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原因,典華雖然知道李孝和杜睿兩人對他產生了誤會,猶豫片刻后,依然沒有選擇開口解釋,而是打算讓他們繼續誤會下去,以維持自己身為老師的威嚴和形象。
‘而且,也不完全算是誤會,陰陽眼進階后,可以看到人的風水氣象,也的確算是人的命運的一種直觀展現方式。說是算命的一種,也不為過!’
只是典華沒有相應的知識傳承,不知道怎么從算命的角度進行回答罷了。
‘而且,只要有紅色點化果,我隨時可以點化算命之術,只是前后順序不一樣而已。’
典華猶豫要不要用“以備不時之需”的那顆紅色點化果,現在就點化了算命之術?反正“一瞬萬年”的狀態下,一瞬間就可以完成點化了。
猶豫了片刻,典華還是選擇了“否”。
‘為了這么一點小事兒就使用備用的紅色點化果,大材小用了!’
典華運用原主的演技,學著影視劇中神棍的樣子,微微搖了搖頭,高深莫測的回答道:“天機不可泄露!”
看李杜兩人雖然一臉失望,卻并沒有懷疑他的話,典華不由為自己的演技點贊。
典華不愿意再糾纏算命方面的問題,直接轉移話題,詢問道:“你們可知道哪里有鬼祟?”
果然,典華的策略成功,一說到鬼祟,李杜二人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
對鬼祟,兩人都有一股很強烈的執念。對典華執弟子之禮,以師待之,也有這個執念在驅動,渴望從典華這里學到鬼祟相關的知識,甚至學到對付鬼祟的一些技巧甚至技能。
典華因材施教的教導方式很符合李杜二人的心意,讓他們學習起來動力十足,且收獲頗豐。
所以在典華詢問哪里有鬼祟的時候,李杜二人立刻明白,仙師這是要再帶著他們一邊凈化鬼祟,一邊為他們傳道授業。
只是不知道哪里有鬼祟,暫時不能成行。不能成行?這怎么行!那今天的課不是就沒辦法上了嗎?
杜睿皺著眉沉思良久,才無奈的道:“學生雖然對這方面的事情多有關注,只是并不沒有系統的收集相關的情報,一時之間,還真的不知道哪里有鬼祟。”
說到最后,杜睿覺得有負仙師的期望,連忙道:“若是在蠶桑縣周圍的幾個縣城還好說,那里是我們幽山杜氏的封地,濟水縣是濟水齊氏的封地,我做起事來總是力不從心,很不方便。
“不過,李孝,是濟水縣刑偵司的捕頭,濟水縣也算是他的管轄區域,而且刑偵司直屬皇族,專司傷人害人的刑偵案件,鬼祟只要涉及到了人命,這些案件一般都要經過刑偵司,連濟水齊氏都要避嫌,所以李孝絕對可以幫的上仙師的幫的!”
李孝真是被杜琴師的這波操作給驚呆了!心中不禁狂吼道:‘杜琴師,我就在旁邊啊!你這樣說話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這好話歹話都讓你說了,成了算你的功勞,失敗了是我的問題,是吧?你是真的不通人情世故,還是裝的啊?我就算要藏拙,也不是這么一個藏法啊?’
典華從杜睿的回答到,即證實了自己原來的推斷,李孝應該知道哪里有鬼祟的相關信息,也聽出了其它重要的信息。
比如:刑偵司直屬皇族,李孝這個捕頭的權力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的多!甚至杜睿都說出了濟水縣是李孝的管轄區域這樣的話。
這話的語氣,刑偵司是可以和濟水齊氏對等的意思吧?甚至在濟水縣,李孝的地位可以和齊軔對等?是這個意思吧?沒想到,小看李孝這家伙了,年紀輕輕的,竟然有這么高的權勢和地位!不簡單啊!
事情已經如此,李孝也是無奈,眼前的兩人都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且都是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只能遷就他們了。
看到典華的目光移向自己,立刻行禮回答道:“學生的確知道哪里有鬼祟,仙師打算什么時候去?”
拋開杜睿那些讓人不爽的話,仙師在他的指引下除去在濟水縣肆虐的鬼祟,對李孝來講,的確是一件重大利好之事,尤其是在政績上,將會變得十分漂亮!
而且,在這個過程中,仙師還會寓教于樂的進行教學,對他個人也十分有益,所以,當這個“鬼祟之地一日游”的向導,李孝舉心里其實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
典華十分果斷的道:“現在!”
于是李杜兩人沒有進入客廳,剛剛上山不到兩刻鐘,就再次下山。
三人上了青荷準備的馬車,李孝對馬夫說了一個地點,才坐回馬車,典華就詢問道:“李孝,詳細的講一講這件事情的經過,越詳細越好。”
李杜兩人有過前面曹家別院那次的經歷,也知道這個流程,聽到典華的詢問,兩人都沒有詫異之色。
李孝更是似乎早有準備,沒有遲疑的立刻回答道:“其實,這個案子,事關濟水縣刑偵司的前任捕頭,郭威郭捕頭。是學生上任以來第一要緊的案子,只是兇手是鬼祟,學生無能為力……若是仙師能除了這只鬼祟,即慰籍郭捕頭的在天之靈,也幫了學生一個大忙。”
李孝說到這里,因為身在馬車之中,坐著躬身向典華行了一個不規范的拜謝之禮。
這個世界的禮儀太多了,典華也懶得學懶得記,只會幾個常用的回禮。而且,慢慢的,典華也發現了,似乎這個世界地位越高的人,回的禮往往越簡單。他們雖然要求別人遵守禮儀,但是自己卻并不遵守,并不在意自己的禮儀是否規范。
如齊府的齊老爺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他雖然很重視其它人的禮儀,卻并不在意自己的禮儀,喜歡很隨意的點頭或揮手還禮,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回禮是否規范。
面對自己的學生,典華的回禮也越來越隨意了,隨意揮了揮手,算是回禮,然后示意李孝繼續說。
李孝、杜睿和青荷看到他的這個極不規范的回禮,果然沒有一個人說他的不對,甚至表現出一絲“不對”的意思,反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