游歷,別的東西不帶,就帶一口棺材,無論是睡覺還是修煉都在棺材內,所以棺材就等于是家了。
“田楷銘,還沒有死?”
張廣坤目視著田楷銘,顯然他是認識田楷銘的,而田楷銘聽到張廣坤這話,笑了起來。
“張廣坤都沒有死,還當上了天師府的天師,我又怎么可能早一步,今天這事情要想解決很簡單,讓那什么天生廢瞳償命。”
“田楷銘,這里是天師府不是田家!”
張廣坤面色變得陰沉,不過田楷銘毫不在意:“那是要我田家的棺材鋪滿們天師府嗎?”
說這話的時候,田楷銘臉上沒有了笑意,眼中帶著殺機:“我田家弟子,如果同輩相斗不如人,那被人殺死也就殺死了,田家人絕不會報復,可有人要是敢以大欺小,那就別怪我們田家不客氣,張廣坤是忘記當初我田家人上龍虎山的事情了是吧。”
田楷銘這句話一說出口,張廣坤面色立刻變了,在場的人從張廣坤的表情中可以推斷出,田家和天師府之間應該是發生過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看樣子還是天師府吃了虧。
蘇晨看著田楷銘,這位比田楷文還要霸道,不愧是田老頭的種啊,行事風格都一樣,不過田家不是代代單傳的嗎,怎么田楷文這一代會出兩位?
“笙歌不能死,我天師府可以進行賠償。”
張廣坤也說出了自己底線,這已經算是低頭了,至少在外人看來就是這樣,天師府以賠償來換取葉笙歌的姓名。
“張廣坤,怪不得當初老天師看中大哥和二哥,要不是大哥和二哥都死了,這天師位置怎么都輪不到身上,到現在還分不清狀況,以為剛剛那雷霆之聲是什么,去看看們天師府祖師殿發生了什么再來說這話吧。”
田楷銘的臉上帶著譏諷,張廣坤聽到前面的時候面色陰沉,等聽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目光立刻看向了先前從祖師殿跑出來的那位弟子。
被自家天師目光掃來,那位弟子也不敢在隱瞞了,慌張說道:“天師,祖師神像流眼淚了,剛剛我看人太多了,就沒說出來,不過我告訴過長老的。”
見云道長此刻正被田楷文一拳轟的連退了好幾步,聽到這話也不再動手,解釋道:“天師,祖師神像流淚,肯定是因為這次的節目被人破壞,祖師不高興了。”
“蠢貨,張廣坤,們天師府這樣的蠢貨也能夠當上長老的嗎,天師府的祖師生氣,天師府的祖師要是生氣了,那早就幾個雷霆劈死我們這些鬧事的人了。”
田楷銘的話讓得見云道長臉色一下白了,這是被罵白的。
“們的祖師爺是因為有們這些不爭氣的弟子才流淚的,天師府的氣運都被們給弄沒了,我要是們的祖師爺,早就一道雷把們這些不爭氣的弟子都給劈死了。”
轟隆隆!
也許是為了響應田楷銘的話,在田楷銘說完這話之后,蒼穹之上又想起了雷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