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滔滔的歷史長河里,日國也算得上是一朵頗為悠久的浪花了。
雖然日國本土所秉持的什么萬世一系不足考信,但在公元一二世紀左右,日國便有了關于國家政權的記載了。
擁有悠久的歷史,必然會有獨特的信仰,例如華夏,本土信仰以儒道兩教為主,輔以后來傳入的佛教,共同譜寫了華夏信仰體系的根基!
日國的歷史同樣稱得上悠久,因此它的信仰體系也自成一家。
以神道為主,漢唐時期由華夏傳入日國的佛教為輔,兩者結合,開出了自己獨特的花。
神道以自然崇拜﹑祖先崇拜與天皇崇拜為根本,屬于泛靈多神信仰,視自然界各種動植物為神祇,也是天皇萬世一系的統治權威的理論來源。
在最初的時候,日國的神道信仰并沒有形成體系,只是像原始部落那般的自然崇拜而已。
再后來,華夏的文化傳入日國,一同傳入的還有宗教思想。
日國本土的自然崇拜借鑒了佛道等宗教的成熟體系,這才完善了獨屬于本土的神道教信仰。
當然,在最初的時候,神道教只能在佛教的余威下瑟瑟發抖,完全沒有什么還手的余地。
在那個時代,佛教才是日國普羅大眾的第一信仰選擇,也正是那個時期,日國的佛教到達了最為興盛的頂峰。
直到后來,天皇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多次出壓佛教,但佛教一直屹立不倒,將神道教牢牢壓在身下。
當然,花無常盛,日國佛教也不例外,堅固的城墻往往是從內部開始瓦解的,日國佛教同樣如此。
就跟佛教落戶華夏便被漢化一般,傳入日國的佛教,也漸漸與日國本土的風俗融為了一體。
在華夏,佛教漢傳分成了八個宗派,或多或少都有漢化,其中漢化最為徹底的,是大名鼎鼎的禪宗。
而在日國,佛教宗派更是一分為十二,其中的凈土真宗,便是日國佛教界的一朵奇葩。
凈土真宗來源于華夏的凈土宗,其實凈土宗已經夠奇葩了,可是凈土真宗還要更奇葩的多!
凈土宗的最主要的修行方式是稱佛法名,也就是念佛號。
他們相信臨命終時,只要自己稱頌佛號,一心不亂,便能引得諸佛接引,往生極樂。
當然,凈土宗雖然奇葩,但好歹還有點根據,臨命終時還能念誦佛號一心不亂的人,起碼也是看破生死,信仰堅定的人,這樣的人能夠往生西方,好歹還能夠理解,
但是凈土真宗就完全不同了,凈土真宗的主張,便是只要你說信就可以...
凈土宗再怎么奇葩,起碼也要守個清規戒律,但凈土真宗就完全不需要了,什么殺盜淫妄酒,五戒十善三皈依,統統拉倒!
只要你說信就行!
持戒不一定能成佛,但不持戒一定很快樂!
在凈土真宗奇葩的理念下,日國的佛教界很快便全體淪陷了,娶妻生子,吃肉喝酒,修行變打卡,念經變唱K。
沒過多久,日國的佛教便失去了自己的修行,在術法界淪為末流!
現如今,日國的術法界可謂是神道教一家獨大,佛教也不得不托庇于神道教的門下,不可謂不是風水輪流轉!
看著大阪天王寺里一個個身上沒有絲毫術法修煉痕跡的僧眾們,王學斌的嘴漸漸的咧到了耳朵邊。
大阪天王寺好歹是日國真蓮宗的道場,按說應該有一批真修行的僧眾,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人們一旦自己騙起了自己,誰都無法將你叫醒!
看著內殿里,身上披著繡著四重表菊紋袈裟的老和尚,王學斌心里一陣樂呵。
僅有的那么一個修行術法的人士,偏偏還是九菊一流的人,日國的佛教就是拉胯!
王學斌一邊看著,還一邊特意的拍了兩張照片,在他身后,那名負責盯梢他的安保部門探員,正躲在一個角落,跟那個毛利小五郎交流著什么。
“...怎么樣?”
“目前看來,一切正常,他今天去的地方大都是大阪城的著名景點,沒有什么敏感的地方!”
聽到探員的話,毛利小五郎微微點了點頭,這個答案他一天要聽好多回,但每回聽到都不覺得膩。
作為安全部門的成員,平安無事永遠都是最幸福的事,別的部門或許還會想著立個功升升職什么的,但在安全部門工作的人,沒人有這個想法。
對于他們來說,平安無事就是最大的功勞,一旦有事了,不管解沒解決,他們都得先背口鍋再說!
就像現在...
“毛利大人!”
一個身形狼狽的人,哭喪著一張臉,恰巧看到毛利小五郎待在角落,便慌張的跑了過來,一邊跑著,還一邊呼喚著他的名字。
見到來人的狀態,毛利小五郎的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血壓爆表,整個人極度緊張了起來。
“什么事情,說!”
毛利小五郎顧不得其他,徑直將來人拽到了一旁,而那位安全保障部的探員,很是知趣的閃到了一邊,一臉疑惑詫異的看著二人,仿佛跟他們毫不相識似的!
“天...天守閣淪陷了...厲鬼...正在殺人...已經死了四十多人了...”
聽到這個消息,毛利小五郎腦子嗡的一下,蒙了!
四十多人...這...起碼得有人切腹謝罪才行...
沒錯,毛利小五郎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如何制止厲鬼,而是如何才能平息這一次的責任!
誰讓死的人不是他,但是擔責任的人有可能是他呢?
這里的騷亂很快便引起的周圍人的注意,大家雖然沒有聽清是什么東西在殺人,但是天守閣死了四十多人聽得還是非常清楚的!
死了四十多人,還是在地標性建筑天守閣,這個消息頓時引起了人們的恐慌。
是不是恐怖襲擊?還是赤軍來了?
消息在人群中越傳越離譜,到王學斌這里時,消息早已變成了哥斯拉襲擊了大阪港口,死傷上萬人。
王學斌默默的聽著,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不知為什么,他手上時刻把玩的那塊和田玉牌上雕刻的人像,仿佛缺了一塊似的。
原本應該是八十三人的鏤雕,此時卻變得不足六十人,至于為什么少了一塊,王學斌也不是很清楚。
畢竟,他現在的名字...叫做燕雙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