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日報,是港島一家并不算起眼的紙媒公司,在港島,這樣的紙媒公司數不勝數,但是海島最特殊的一家。
初成立時,海島日報致力于成為一家嚴肅的本土時政類媒體,以圖補足港島紙媒界的空白。
但港島這不大點地方是人都清楚,哪里有那么多時政值得報道的?
于是乎,這家公司便不出意料的衰落了。
他們公司還曾創下過一個記錄,精心出品的雜志,整整一個月只賣出去了十份,其中五份還是送出去的!
這樣的報社,按說早就應該加入破產的大潮,可他特殊就特殊在,這家公司即使陪到姥姥家了,也從來沒有提出過停刊破產。
不僅如此,其公司的員工工資在業界水準也算不得差,工作環境也頗為優越。
因此有很多人都認為,這個港島日報根本就是某個富二代弄出來的玩物,還有人信誓旦旦的說,弄出這家報社的人其實是臺島高官!
因為海島海島嘛,臺島與港島比鄰,又都是島嶼,離得這么近,難免會給人一些遐思!
但慢慢的,人們的視線便被盡皆過火,極盡癲狂的港島娛樂圈所吸引了,
畢竟沒有誰會有那個閑心,持續關注一個半死不活的報紙雜志,祖賢的美腿不香么?
漸漸的,海島傳媒便低調了下來,成為了港島默默無聞的公司之一。
“Jack,你...沒事吧!”
公司里,禿頭副主編手里捧著紅棗枸杞茶,看著身穿西裝,滿臉頹唐的Jack走進辦公室,不由跟了進去,關心的問候了起來。
禿頭副主編原本是這家報社的主編,負責著報社的內容與版塊規劃。
但是因為報社銷量實在難看,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板突然宣布命令,空降了一個名叫Jack的男子來做主編。
因為薪資待遇未曾縮減,所以禿頭主編不僅沒有什么意見,反而他還舉雙手歡迎。
不是打算給什么新人下絆子,純粹是不想擔責任,他原本也不是什么有志氣的人,要是真有志氣,豈會來一家半死不活的公司上班?
Jack上任之后,這家報社果然有了些許起色,雖然跟同行依舊沒法比,但好歹有了點枯木逢春的勢頭了。
在公司老板與副主編的大力支持之下,公司老編輯漸漸都被榮退,一批年輕的編輯被招進了公司。
而這批年輕的編輯中,便有一位名叫Cissy!
“...我聽說Cissy出事了,你要不要也請個假,修養一段時間!”
聽到禿頭副主編的關心,Jack強強擠出一抹笑容。
“我沒什么,不過我可能真的需要請一段時間假,我已經跟老板說過了,這段時間的工作要麻煩你來操心了!”
聽到Jack的話,禿頭副主編不在意的拍了拍胸脯,大聲保證到:
“Jack你放心,工作你都定下了章程,我會幫你看好這里的,你就放心吧,你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把身體養好,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那...就麻煩你了!”
Jack看著禿頭副主編,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低頭從抽屜里取出自己的車鑰匙,抱起擺在桌上的艷麗的菊花,沖著禿頭副主編微微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了。
Cissy,我們都要結婚了,你為什么總要跟那個毛發不清不楚呢?
還有小明,一天到晚就知道跟毛發待在一起,你不知道那個咸濕佬一直窺視著你姐姐啊?
最可惡的就是毛發這個咸濕佬,一天到晚的糾纏小明與Cissy,每天就知道裝神弄鬼的,想要借此吸引Cissy的注意力,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么?
還鬼怪,渾身上下一點修為都沒有,你要是能看到鬼,我把手里的菊花連盆吃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出風頭,一點正事兒不干!
現在好了!真的出現鬼怪了!你們也都死成一團了!滿意了?
Jack慢無表情的走進車庫,找到自己那輛黑色尼桑,打開后座,將手里的菊花小心放好,隨即來到駕駛位,驅車駛離了這棟寫字樓。
‘叮鈴鈴!’
“喂?那位?”
“田中君,我是千代子,您提供的情報很準確,那兩個叛徒已經被我們抓捕歸國了。
您的申請社長也同意了,但是社長對于具體細節還有些疑問,希望您盡快回國,當面匯報!”
“嗨!我明白了,我這里還有一些事情,馬上就能了結。
若是計劃順利的話,不僅能獲取一具強力充滿怨氣的尸體,還能順手除掉林鳳九的臂助,給社長大人帶回一些禮物!”
“這樣啊!我會如實匯報給社長大人的,田中身在敵營,還請多加小心!”
“放心,沒問題的!”
說著,Jack隨手掛斷了電話,嘴角勾起笑容,腳下油門一踩,發動機劇烈轟鳴間,惹來了一眾側目。
黃山村的山谷里,王學斌靠在樹干上,雙手抱胸,看著地上瘋狂掙扎的‘偉仔’,默默的發著呆。
地面,‘偉仔’的身上被一根滲著滴滴鮮血的紅線牢牢捆了個結實,紅繩上還穿著一道道桃木制作的桃符。
雙手縛在背后,身子反弓,雙腳與雙手捆在一處,乍一看,好似一頭待宰的八戒一般!
這并非一般的紅繩,而是被法墨浸泡晾干,并均勻的染上了朱砂的繩子,按九叔的說法,這種法器名為捆仙繩。
雖然捆不了神仙,但是捆個厲鬼還是沒問題的。
而且王學斌害怕這個厲鬼太舒服,使用前還把繩子染上了雞冠血,栓了桃符,除了禁錮厲鬼行動的定神符,剩下的便全都是驅邪符了。
疊了這么高的法傷,足夠厲鬼吃一壺了!
“觀瀾!觀瀾!要小心偉仔啊!”
遠處,九叔的擔心的喊聲,驚醒了正在推測九菊一流暗線是誰的王學斌。
聽到呼喚聲的他松開了眉頭,連忙抬起頭應和起來。
“我在這兒!我沒事!但是偉仔他...”
王學斌話音未落,九叔便迅速的跑了過來,額頭上的汗水大滴大滴的涌出,衣服也濕成了一團。
身體空虛的他,終究是無法抵抗衰老帶來的影響,來回也就一公里的山路,卻差點沒有要了九叔半條命,人到中年,身不由己啊!
“你...呼哧呼哧...”
九叔跑到跟前,剛想開口說些什么,但卻除了喘息,什么也說不出口。
先是經歷了一番惡戰,又施展了請神術,還在擔驚受怕中跑了一個一公里越野,他實在是擠不出一絲力氣了。
“九叔!偉仔...已經...犧牲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