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堵流沙制成的墻轟然傾塌,流沙雨啪啪掉落。這種局面在預料之中,畢竟誰也沒想過,單單幾堵墻就能擋住飛馳的汽車。
李遇站在階梯低頭看,目前他和隊友們的情況很糟糕。盡管躲過汽車撞擊,但奪舍幽靈與雇傭軍已經將眾人團團包圍。
身前是關卡,身后是車頭撞得稀巴爛的十臺車,奮勇打先鋒的李遇和隊友,陷入無路可走的困境。
兩道探照燈光線射向李遇,李遇跳下階梯,與隊友們傲然并肩。柳裴風及能飛的紀人全都落地,大家背身圍成一個小小的圈,提防隨時可能到來的危險。
忽然關卡處某個奪舍黑幽靈大喊:“早料到你們會打莆田,所以莆田便布下這天羅地網,只等你們來,玩個甕中捉鱉的游戲。”
甕中捉鱉?
從當前局勢分析,黑幽靈的說法并沒錯,他有足夠狂妄的資本。而李遇等人則墮入險境,他們能逃出生天嗎?
“堅持五分鐘,五分鐘后葉添與大部隊就該到了。”李遇給自己和戰友鼓勁。
“葉添看見探照燈,再聽見打斗聲音,肯定會加快速度前來增援,預計用不了五分鐘。”柳裴風握緊拳頭。
然而誰都曉得,就算葉添與大部隊馬上就到,可能也難以抵擋。畢竟雙方兵力上的差距,肉眼可見。
所謂的誘餌,此戰恐怕成為奪舍幽靈真正的“餌料”了,興許鄭良率領的部隊終將攻占莆田監獄,但李遇這路人馬,切切實實地被幽靈包圍,兇多吉少。
除非包圍李遇和戰友的這些家伙,絕大部分都是雇傭軍,而尚在觀望中的其他奪舍幽靈,后續被鄭良率領的主力部隊所吸引……
來不及多想,關卡處黑幽靈朝天暴吼,包圍李遇的奪舍幽靈和雇傭軍如潮水般洶涌沖出,看這架勢,李遇和柳裴風等人至少要以一打五,不,是以一打十。
“敵眾我寡,大家別亂別逞強,躲避為主基調,拖延時間等葉添來解圍。”柳裴風用最快速度說完這句話,然后雙手用力在空中舞動,頃刻,四周刮起旋風。
旋風擊退最前排那一批奪舍幽靈和雇傭軍,可第二批馬上又殺到眼前。李遇全身靈源沸騰燃燒,單拳高高舉在空中,然后用力朝下一甩。
“流星爆!”
李遇放出最近修煉的大招,但見數不清的流沙隕石從天而降,威力非同小可。
砰砰砰砰!
沖來的奪舍幽靈與雇傭軍要么抱頭鼠竄,要么舉起兵器進行抵擋,其中有兩個戰力不夠的雇傭軍,竟被流沙隕石直接砸倒在地。
然而李遇和柳裴風放出的大招只能起到拖時間的效果,很快奪舍幽靈和雇傭軍重新集結,嘶吼沖上前來。
近距離的肉搏戰已經不可避免,李遇催動靈源,左手套上流沙護盾,右手緊握赤流劍。其他幾個戰友也紛紛亮出兵器,大家后背依然組成個圈,保持陣型。
忽然空中跳起一人,大刀直劈李遇天靈蓋。看那大刀,最起碼得有五十斤重,如此囂張的兵器從天而降,李遇怎敢輕敵?
看準時機,身體朝旁閃開,手中赤流劍朝大刀刀刃輕輕一撥。
看似柔和一擊,卻把大刀帶往另一個方向,正可謂四兩撥千斤。李遇舒口氣,忽然左右兩側同時沖來兩人,他們仿若餓到發瘋的野狼,眼睛閃爍兇光。
李遇抬右手,赤流劍擋住右側攻擊,同時他揮左手朝旁一打,流沙制成的盾牌恰恰打在沖擊之人的下巴上,那人嘴巴鮮血直冒,趔趄著朝后退開。
跟著面前刺來一柄長劍,劍身如靈蛇,犀利直奔胸口,李遇急忙用左手盾牌護住身體,長劍不偏不倚刺在堅硬的流沙盾牌上。
李遇認同柳裴風之前說的話,面對幾十倍數量的幽靈及雇傭軍,最好不要逞強地兇猛蠻打,只能以躲避為主基調,千萬別去刺激敵人投入更多兵力,這樣才能達成拖延時間的效果,等到葉添和大部隊前來增援的那一刻。
暗處寒光一閃,彎刀斬向李遇脖頸。李遇揮劍來擋,兵器碰撞的那一個瞬間,李遇便曉得,此人乃奪舍幽靈。
“就你們幾個也敢硬闖莆田關卡,怕是活膩了!”奪舍幽靈怒罵,與此同時,彎刀反手兇狠削出。
李遇下意識地低頭避過,緊跟著左右再起兩道破風之聲。原來是雇傭軍,趁著幽靈攻擊,同時偷襲李遇肩膀。
阻擋難度太大,李遇干脆蹲在地上,躲過偷襲。
“啊!”
這時身后傳來一聲慘叫,不用回頭都曉得,是一位紀人受傷了。李遇剛愣神,怎料幽靈飛起重腳:“還有空管別人嗎?”
這一腳踢向李遇面門,李遇急忙揮起肘子擋在眼前。
幽靈攻擊絕非兒戲,腳尖踢到,李遇手上骨骼像是碎裂般疼痛。他蹲不穩,屁股朝后一坐,慢動作摔倒。
機會!
幽靈趁勢砍出彎刀,旁邊雇傭軍也想搶攻,然而李遇和戰友們背靠背圍成一個小小的圈,縱使對方有人數優勢,卻無法完全發揮。
李遇單掌在地面上一拍,身體旋即彈起,他倒握赤流劍,擋住幽靈的彎刀。就在此刻,周圍又傳來兩聲慘叫,李遇聽得出來,其中一個是梅梳月。
“叫你心不在焉!”幽靈甩出巴掌。
打人不打臉
李遇伸手護在臉頰處,擋住幽靈攻擊。同時他揮動赤流劍,將兩個雇傭軍的兵器嚇退。
然而打退雇傭軍,卻有個年輕女人殺氣騰騰地撲來,如果沒猜錯,撲來的女人正是紅幽靈。
她浮光掠影般繞到李遇側旁,彎刀舉在空中,斬向李遇面龐。
李遇正和藍幽靈纏斗,紅幽靈來勢洶洶,他只好抽回赤流劍先擋紅幽靈,紅幽靈是暫時擋住了,然而另一邊的彎刀再次凌空砍下。
無奈,李遇只好舉起盾牌。不過,這流沙制成的堅硬盾牌阻攔雇傭軍沒問題,可對手換成奪舍幽靈的話,就明顯勉為其難了。